顏落夕和周廣濤的家,照比他們剛剛入住時,已經有了大大的改觀,這些日子顏落夕下班後不願意一個人呆在家裡,四處亂逛的結果就是買回來許多家居用品,把家裡裝飾的溫馨又典雅。
何雨凡也算是出生在小資之間,不乏場面見識,但在顏落夕將家門推開,吊燈打開的一瞬間,她還是感覺到,眼前恍似洞開一片新天地。
房屋軒敞,佈局合理。
耀眼光亮從穹頂吊燈灑下,乳白色的柚木地板光可鑑人,發着高貴的亮,牆壁上掛着梅蘭竹菊的壁畫,落地的長窗邊飄着着式樣複雜華麗的窗簾下,長窗下面是一叢白茶花開得豐湛凜冽,幽雅清新。
對着電視牆的一側擺着組海藍色皮質沙發,沙發前面的地上鋪着一大塊純白色的羊毛地毯,沙發上的靠墊正好和地毯一個色系的,看着溫暖而舒適。
廚房和客廳的隔斷處還有個雕花木架,上面放着各種精美的瓷器和裝飾品,整個房間給人一種明快溫暖的感覺,可以看得出這裡的女主人是個講究生活品味的人。
“雨凡,進來啊。”顏落夕對何雨凡嫣然一笑,熱情的招呼她進屋。
何雨凡邊往裡走,邊發出真心實意的讚歎,“落夕,你們家真漂亮啊,買下這處房子,要花好多的錢吧。”她這麼問,是出於女孩子的小私心,她想聽聽顏落夕怎麼回答自己,看他們這處房子是買的還是租住的。
“啊……確實花了不少錢,主要是這個地段,戶型,讓人很費心的。”顏落夕沒有否定何雨凡的話,因爲她想,厲伯伯送自己這套房子一定得花不少的錢,但其中的細節,她又不方便對何雨凡講,只能這樣含混的回答。
她不知道,她的含混給何雨凡的內心帶去了多大的衝擊,何雨凡在顏落夕燦爛的笑容裡,看到了一種既幸福又驕傲的神情,那是一個成功男人帶給她的榮耀。
何雨凡的目光流露與平日不符的洞察和閃爍。
自從參加工作,連受挫折後,何雨凡變的精明且事故起來,她從顏落夕這所房子的地段,裝修,面積上估摸出,在這樣的一線城市,這所房子要價值兩百萬以上。
自己就算奮鬥一輩子,不吃不喝,也未必能買得起一所這樣的房子。
感概,羨慕,嫉妒,好多種情緒涌上何雨凡的心頭。
何雨凡笑了一下,坐到沙發裡,從包裡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支菸,想平凡一下激動的情緒。
“雨凡,你……你會抽菸了。”從廚房端着茶壺走出來的顏落夕,有些吃驚的看着何雨凡。
“你介意我在屋內抽菸嗎。”何雨凡把剛要點菸的手放下。
“介意什麼啊,廣濤也抽菸,我只是第一次看見你抽菸,有些奇怪。”顏落夕俏皮地吐了下舌,一幅被寵愛慣了的嬌氣,“說真的,我挺喜歡聞煙味的,只是我一抽菸就頭暈!”
“喔,我也是最近才學會的。”何雨凡在這件事情上不想多談,開口問道:“你家周廣濤每天都幾點回來啊!”
顏落夕嘆息一聲,將一杯熱騰騰的碧螺春放到何雨凡面前,有些幽怨的說道:“他啊,沒個準點,最早也要十一二點鐘,大多數他回來時我已經睡了,壓根不知道他是幾點回來的,我們有時候一天都見不上一面!”
何雨凡聞言擡頭,戲謔的問道:“你們都是熱血沸騰的年紀,即便是他半夜回來,恐怕也不會放過你的吧!”
顏落夕面色一紅,擡手捶打了何雨凡兩下,“你胡說什麼啊,我們是自睡自屋的!”
“你還得說你們沒在一起親密接觸過呢。”何雨凡不太相信的撇撇嘴。
顏落夕舉起一隻手,做發誓樣,“真的沒有,我和周廣濤至今還輕輕白白的!”
何雨凡更加好奇起來,眼睛越發顯得圓大,烏亮溼潤的瞳子盈盈照人,“哇,你們……你們真是太不正常了!”
顏落夕把頭埋下,轉動着眼前的茶杯,分明有幾分失落,臉上卻繃得比誰都不在乎,“我們剛剛來這邊創業,廣濤很忙,一天累的臭死,哪裡有時間想那些事情……
相親相愛的孤男寡女獨處一室長這麼久,什麼都沒有發生,這也算得上是一個奇蹟吧。
何雨凡心裡轉動的心思可跟顏落夕不同,但職場生涯這麼久,她早就不像在學校時那麼心直嘴快了,知道凡事看透而不說透,纔是最高境界。
顏落夕沒想到有生之年,還可以跟何雨凡這樣攜手並肩的傾訴衷腸,開心得像一隻小鳥,對何雨凡說了從今在帝都的事情,又說了最近在這邊的事情,大事小事,喋喋不休,總之,興奮得一塌糊塗。
她嘰裡呱啦地衝着何雨凡說了一堆之後,喝了口水,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
何雨凡也向顏落夕講述她的經歷,只是她不像顏落夕那樣好的壞的都往外說,她大致的說了說自己的情況,就開始對顏落夕說葉子欣,還有班上其他同學的情況。
顏落夕興致勃勃的聽着。
她們兩人這樣熱火朝天的聊着,時間不知不覺的就晚了,門口一陣鑰匙響,房門一開,周廣濤走了進來。
周廣濤個子本就修長,何雨凡和顏落夕坐在沙發上看着他,深色的襯衫搭配筆挺的西褲,越發襯得人如玉樹臨風般,英俊倜儻。
還沒等顏落夕說話,何雨凡已經先開了口,“周總,下班回家了。”脆嫩的聲音聽着活力四射。
周廣濤今晚喝了不少的酒,頭暈呼呼的,反應都有些遲鈍了,進屋後看見沙發上坐着兩個人,還沒等看仔細,就見其中一個女人招呼着自己,並且站起身。
“何雨凡。”周廣濤微微有些不敢置信的叫着。
“呵呵,還好,周總沒有把我忘了。”何雨凡笑的咯咯的,她和顏落夕的性子不同,說話辦事都很爽利,人也帶着一種熱烈的美麗。
“你千萬別叫我周總,我會不安的,你跟落夕一樣,就叫我廣濤哥吧。”周廣濤打着稽首,也許是酒精的緣故,他的臉透出些紅,慵懶迷人的意態流露在眼角、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