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雷似乎並不急着動手,對着左宗棠問道。
“左宗棠,你身爲漢人,卻甘爲滿清爲奴,殺你同族之人,莫非你也與那曾國荃一般,如此毫無血性。”
聽到王雷的話,左宗棠的眼珠子轉動一圈,隨後看向地面,似乎在思慮什麼,不過瞬間,便恢復平靜,直視王雷:“哼,你這種逆賊懂得什麼,那洪秀全寧願信奉蠻夷宗教,以之立國,卻對我儒門聖賢之道百般詆譭。”
“如今皇室雖爲異族,但只要接受聖賢教化,一樣可以爲中國之主,比之洪賊,不知道要好到哪裡去!”
“原來你是如此想的。”
王雷看着左宗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突然想起後世曾經有個秘史,據說左宗棠還沒有功成名就前,曾經私下到天京,親自向洪秀全諫言,勸奉洪秀全廢除基督教,尊崇儒家教化。
只是洪秀全當時並未搭理左宗棠,左宗棠只好投身清廷。
現在聽左宗棠的話,這個秘史的真假熟未可知,但他對太平天國的態度顯然與那秘史之中相差無幾,太平天國以拜上帝教爲國教,顯然觸及了左宗棠的底線。
“不過你若是顧忌這個,倒是大可放心,因爲,現在的太平天國,已經不是洪秀全掌控了,拜上帝教早晚也會廢除。”
王雷的語氣平淡,但是每一個字都信息量十足。但是他沒有說到儒門的問題,他對儒家的看法有所保留。
“什麼,洪秀全倒臺了!”
左宗棠大吃一驚,沒想到天京當中竟然發生瞭如此重大的事情。但他立刻反應過來,陰晴不定的看着王雷,既然洪秀全倒臺,那麼主持這場戰爭的人到底是誰!
“據我的情報,你與忠王有所瓜葛,難道,現在的太平天國,已經落入了忠王手裡!”
左宗棠乃是聰明絕頂之人,他眼中精光流露,瞬間便猜測出天京城中現在的主導者的身份。
“那又如何,太平天國已是日薄西山,就算換成李秀成也撐不了多久!”左宗棠冷聲道。
王雷笑着搖了搖頭,語氣變得誠懇不少,勸慰道:“你錯了,不過現在和你解釋,只怕你也不信,我和你說這麼多,是因爲你還有得救,今日我不殺你,中國的天位強者數量太少,而洋人的天位強者,多得讓我害怕。爲這個國家多保留一位天位強者的元氣也是好的,畢竟洋人才是中華民族最大的敵人。”
王雷三世爲人的經歷,生和死早已看淡。所以和左宗棠廢話這麼多,純是人材難得,不忍殺之而已。他心裡很清楚,自己在這個位面的任務,掀翻滿清不過是過程,幫林妙善帶上世界之巔,成爲這個世界的位面之女纔是最終關鍵。
而這就涉及到國與國之間的衝突戰爭,尤其是中國和世界第一帝國大不列顛間的戰爭。
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就連被他一掌打成重傷的胡林翼,王雷都有些捨不得殺他。
“你想殺我?沒那麼容易,你太小看我了!”左宗棠咬牙切齒道,怒意再次打心底涌出,連王雷後面的說的話,都沒有聽進去只覺得王雷太小看他。他的雙拳死死握着,隨時準備給王雷致命一擊。
頭上的戰場上這時早就已經被鮮血染紅,但是交戰雙方將士們的衝殺聲不減。火光在戰場上舞動,在明月的照耀下宛若一個吞噬生命的惡魔,凡是有火光照耀之處,就有一堆又一堆的屍體在那躺着。
屍體上面的血跡還未徹底幹去,就已經有人踩踏過去,殺向對面的敵人。
太平天國的夜襲取得了不小的戰果,清軍預料未及,一時死傷慘重。
然而,清軍這次爲了攻破天京,調來了湘軍、淮軍幾乎所有的主力,實力畢竟在太平天國之上,在最開始的驚慌過後,開始反擊起來。
一時間,戰事頓時焦灼起來,兩支軍隊在天京城外瘋狂絞殺,太平天國爲了保住天京不惜一切代價的拼殺,拼命之下,暫時抵擋住了實力更強大的清軍,不過這樣下去,戰爭的天平明顯會朝着清軍這一方傾斜。
“殺!”
就在這時,一大羣穿着五花八門的人衝入了戰場,這些人數量不少,有男有女,有僧有丐,甚至還有尼姑,他們各自之間似乎彼此爲營,相同的是,每個人都極其的高傲,眼神輕蔑的看着所有人,似乎看不起任何人。
他們加入了戰場,竟然立即施展出高強的武功,對着太平天國這一方展開殺戮。
這些人乃是來自各門各派的高手,這時也幫助清軍鎮壓太平天國。
頓時,太平軍這一方壓力驟增。
“哈哈哈哈,逆賊受死,三分歸元氣!”
一個威嚴中年男子狂妄大笑,對着圍殺他而來的十幾個太平天國的士兵一指掃過,立刻澎湃如山的真氣轟在太平軍士兵身上,十幾個人的身軀陡然撕裂成兩半,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便死的不能再死了。
“幫主武功蓋世,天下無敵!”一羣氣息強悍的武者們旋即追隨過來,齊聲高呼。
“大嵩山掌!”
與此同時,一個山羊鬍須的瘦弱男子一掌拍出,漫天出現密密麻麻的掌印,他周身一羣的太平軍心臟都被打穿,慘死倒地。
這時,也有一羣劍客大聲稱讚那山羊鬍須男子。
“哈哈哈,左童掌門的功力近些年來倒是越發見長了,想必下次華山論劍上,一統五嶽劍派勢在必得了。”威嚴中年男子目光閃爍的看向不遠處的山羊鬍須男子,陰陰笑道。
“哪裡哪裡,左某聽說天下會這些年來大肆擴張,在外已有天下第一幫的稱號,我這點兒小打小鬧,和雄幫主的宏圖大志一比,簡直是過家家。”山羊鬍須男子皮笑肉不笑的迴應着道,目光卻也是閃過一絲冷光。
這兩人,一個是天下會的幫主,一個是嵩山派的掌門,看似野心勃勃之輩,說話之間,都幾乎是彼此交鋒,兩人的手下們,都敵對的看着彼此,大有一言不合就有開打的跡象。
這幫人看起來囂張,實際上也就是在自己家裡的一畝三分地裡橫的德性,隨便來個府臺之類的官員,就能讓他們象狗一般低下頭來。
這羣所謂的天一第一大幫,天下第一大派之流,本質上不過是一羣自以爲是的投機之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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