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敲着腦門想了想,昂起頭來,大步流星,走到停車場,駕起他的專用警車,拉響警笛,一路呼嘯,趕回廳裡,一不做二不休,給MQ國警察廳打了電話,又給魯斯里卡打了電話,再坐到辦公桌上,給紐卡頓回話,說他又重新調整了部署,把總統的意思全部充分體現出去了,總體色調就是,學習別人別國的先進經驗,求短劫長,把紫金百花和全求人同時劫進麻袋裡。
魯斯里卡接到湯姆的新指令,隨即帶着一幫捕蛇團員,東竄西跳,追蹤紫金百花和全求人。
爲了對付紫的花氣球,他們採取不走天上,不乘飛碟和大氣球,只走地上,走地鐵,坐悶罐子車,不露人形,隔絕光源等等對策,一心想迫使紫金百花再次丟掉全求人。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紫金百花經過上一次的挫折,變得聰明瞭,謹慎了,把花氣球置於深度隱形狀態,不斷地變換速度,調整方向,加上紅瓢一直給她提供信息,報告魯斯里卡的行蹤,捕蛇團只要在哪裡一露頭,紫隨即飛過來,盯上了。
這樣,捕蛇團雖然人多勢衆,行動詭秘,卻也找不到空隙,像老虎吃天,無處下口,一時無所作爲。
更使魯斯里卡一夥窩火的是,他們還必須處處設防,不敢在一個地方多呆一些時間,總是處於不停的變動之中,這可是把他們整苦了。魯斯里卡被團員們責問的實在忍無可忍,打電話給湯姆發火。湯姆正好逮着他臭罵了一通,可謂狗血噴頭。
亞當斯比湯姆更狡猾,更詭秘,更善於借題發揮。混水摸魚。
表面上和直接的情況下,亞當斯總是跟湯姆虛晃一槍,要麼就是雲裡霧裡,讓湯姆這隻老狐狸也如丈二和尚——總是摸不着頭腦,不得不絞盡腦汁,冥思苦想亞可能做什麼,可能不做什麼,不得多耗費了多少腦細胞。還是每每遊離於亞當斯的圈套之外,唯有背後詛咒他,再就是與亞暗暗較量,使絆子。打二梢,這就給紫金百花和全求人的行動帶來了客觀上的便利條件,也使旁波寧的偵察活動不斷地變被動爲主動。以至於旁波寧很慶幸的對克蘿蒂和特衛隊員們說,真的要感謝湯亞二人的貌合神離。如果他倆臭味相投而相互信守的話,國際警察廳以至各國各地的警察們。都得多添幾道棱坎,多背幾重負擔。
狡猾與狡猾撞在一起,總是難以撞出火花,往往兩相掣肘。甚至兩敗俱傷。
虎豹豺狼可以同居一山,卻不能共宿一窩。
亞當斯通過他自己的努力。對湯姆的一切行動了如指掌,採取了既同流又不合污的辦法。他拒絕與湯在手機上說話。並非不願與湯溝通,而是暗示湯到萬和號來,策劃於密室之中,防止隔牆有耳,走漏風聲。他這個討伐狂犬軍的大元帥,因爲是基因帥哥的情敵,目前的名聲已不大好,不得不特別小心翼翼。
湯姆這隻老狐狸當然能嗅出亞的尿騷味,果然就派人來到了萬和號。
這個人是B國軍事部派來的,表面上是送軍事機密資料給聯合國軍事部。
但是,這個人又是B國軍事部聽從紐卡頓總統的命令派到聯合國的。
紐卡頓總統的背後當然不是別人,而正是湯姆。
繞了三道彎兒,誰還能想得到看得清戲臺佈景後面站着誰的身影呢?
這個人沒有在聯合國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連太空紅招待所也沒入住,送了機密材料就趕回B國去了。
亞當斯冠冕堂皇的接到了湯姆的新部署。
他命手下翻譯了湯姆送來的那些資料,反覆看過了,啞然失笑,打電話給湯,毫不掩飾地譏諷湯是隻大蠢豬,胡言亂語,屁用不頂。
湯把亞的話原原本本的轉給了紐卡頓。
紐反脣相譏,說亞當斯纔是大蠢豬一頭。
湯連連搖頭,說紐還是沒看透亞大帥哥,他不是蠢豬,而是瞞天過海,掩人耳目罷了。他和亞打了很久交道了,他的精明和愚蠢常常糾結在一起。當他顯得最聰明的時候,也就是他最糊塗的時候。當他最糊塗的時候,卻往往是他最聰明的時候。
像他主動請纓,擔當攻打南極大冰谷的主帥,就是最聰明的時候,卻犯了替人做嫁衣的愚蠢。
像他借旅行爲名,私自去小寒山偵查基因漢的行蹤,就是最愚蠢的時候,卻意外地收到了地球人民的讚賞,反對者和支持者都表示了對他的讚揚。
湯越來越激動,說這一回呀,亞當斯肯定是聰明的,他看了我的新部署,和給他的那些建設性意見,心中必定大加贊同,躍躍欲試。正因如此,他要掩人耳目,欲擒故縱,暗地裡卻是磨刀霍霍,刀光劍影。
“但願如此吧!”紐卡頓裝做不經意的說。“你一定要給本總統始終把握住,亞當斯與紐卡頓與湯姆是一條船上的要客,只能坐頭等艙,不能站到船舷上,懂了吧?”
“懂啊!”湯自負的說。“我會努力維護來部長的威信。但必須是他對我言聽計從。總統啊,這一回,我可是把大帥哥刺激的快窒息嘍。你看好啦,亞大帥哥十有八九,會使用導彈襲擊的狠毒辦法,打壞紫金百花氣球。他琢磨我那些含糊其詞的資料,肯定能想得出,只有叫紫老英雄由天馬變成一匹老母馬,在地上像老牛一樣拉着破車,他亞當斯才能如願以償。”
“哈哈!但願你湯姆金口玉言啦!”紐卡頓譏諷的說。“說真的,你這出計真是惡毒,也真夠損的。我可要警告你,亞當斯可以如願以償。我們也必須如願以償。”
紐卡頓這樣說,是顧慮湯姆太張狂,求短劫長,並不是好玩的,短就是短,長就是長,雖然互有優劣,卻不可同日而語。他記得星際公審的狼狽,也記得紫金百花的戲弄,還記得穆瑪德琳那場籃球賽,對藍星人的惡毒更是耿耿於懷,心中總是在打鼓,每每進入惡夢之中。說起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實際上,哪個政治家能完全做到這一點,最好的莫過於該疑時就疑,該用時則用,不該疑時不疑了。
對湯姆,紐卡頓越來越覺得他大不如以前了。自打藍星人……唉!他又犯愁了,不願再想起那些令人心慌意亂的事情。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管是追慕超級大美女,還是擊敗基因帥哥,還有打敗亞當斯,都聽天由命好了。
至於競爭聯合國下一任主席,就更不敢想了。穆瑪德琳的確非常優秀,尤其是對基因人政治,她簡直就是大徹大悟,得心應手。就目前和今後一個時期的國際大勢看,諳熟了基因人政治就等於把握住了競爭下任主席的命脈,不說穩操勝券,也得說八九不離十。如果不發生奇蹟,換言之,如果藍星侵略者不提前侵略地球村,恐怕穆瑪德琳的地位就是不可動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