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說了幾句就紛紛入座,那晉麓坐在率先入座之人旁邊,墨及琛卻一直在觀察他們,二人貼的如此之近還在竊竊私語。
他看得出來晉麓對他很是恭敬,就算是談工作的事還要先請示他,“江二少,需要加碼嗎?”
江和言表示頭疼,宮羽集團要和黎寧集團合作,卻又要先見墨氏集團的人,偏偏宮杼一還要去找宮若一一起用餐,把此事扔給他來處理。
情急之下只能交代給已經被宮杼一提拔成宮羽集團分部副總裁的人來處理了,本想一身輕鬆,誰知這傢伙什麼事都要問他。
纔不打算理會,並未說話自顧自的玩手機,弄得晉麓很尷尬,今日一起吃飯只是爲了考察,纔不是爲了敲定合作,江和言警告他說話要小心。
墨及琛是想趁機把合作給談下去,開出的條件普通人是無法拒絕,就在晉麓正要動心之時江和言開口了,“墨總如此聰慧,我們晉總本不該拒絕,只是我聽聞令弟你到貴公司就分走了你一半的權利,這麼豐厚的條件令弟能同意嗎?”
他和宮杼一兄弟情深,他怎能讓好兄弟吃虧了,墨氏集團內部不和,萬一合同簽訂後出現其他的麻煩他們不得虧死。
他的話墨及琛無法反駁,此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他的突然開口晉麓並沒有被阻止。
徐添已經點餐回來了,甚至帶來了幾瓶上好的酒,站在江和言身後,輕輕對他耳語幾聲。
他感覺到特別的無語,總喜歡來爲難他,微微點頭,給晉麓一個眼神,他明白過來,對着墨及琛說道:“貴公司的誠意我們已經知道了,今晚的飯局是宮羽集團請墨總,就不談工作了。”
墨及琛一直在觀察,看出來中間那個人纔是身份尊貴之人,卻假扮成一個小小的助理。
並沒有繼續討論工作上的事情,主動給他們倒酒,“來,晉副總,我敬你。”主動跟晉麓碰杯,一飲而盡。
晉麓只是抿了一口就把酒杯放在桌上,墨及琛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來到江和言面前,“晉副總還沒有介紹這位先生到底是誰呢?”
“他?”晉麓看向江和言,有些愣住了,不敢替他去回答這個問題。
江和言伸手拿起面前那高腳酒杯,輕笑道:“我是司機,不能喝酒,墨總,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完這句話他又把酒杯給放下了。
司機?話雖然這麼說,但墨及琛怎麼看他都不像是一個司機。
他拒絕敬酒的藉口,墨及琛不好說什麼,把酒杯裡的酒喝完了,坐回了位置上,誰也沒有開口說工作的事。
徐添在後面看着,把這邊的情況對着宮杼一彙報着情況。
“你在幹什麼?”宮若一忽然擡頭,發現宮杼一偷偷摸摸的做着什麼。
本來以爲美食能夠吸引着她的注意,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偷偷把手機塞到身後,搖了搖頭,擡手轉動桌子,夾了一塊排骨放到嘴裡,“沒什麼,快吃。”
不斷的往宮若一碗裡添菜,很快就堆積成山了,她不是吃不下,只是不想吃成一個大胖子,她剛想要減肥,宮杼一卻點這麼多她愛吃的食物。
要是全都吃下去,那不得一口吃成個大胖子?
明明是宮若一喜歡吃的菜,卻沒有要吃的意思,再看她的那副模樣簡直多姿多彩,想吃又控制住不要吃。
宮杼一輕笑一聲,擡手摟着她,溫柔的靠近她,“怎麼了?不吃了?”
“我減肥。”她樣子很是羞澀,不敢擡頭直視他的眼睛。
“減肥?”宮杼一放開她,把她全身上下的看遍了,她的樣子並沒有多胖啊!
幾次抱她都感覺輕飄飄的,簡直像是一個紙片人,大風颳一下就把人給颳走了。
他抓了抓她的腦袋,把她的頭髮弄得亂糟糟的,樣子卻煞是可愛,“你不用減肥,胖一點纔好,你看看都瘦成什麼樣子了?”
她往另外一邊移了移,用手整理了頭髮,“你也多吃點。”
晚餐才溫馨的場面吃完了,江和言這邊飯局已經結束了,他發了一個消息給宮杼一,以免他們會在外面相遇,那樣就不太好了。
他只有等着江和言他們結賬之後再出去了,在宮若一準備推門的時候,宮杼一握住了她的手,“剛吃完,先休息一下。”
宮若一覺得有道理就坐回椅子上,江和言吩咐徐添去結賬,墨及琛卻搶着買單,江和言立刻拒絕,“不用,此次飯局是我們組起的,理應由我們結賬,墨總,爲了我們以後的合作,墨總還是不要搶單爲好。”
果然伶牙俐齒,倘若他執意搶單,那和宮羽集團合作就不要去想了。
如果不要搶單,又怕他們會誤會,真是非常爲難。
在此之際,徐添已經把兩個包廂的單給買好了,“一共多少錢?”
“這……”收銀員把兩張賬單合起來算,非常恭敬的對着徐添說:“一共是一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元。”
今晚消費真多,他們那個包廂,酒都是上好的,價格也算是一個天價。
徐添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直接把黑卡遞給收銀員,能夠在這裡當收銀員,肯定是有些見識的。
單看徐添手中無限額度的黑卡,就是京州的卡,是他們難得的貴客,“請本人簽字。”
收銀員恭敬的把賬單遞了過去,徐添微微一看,拿給身後的江和言,從收銀員手中拿過簽字筆,沉靜穩定的簽下自己的名字。
隨後收銀員把黑卡還給了江和言,隨手往上衣內側的口袋裡一放,對着徐添說了一句,“徐添,你先把杜秀秀送回家。”
“好!”徐添應聲,和杜秀秀一起離開了。
江和言轉身卻看到墨及琛還在後面與晉麓說着些什麼,目光卻時時刻刻的在他身上。
不悅的皺了皺眉,墨及琛應當是在試探他的身份,想要知道大可以直說,何必偷偷摸摸的?
餐廳前廳大堂人滿爲患,因此異常的吵鬧,墨及琛與晉麓的話並沒有聽清楚,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大步朝着他們走去,墨及琛看到他止住了說話的聲音,禮貌性的微笑。
“墨總,需要我們送你回去嗎?”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