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日,孤玉斗仙頭部的皮外傷就已痊癒,三人收拾了一番準備與莫大夫辭別。
“在離開之際,我想知道王前輩如何了?”雖遭算計,但孤玉斗仙見王彥升那老頭自殘慘狀,不由關切。
“李氏家族與趙氏家族的恩怨已是公開之謎,我也沒什麼好忌諱的,在趙氏家族未對李氏家族展開誅滅之前,王彥升是不會有危險的!”莫大夫直截了當,毫無忌諱,“你算計我我算計你,最終不知誰在算計誰,我這家藥館是李防禦使所開,十幾年來,我一直潛伏於此,打探中原消息!”
“甘州城唯一一家藥館,這名頭確實響亮,定能吸引不少中原遠途而來的受傷人士,看來這李防禦使用心良苦!”孤玉斗仙驚歎這招實在高明,換做是他絕對想不出。
“既然你是我主子挑選的法使,我定當盡力助你,但老身實在抱恙在身,因此只能贈你三人三匹絕世跑馬!”莫大夫吹了一個口哨,院子另出口瞬時奔入了三匹接近兩米高的黑色戰馬,四肢壯如黑鋼筋腹肌碩大如麻捆繩,叫人不得不仰視!——“此去東偏南三千餘里處,有一座古城名爲玄州境地,這會出發天黑便可進城,守門大將名喚周彤軒,性情粗暴力大無窮,爲了避免打鬥你可直接取天王令示威。進入城中就是十里寒沙地,行至五里處見一座沙峰,峰頂是一處天行洞,洞中道人名喚天行仙主,進去後可直報我名諱,讓仙主替我助你一臂之力!”——“此去開封路途絕不亞於唐玄奘西去之路,各處地關都是力撼山河的大宋名將,手持天王令可一路召喚神人,如何行走天行仙主自會授你!老夫腿腳不便,恕不遠送!”
莫大夫說完自行入屋。
“這老頭搞什麼飛機,神神秘秘的!”百年道子最不喜歡的就是故弄玄虛,呼到,“這不是去一趟北宋國都開封嗎?如何比得唐玄奘西去?搞笑!”
“話不能這麼說,自我進入北宋以來,一路頹廢妖氣你不是沒看到吧?這老頭話雖然玄了點,但也不至於無穴來風!”毛衝看向一直埋頭不語的孤玉斗仙,說到,“鬥仙比我們先到一步,什麼情況我想他比我們更加了解!”
“這普普通通的幾座古城,何來的妖氣!?”百年道子滿不在乎,縱身一騰躍上了巨馬,喜到,“這是進入北宋以來見過這俊俏的戰馬,實在討人喜歡!”
“不能耽誤時辰了,我們即刻啓程!希望此去途中能遇見馬教授等人,每一個人都不要出事!”孤玉斗仙躍上馬,率先驅馬而出!
二人一怔,閃電跟上。
這三匹跑馬果然名不虛傳,這一路耳邊呼呼嘯風,一騎絕紅塵!日落時分,這大漠塞外一片金黃,溫度也迅速下降,稀薄霧氣騰滾!此情此景,百年道子不由放歌高亢,雖然他嗓音不存但被情緒帶動了,這霧色朦朧間倒也令人感到無比震撼。
一座城牆若隱若現,除了一片篝火,看不清一個人影。
“玄州!”三人齊呼,兩個大字逐漸入目!轉眼間,三人已行至城下,但紛紛愣住,城牆幾百號宋兵早已弩弓待發,無數支陰光奇寒的巨箭頭對準三人腦袋!——“且慢,我們是甘州特派法使!!”
‘法使’二字一現,城樓瞬時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嗓音渾厚入地,吼到,“何來的妖孽,且報上名來!”
“妖孽!!?”三人齊傻住,這大鮮活人的竟說是妖孽,這等蠻不講理的莽夫令人惱火,“你可是周彤軒?我可警告你不開城門要你腦袋!”
孤玉斗仙取出天王令拋至城樓!
“快開城門迎接法使!!”周彤軒驚慌失措,城門一開,衆將士竟朝地跪拜三人!——“周某實在蠢材,誤犯法使神威,真是罪該萬死!”
三人哪裡受過這等天子般的待遇,雖然當代提倡人人平等,但當這麼多猛將勇士跪拜你腳下時,是何等令人心憾!——“起來吧。”
見法使神情沒有責怪之意,周彤軒感到萬幸不已,急到,“法使突降,有何吩咐儘管說來,我周某粉身碎骨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這話說得有點周星馳的味道,拍馬須功夫確實一流,only-you!”百年道子捧腹狂笑。
周彤軒滿臉困惑,突然呼到,“歐裡又就歐裡又,末將即刻去辦!”
三人頓時無語,按奈笑意故作法使之態,到,“那將軍就去歐裡又吧,我三人要過城!”
“喂,法使什麼是歐裡又?”周彤軒驚呼,但瞬間已不見三人的影子!——“你們誰知道歐裡又是什麼?”
衆將士紛紛搖頭。
“那還不快去追法使,完成不了任務叮囑老婆來玄州提腦袋吧!”周彤軒怒斥衆將士,玄州他最大。
幾名將士閃電驅馬追去。
五里,對於跑馬來說一眨眼功夫即刻,孤玉斗仙三人已來至莫大夫所說沙峰,所謂沙峰就是寸草不生的沙地高峰,但眼前這座沙峰令人吃驚,尖如鉛筆瘦如樹幹,風勢稍微大點,搖搖欲墜令人膽寒!峰頂果如莫大夫所說,一個馬房大小的山洞巋然鼎立,強立風中穩如泰山!
“高,實在是高!”毛衝仰頭興嘆。
“啥意思?弄啥玄虛?”百年道子不明他所說,這傢伙竟然模仿那老頭,學起了玄虛。
“第一個高是指着沙峰,第二個高是指洞中那人高!”孤玉斗仙笑到,“平日裡叫你多唸書,怎麼這下知道後悔了吧?!”
“知我者,鬥仙也!”毛衝伸手觸摸沙峰,但瞬時就縮了回來,驚到,“這沙峰竟然是旋轉的!”
“勿動沙地!”那幾名將士氣喘息息地驅馬趕來,見勢急忙跪地驚呼到,“這是玄州的脊樑,一動必毀玄州必遭天難!法使請三思,這是玄州幾萬百姓全仗這沙峰龍脈!”
三人一怔,越來越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