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血皇乾裂的嘴脣突然勾起詭異的弧度,蒼老的面容因瘋狂而扭曲,“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們這羣小、混、賬遲早會捲土重來!回來禍害我的國家!!”
銀色頭髮的法師眼簾低垂,沒有說話,這一天,她等了很久很久……
“嘖~~”幾抹黑影也紛紛落下,其中一個脫去了身上的黑袍,金色的頭髮和妖嬈的身段象徵着她的嫵媚,嘴中的尖酸和刻薄卻是絲毫不減,“血皇~我們再次見面,你居然會瘋狂成這樣~~”
三名男子也褪去黑袍,三張俊俏的面孔,彷彿上帝的雕刻。祭皇應該是再熟悉不過……明明有着不同的性格,三人的臉上卻保持着仇恨和冰冷。
“參見父皇。”冷淡的聲音席捲了兩皇的耳朵,明明幾人聲音是不一樣的,給人的那種冰冷,來自地獄一樣的恨卻是那麼相似。那麼隨意的聲音,毫不留情地踐踏着兩皇的尊嚴。
“我們還有任務嗎?”六個已經完成任務的少年少女,被水水送進結界,那是一個有些溫馨的小屋,溟正躺在唯一的一張牀上接受靈的屬性治療。
“有的。”謎坐在牀邊,用暗屬性攻克着溟手臂的錯位,其實看到溟回來,謎心裡的石頭已經落了地,但那張冰冷習慣的臉卻無法對溟露出熱情的微笑,“那些聖獸,卷尾暗鳳,冰印心和音瞳清已經認了靈,我和雪爲主人。所以只有我們能將它們召喚到戰場上。”
“恩……”溟艱難地扭過頭去看謎,“你的意思是,必須要你們將它們召喚過去,協助水水他們全力一戰是嗎?”
“別動,你的脖子有傷。”謎低垂下來眼簾,噬紅色的眸子裡有不同尋常的溫柔,“你理解的沒錯。”
很長一段時間,大家都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裡……
在他們聊天的時候,戰場上卻已經開始有人出手。
祭皇的體力早已不支,加上兩次炮火的襲擊,已經是苟延殘喘而已……那老眼中的瘋狂卻是原封不動,“呵呵……就算你們人多又怎樣?千年前我們能封印你們,今日,定能!!”
“不一定的,”在他對面,屹立的男子身上雖然同樣傷痕累累,卻沒放棄一切攻擊,“反·鬼魔實體!”
“咚!!”巨大的半透明拳頭直直砸向祭皇,他愣住了。從沒見過,那樣巨大的攻擊範疇。
“怎麼可能……”在祭皇將被輸送的前一刻,他還在呢喃這句話,“你們不可能掌握的……”
晚了,一切都晚了,男子背過身去,任憑巨大的衝力將他衝擊出戰場。
祭皇沒有死,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身旁的兩名男子面部同樣有些凝重,只是,程度不同。
他們都是千年前的人了,早就該化爲虛無了。這場戰鬥,終究只是歷史。
“你們……”血皇驚訝地看着祭皇的身體化爲光點,慢慢被吸收到天空中,“你們,把他弄到哪去了!?”
“爸爸,別急嘛~我們只是把祭皇的戰場挪走了而已~~你不覺得兩皇都在這裡,地方不夠嗎~~~再說了,祭皇如果真的死了,您不就,可以一個人統治魔界了嘛~~”銀髮法師不知何時已經抱住血皇的手臂,臉上掛着楚楚可憐的淚水。
“小鏡冬,我們先走了!”一名男子衝金髮的血鏡冬喊了一句,便和其他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天際之中。
“知道啦~”血鏡冬朝天空揮揮手,“祝好運!”臉上還是有遮不住的小幸福。
“那麼接下來,”一個冰冷的人影閃現,血紅色的短髮乾淨利落,身姿優雅地彷彿從天空中走下來,公主一樣的垂地魚尾紋長裙火一樣奪目,與她冰冷的語調剛好交輝相應,“血皇,我們該算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