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牀單,像蝴蝶一樣要展翅高飛的睫毛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如此動人,白皙的側臉猶如白瓷,伊樊然站在顧安安旁邊,此時正情不自禁的把自己的手放在顧安安猶如白瓷的臉上,此時的顧安安很是寧靜,寧靜的好像根本就是一個沒有生氣的娃娃一樣,不由得的讓人心疼。
伊樊然灰色的眸子淡淡的看着顧安安,若不是顧安安旁邊的那個記錄着她的生命儀器,伊樊然真的會以爲顧安安是一個任人擺佈的布娃娃了。
冷慕怡站在病房外震驚的看着伊樊然看着顧安安,她跟在伊樊然身邊多年,她從來都沒有見過伊樊然這樣溫熱的眼神看着一個女人,他從來看一個女人即使都是很有紳士風度,但是如果你仔細看的話,你會發現伊樊然灰色的眸子中會不經意間透露着冷淡和疏離,顧安安何德何能讓伊樊然這樣對她,冷慕怡此時手裡的白色文件已經被她不自覺的握在自己的手裡捏的不像話。
冷慕怡到現在也沒有發現,自己心裡的仇恨的種子正在生根發芽。
在歐式古堡內,穿着阿瑪尼襯衫的男人此時正雙腿交疊着,渾身肆意的坐着看通過落地窗看外面的風景,因爲落地窗是半開着的,所以外面的風都吹進來了,男人微狹的桃花眼肆意的微眯着,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慵懶的大貓一樣,但是氣場還是那麼的強大,讓旁邊的侍從管家們震懾得都不敢說話了。
氣場強大的男人旁邊此時還在沙發上坐着因爲一看就是年紀中年,但是依舊可以看出他的五官俊朗,渾身上下也散發着讓人捉摸不透的氣場,不過他坐的姿勢卻沒有那麼的肆意。
他看着對面的不速之客,有種莫名的不爽,但是又不敢發出來,“阿晟,這次來阿拉維加斯就住在我這裡吧,我也好盡一下地主之誼。”
歐齊晟依舊神態肆意,絲毫沒有被對面的那個男人所打擾,手裡還拿着一個精緻的茶杯,歐齊晟聞着茶香,薄脣輕抿出一個並不讓人發現的弧度,淡淡的開口道,“雄叔不必如此客氣,我自有去處。”
說完,歐齊晟站起自己高大挺拔的身軀,似乎站起來的整個身影都要被歐齊晟給籠蓋住了一樣。
歐齊晟淡淡開口,“雄叔,既然沒有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告辭了。”
伊天雄上了年紀卻依舊俊朗的外貌看着歐齊晟和他的隨從遠去的背影,濃黑的眉毛緊緊的促在了一起,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在歐式建築裡在他旁邊的一盞忽明忽暗的紅色蠟燭的火焰顯得非常的詭異。
歐齊晟回到了在自己阿拉維加斯堪稱最爲古老的建築古堡內,歐齊晟在世界各地都有房產,根本就沒有必要委求別人,更何況歐齊晟是一個從來就不會委屈自己的男人,什麼都要追求最好,所以他在世界各地的的房產都是當地最好的,甚至是全世界都聞名的,普通人可能一輩子看都看不到,更別提住上一晚了。
歐齊晟坐在古堡內的沙發上,這棟別墅建於十六世紀初,據說是中世紀的一個貴族建築的,但是建成之後還沒有住進去就被當時的君主嫉妒他富有的財產而把他殺了,於是這棟古堡就被當時的是人認爲是不吉利的象徵,後來就一直被空置,直到被當地政府收購。
歐齊晟幼年時期就是在阿拉維加斯度過的,但是他對於這棟外表華麗至極,但是卻感覺的到古堡周圍都圍繞着詭異至極的氣息,他當時就覺得有趣至極,他立刻就運用自己暗中的權利和財力把這棟聞名於世界但是卻讓衆多富豪望而卻步的古堡買了下來,他把這棟古堡稱爲“shadow”。
男人時坐在沙發上,穿着剪裁得體的黑色緊身襯衫,黑色襯衫很好的勾勒出他偉岸的身軀,緊身的襯衫可以看出在衣服底下健美的肌肉,歐齊晟此時薄脣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周圍的氣氛連帶着也變得邪魅了起來,就像來自地獄的黑天使一般,即使知道危險不已,但是還是抵制不止蠱惑人心的魅力。
在阿拉維加斯的最高醫護機關,冷慕怡穿着綠色的無菌服和帽子看着此時正安詳的躺在病牀上,即使已經躺在病牀上也純潔的像是個天使的顧安安,顧安安的頭髮幾乎全都披在了潔白的枕頭上,即使已經經歷過兩次大手術,顧安安的皮膚依舊看起來猶如白瓷,眼睫毛在燈光的照耀下根根分明,猶如快要展翅高飛的蝴蝶一樣。
明明是快要將死之人,偏偏卻比之前還要漂亮,冷慕怡冷冷的看着躺在病牀上渾然不知自己的顧安安,冷慕怡從自己綠色的扣到裡拿出一個針筒。她把顧安安的袖子挽起來,露出一截猶如白瓷的藕臂,冷慕怡把冰得滲人的針頭紮了進去顧安安的肌膚上,冷慕怡冷冷的看着針筒裡藍色的藥水一點點的注射到顧安安白皙的肌膚裡,冷慕怡冰冷美豔的嘴角漸漸地勾勒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猶如中世紀的古堡裡,一個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冰冷的氣息的男人,但是冰冷的氣息卻掩飾不了他身上的優雅,男人肆意的雙腿交疊在一起,雙手交握,灰色的眸子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忽明忽暗,似乎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黑暗中,一個老者拄着柺杖走了出來,沙啞的聲音,“少爺,您放心吧,阿拉維加斯是我們的地盤,歐齊晟這次是不能夠對我們做些什麼的。”
伊樊然聽到老者這樣說,嘴角勾勒出一個微小的弧度,不自覺的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讓身旁的老者都忍不住哆嗦了起來,伊樊然灰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笑意,許久,才淡淡的道,“你以爲我怕他?”
老者不言,只是擡頭看着川外好像近在眼前但是卻遠在天邊的月亮,“少爺終究還是回來了啊,不是說不回來了嗎,米西拉小姐可是對你年年不忘啊,最近一直在姥爺面前提起你。”
伊樊然聽到米西拉的名字,灰色的眸子裡就閃過一絲不耐煩,就連眉頭都輕微的皺了起來,“普利斯,你下去吧。”
老者聽到伊樊然這樣說就應了一聲就退下了,只留下伊樊然一個人欣賞這孤獨的月光,伊樊然散發出來的寒冷孤寂的氣息,彷彿要和這孤寂的月光融合一樣,普利斯渾濁的老眼看着伊樊然的背影,似乎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然後關上門離去。
shadow古堡內,歐齊晟剛從浴室裡出來,健壯偉岸的身軀此時穿着黑色的睡袍,鬆鬆垮垮的在腰間繫了一個結,胸口大開這,可以明顯的看到健康的小麥色的肌肉,未乾的水珠還順着肌理流進深不見底的睡袍裡,讓人遐想不已。
shadow古堡內,只有歐齊晟一個人在電腦面前敲打這,旁邊還放着一杯聞起來就很濃重的黑咖啡,在shadow內,歐齊晟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心裡感受到的從未有過的心靈上的寧靜,其實他很喜歡阿拉維加斯這個城市,畢竟自己在這個城市裡也曾經生活過成長過,只不過是復仇這個信念一直堅持着自己。
不然的話,自己早就回忍受不了這裡陌生的人種好奇的目光和自己日漸冰冷的內心,所以,他怎麼能夠放過顧安安,全世界都可以原諒,只有顧安安不可以。
這個夜晚,註定各種各樣的人心思迥異。
在阿拉維加斯最高醫護中心最高層,伊樊然灰色的眸子看着冷慕怡,淡淡的開口,“她什麼時候能夠醒來?”伊樊然此時正坐在看上去就價值不菲的中世紀出自名將的實木沙發上。
伊樊然雖然是一個混血兒,從小就在國外長大,但是好像對於中國傳統文化似乎非常執着的喜歡,包括這次回國後,冷慕怡都沒有想到原來他還有在中國的移動別墅,她早就知道伊樊然的身世是大族,家產和權利在全世界都是數一數二的,但是當自己知道他在中國有一套那麼古典的別墅,還是會感到非常驚訝。
伊樊然不喜歡自己在說話的時候別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上,說到底,其實伊樊然也是一個非常霸道的一個人,只是比較內斂而已。
冷慕怡感受到伊樊然冰冷的氣場,伊樊然猶如寒冬般的氣場快要把冷慕怡壓的喘不過去了,冷慕怡剛要開口,竟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和發抖,“顧小姐現在已經完全脫離危險了,相信過不了幾天就應該會醒來了,但是不知道她的記憶會不會恢復,我們研究所已經在研製一種可以恢復腦細胞的試劑。”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伊樊然似乎有些不耐煩的樣子想要冷故意離開自己的視線。
冷慕怡此刻的臉色慘白,乍看一下竟不比大病一場的顧安安要好看多少,因爲冷慕怡從沒來沒有想到,伊樊然竟會爲了這樣的一個女人這樣跟自己說話,竟渾身都散發着冰冷的氣場壓迫得自己都快要喘不過氣了,沒有想到顧安安那個女人竟對於伊樊然已經重要到了這種地步了嗎?冷慕怡此刻的臉上掛上了一抹悽美的笑容,冷慕怡想到自己的決定,月發覺得自己是在正確不過的,顧安安,不要怪我,怪只怪你命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