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王雷對紗織道:“按我們那個位面的看法,這個二戰後的日本早已被美國進行了精神閹割,統治日本的只是一羣政客和演員,以及財閥的走狗。他們缺少在非常時期殺伐果然,斷士斷腕,賭上自己政治生命的勇氣,皆是聰明而又愚蠢的人。”
紗織回答道:“我知道,所以今天晚上,我本人並不打算和他們好好商量。”
說出這話時,王雷看到自己的妻子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久違的“女王”氣息,他知道她想做什麼了。
現在這個時代,畢竟處於魔法時代,而且是富魔時代。
而現任的日本首相宮澤喜一,只是一個普通人,對付普通人,法術異能者有無數的手段。
王雷點頭道:
“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我也一樣,王君。”
夫妻倆在車上心有靈犀地握了一下手。
王雷和紗織乘座的裝甲車到達橫濱市時,時間已是六月六日凌晨一點。
七十三歲的日本首相宮澤喜一,此時仍然沒有睡下。
炸燬東京城內的大樹的命令是由他在橫濱下達的,當時整個日本內閣都集中在一起開會,都關注着那道指令的執行。
隨着全世界同時引爆炸藥,橫濱這兒在幾秒內和東京完全失去聯繫,由emp風暴引發大面積的停電事故和通訊中斷,讓整個日本內閣上層皆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在王雷和紗織的到達橫濱會議地點時,emp風暴的激盪衝擊終於減弱過去,日本官方總算和國外外國國家取得了聯繫。
聯絡的設備,是通過極少數特別保存在專門的電磁屏蔽室裡的通訊設備。該設施是幾年前依王雷和紗織的意見,特地修建的。王雷自己經歷過pq17位面的emp災難,而城戶紗織經歷過類似的情況更是不計其數。
爲了對付emp風暴對電磁設備的破壞,這六年來各國也是加大力氣加以研究。只是這種富魔環境下產生的emp風暴,雖然破壞原理相似,但是罪魁禍首卻是m粒子,常規的電磁屏蔽防護手段不是無用,而是效果很差。官方六年研究下來的結果,想出的針對性的手段,就是事前準備好多名魔法師聯手,利用新開發出來的防emp魔法,配合相應“魔法道具”和大量專用設施,製造一個小型的防護力罩,倒是可以有效地抵禦這種m粒子產生的emp風暴對電子設備的衝擊破壞。
但是由於技術上和工藝上的落後原始,這種全套的防護體積極其龐大笨重,又要多人操縱,只能安裝在大型艦隻上或陸地上,甚至連車載都做不到。加上其操作麻煩,需要有大量的魔法師在一邊注入魔力才能生效,自身的實用價值低到了極點。最終各國政府,也只是少量地在覈心部門單位或大型戰艦上準備了這樣的設施以應對“特別時期的非常事件”。
幸運的是,六月五日晚十點各國政府引爆“五線者”魔樹時,依王雷紗織事前的強烈要求,各國官方裝備的這套設施在這時都運作起來。爆炸後,席捲全球的超級emp風暴中,在超過99.9999的電子設備被摧毀殆盡的情況下,至少各國政府本身還保住了極少量的通訊設備。
到六月六日凌晨一點,emp風暴引發的全頻段通訊堵塞終於部分過去——無線通訊依舊不暢,但通過海底電纜的有線通訊卻恢復了。
在進行緊急情報交換後,日本政府得知這是全球性的emp災難。而發生西歐、南美和非洲的慘劇雖然已經發生,但是由於地區政府前期“毀樹不力”,導致魔蟲災難在全國範圍全面爆發,國家政府職能機構效能瞬間崩潰,這麼多國家居然沒有一家來得及對外通知國內的慘烈。
凌晨一點整,王雷紗織乘座的裝甲車開進臨時的首相官邸,那裡這時已經戒嚴,官邸裡高官雲集。
這裡也是現在的日本極少數恢復局部供電的區域,到達目的地後,紗織和王雷夫妻倆跳下車,徑直走向燈火通明的首相議事廳。
原爲橫濱市政府大樓,現在爲臨時國會大大里,日本首相宮澤喜一正和海陸空三軍的人討論如應對這一突發事件。
這個位面九十年代的日本,無論是政府高層還是軍方,其廢材程度並不比pq17位面福島核爆時的日本內閣好到哪裡去。他們“複製”自pq17位面的歷史的後果,也是讓這個位面的日本從上到下都是被閹割掉了民族精神的廢材。異變至今已有三個小時,上層了除了下令軍方派出數隊人馬去中斷聯絡的東京進行“偵察聯繫”外,其他什麼有意義的指令都沒有下達。
六年前各國知道位面危機的情報,日本也進行了總動員,但日本人的情況就象被閹割了的德國和白左聖母橫行的西歐一般,政府應對突發事件時的能力低效低能得令人髮指。
當王雷和紗織找到宮澤喜一時,只聽到首相房間傳出來宮澤喜一的大叫聲:
“和美國人聯繫上了嗎?”
秘書回覆道:“沒有。”
首相只會召喚自顧不瑕的美國“盟友”,陸相只會命令部下趕快修復通訊系統和美國人恢復聯絡,海相則是在打醬油中。
而這個時候的駐日美軍,在全頻段阻塞後,他們首先想到的是,卻是優先保護好自己,依照總統事前制定的“應急預案”,收縮部隊,以防禦爲主,順便做好隨時登船跑路的準備,將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發揮到極致。
看到兩人出現,正焦頭爛額的宮澤喜一頓時大喜,直問兩人真相。
“東京怎麼了?那裡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此時的首相辦公室裡,只有陸相、海相、首相秘書(2人)共計五人。
紗織和王雷看了看屋裡的五人,用目光示意兩個秘書先離開,待他們合上門後。
紗織這才答話道:
“那裡現在怪物橫行,應當已經沒有多少活人了。至於具體發生什麼事?我可以用魔法把我們剛剛看到的事注入你的腦海裡。”
城戶紗織邊答邊舉起戴着魔法手套的右手,運轉魔力開始發光,然後一指點在了首相的前額眉心上。
通過這個動作,紗織讓宮澤喜一共享了王雷在東京看到的記憶,順便在他的腦海裡暗中施加了一個心理暗示:對紗織的話深信不疑,言聽計從。
如果是從前,紗織王雷都是難以直接在各國領導身上施加這種心理暗示的,原因是他們對兩人的身份很是忌憚,身邊高人無數,就是爲了防止類似這種情況的發生——對於他們兩人,各國政府其實都是又信任又防備,不會輕易讓他們兩人在政府首腦身上施法。
但現在是非常時間,首相驚惶失措,正好給了兩人出手的機會。
過去六年裡,無論是紗織還是王雷,對各國政府都實行“大公無私”的全面合作態度,最大可能地消彌他們的警惕性,所等的就是今天的這一刻。
幾秒後,宮澤喜一從接收到的訊息裡驚醒過來,雙手按在辦公桌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宮澤喜一驚呼道:“真恐怖,那是什麼怪物?”
“不知道,應當是來自異世界的魔蟲,他們和那些變成五線者的魔樹有關。我要求你下達指令,出動軍隊,摧毀東京周邊一切樹木,越快越好。”
“嗯,沒問題!我馬上辦。”
已經不知不覺中中了紗織精神暗示的宮澤喜一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一旁的陸相和海相不解地道:“你們在東京看到什麼了?”
紗織轉過身,舉起發光的右手對他們嚴肅地道:“來自異世界的巨大魔蟲,想看看嗎?”
一分鐘後,日本首相和軍方的巨頭三人聯合下達指令要求各地的駐軍動用一切力量儘可能多地摧毀東京一帶的樹木。
與此同時,他們還依王雷與紗織的指示,把兩人在東京偵察到的情報通過海底有線電纜,以有線電報的方式向環太平洋國家發送,中國和美國都接收到了一份。
在接收到這份珍貴的情報後,兩國政府立刻在第一時間命令早就佈置在周邊的軍隊炮兵陣地全力那些魔蟲橫行的城市開火,同時下達了全力摧毀“多餘樹木”的指示。
和正處黑夜的日本不同,美國時間是白天。
造成全頻段通訊阻塞的emp風暴暴發,佈置在華盛頓、紐約、底特律外圍的美軍在察覺異常後,立刻就在第一時間派出飛機飛到城市上空進行偵察。
偵察的飛機都是都是針對這種情況專門設計的“老式”活塞式發動機。在偵察的過程中,雖然美軍派出的偵察機遭受城市裡魔蟲的攻擊而損失慘重,但還是及時地送回了的珍貴的情報。
和日本不同的是,美國在歐洲也有駐軍,而事發時那裡一樣是白天。
事發前,有一艘美國戰列艦依阿華號在德國基爾駐留,在約定的引爆時間到來前,該艦依軍方的指示,啓動輪機離開港口以防不測——當日,美國駐留在歐洲幾條軍艦都接到了類似的指示。
里根總統執期間,在知道了“末日戰爭”的情報後,在隨後進行的全國軍事總動員中,除了繼續將現有的四艘依阿華級戰列艦進行改造,以適合emp衝擊下的惡劣作戰環境外,更對封存多年作爲博物館使用的另外四艘老式的戰列艦解封重啓,送進船廠進行修復。
這些參加過二戰的老艦在修復中特地使用了“極原始”的操作系統,在emp衝擊中雖然有部分設備受損無法使用,但其有意按“落後”的方式修復的動力系統和操作系統卻安然無恙。
當時西歐諸國因爲聖母白左和環保瘋子橫行,沒有及時毀滅五線者樹木,導致魔蟲災難被無限制地放大加重時,這艘停泊在外海的戰列艦因爲遠離港口逃過一劫。而後,艦上起飛的直升機在對基爾進偵察時,遠遠地看到了城內肆虐的魔蟲。
該直升機組幸運地沒有遭受魔蟲的攻擊,帶回了這條珍貴的情報。
在得知十幾公里外的基爾港內“魔物橫行”後,此時由於全頻段通訊堵塞,依阿華號無法和總部聯繫,於是該艦做了一件事。
他們揚起九門406毫米口徑的的巨炮,朝基爾發射了九發炮彈。
所以只有九發炮彈,是因爲停電導致提彈機無法使用,只有在衝擊前爲防萬一塞進炮膛裡的炮彈還可以發射。
胡亂打向基爾的九發炮彈,殺死了兩條魔蟲。但人心惶惶的美國人此時已無心管德國人的死活,探查戰果,打完炮彈後他們立刻掉頭就走。
而後該艦行駛到赫爾戈蘭島,該島因爲離海岸較遠,幸運暫時沒有魔蟲肆虐,島上有海底有線電纜和美國連接。此時全頻段堵塞的emp風暴已經減弱,利用有線通訊,美國海軍向美國本土報告了在德國基爾發生的慘劇——基爾並不在那六十四個m粒子高濃度的名單上,而依阿華號戰列艦因爲噸位大,恰好有安裝應對這種局面的設施,並配有專門的魔法人員,所以艦上的通訊器幸運地沒有損壞。
在魔蟲危機爆發後的十二小時內,駐歐美軍,尤其是海軍,也通過各種手段,陸陸續續回報發生在歐洲的慘劇,全世界也通過這事對比區別,意識到了毀滅“五線者樹木”的重要意義。而發生在非洲和南美的慘劇,則要過二十四小時後,才陸續地被外人得知。
“白左聖母和綠色環保瘋子是讓西歐毀滅的大罪人!”
全世界這時才明白了這點,但是已經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