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百‘花’和全求人在美魯林齊小寒山北山坡的山‘洞’中整整窩了一個月,結果並沒有如願以償,躲過解淨庫蘭所預言的車禍,全求人被那古怪的戰車砸破了頭,始信解大方丈相面算命的本領高強,對解刮目相看。
紫並沒有多少感慨。
全求人卻是感嘆復感嘆,說是基因人也和傳統人差球不多,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今後的生活啊,還真得要多多的去求求籤,看看相,再算算命,預知吉凶禍福,以便採取措施,加以應對和防範。
紫金百‘花’笑話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屬於少見多怪。其實,吉凶禍福誰也不能全然預測清楚,因爲萬事萬物都在不斷變化之中,包括看相算命在內,所以嘛,對待什麼事情都應當具備隨遇而安,順其自然,泰然處之的心態。
全求人說他也這麼想,但是,必須前想想,後想想,左想想,右想想,不能只想這而不想那,偏了,斜了,就不大好了。
紫又笑話他太搖擺,其實很多時候,爲人處事,必須堅決果斷,只取其一,而不能魚和熊掌兼而有之。只能兩者取其一,或者三者四者五者多少者,都只能取其一。啥叫一呢,那就是關鍵的關鍵,要害的要害,命根子的命根子。
全求人認真的聽她說,她很高興,接着高談闊論,說她活了五百多年,見過的世面可謂紛繁複雜,把什麼都看透了。啥事情只要她一過目,再一過腦,就能把握關鍵的關鍵,抓住要害的要害。
全就請她說說求相所遭遇襲擊應當把握的關鍵是啥。
她笑道:你應當這樣說呀,我們遭遇襲擊到底是怎麼回事嗎?也就是原因在哪裡嗎?我告訴你吧,八九不離十,就是紐卡頓和湯姆派來的殺手,想置你於死地。當然嘍,也有可能是亞當斯,他也懷有同樣的心機和目的。他又是軍事部長,喜歡運用兵法,而兵法講究兵不厭詐。地球人常說,慈不掌兵。我敢說,亞當斯的心腸不比紐和湯兩個善良多少。他爲了達到個人目的,會不顧一切,不擇手段。你知道的嘛,爲了博得穆瑪德琳的歡心,他竟然甘心來當她的秘書。你想想啊,他亞當斯豈是甘居湯池的小小泥鰍?還不是臥薪嚐膽老故事的新翻版。
全求人說她分析的非常在理,他也這麼認爲。不過,他現在不想這幾個壞慫了,隨他們怎麼去好了。有本事,他們就殺了我。沒本事,他們就自討苦吃,自取滅亡,相信老天自有神眼,不會一味的讓壞慫們心想事成。他現在就想知道,穆瑪德琳怎麼想的。
紫說,這還不好說呀,閉着兩眼也猜個八九不離十耶。穆瑪德琳肯定知道了我們被襲擊的事。因爲,我們的行蹤,旁‘波’寧和東方雄他們一直在盯着嘛。往關鍵和要害上說,星際公審還不就是要繞一個大大的彎子,也就是來個障眼法,把所人的人,包括藍星人,‘花’星人,都繞進去,迫使所有的人都充分表演。你看嘛,你,我,都急不可耐的要求人來證明你就是全求人。而他們,更加急功近利,恨不得立竿見影,把你抓住,叫你爲他們服務,或是叫你永遠消失。然後,他們就都高枕無憂了。你消失了,他們可以高枕無憂。你爲他們服務,他們同樣高枕無憂。
噯呀,你別說的太複雜,我這腦子大不如前,記‘性’也不好了,反應沒那麼快啦,容量好像小了不少噯,你就簡單些好不好啊?別的少說,就說穆瑪德琳現在在想些啥,我說的是對我們求相遇襲的事,她會怎樣想。
紫笑道:很簡單嘍。她會接到及時準確的報告啊。呶,解大和尚必定要先向享利大師和凌會長報告,這兩個人又必定向拉‘波’爾主席報告。然後, 拉‘波’爾必定會帶着享和凌去進見穆瑪德琳。嘿嘿,你的心上人兒。她聽了這三人的報告,必定徵求他們進一步的看法和主意。而他們的主意並沒有啥出乎她意料的高招,就是個繼續遙感偵測而已。本來,他們想叫解大和尚留住我們,沒想到事與願違,他們哪裡還有什麼良方妙策?
這樣一來,穆瑪德琳,你的心上人,就要向旁‘波’寧的東方雄他們求教,叫他們獻計獻策。
東方雄和旁‘波’寧當然‘胸’有成竹,不過,還是老調重彈,對你的心上人說呀,繼續發展,一個叫紫老英雄繼續保護着全求人,去求遍天下可求之人,把我們累得筋疲力盡,他們卻可以以逸待勞,這可是守株待兔和守路待龜之法。二個叫紐卡頓亞當斯還有各國各地的種種意圖充分表演出來,同樣是以逸待勞之法。我跟你二百五孫孫說呀,穆瑪德琳,你的心上人,她現在只有如此,別無良策。
唉——全求人重重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不無沮喪的說:“亞當斯紐卡頓,東方雄旁‘波’寧,有多少長亭復短亭!我全求人,何處是歸程,何時見黎明?”
紫撫‘摸’着他的頭,關切的問:“你怎麼了,灰心喪氣啦?”
“不!”全昂起頭來說。“有太祖‘奶’‘奶’相伴,我無所畏懼。說吧,我們再去求誰?”
“哎呀!”紫搔起了頭。“你這回可把我問住啦。我一直在思考求相遭襲的事,想你的心上人兒如何反應,忘掉我們的事了。往哪兒去呢?噯呀,天無絕人之路,路在我倆的腳下嘛。這樣吧,我們一邊逛‘蕩’,一邊尋找,走到哪算哪,碰到啥求啥,不是很隨意嗎?”
全求人說只有如此了。
紫金百‘花’就叫全幫着擡起‘花’氣球,走出‘洞’來,展開‘花’氣球,鑽進去,飛上天空。
天空蔚藍一片,偶有片片白雲,從‘花’氣球兩邊滑過。
太陽照‘射’在大地上,小寒山顯得格外清爽,石羊河兩岸的楊柳披散着秀髮,在陽光下隨風搖曳,顯得漫不經心。
哦,正值深秋的邊城,大晌午的,雖然有陣陣暖意,卻還是覺得很有‘陰’涼冷峻。
紫不由地打了一個冷顫。
全緊接着也打了一個。
在‘洞’中呆的太久了,全一直沒有挪過窩,紫也只是天黑了纔出去‘弄’些吃的用的回來,適應了‘洞’中那‘陰’冷‘陰’冷的氣流,現在猛然出得‘洞’來,很不適應大千世界的脾氣了。
全求人着意地環顧了四周的景‘色’,感嘆的說:“和乾京截然不同啊。楓林山紅‘豔’‘豔’一片,如火如荼。小寒山卻還是綠衣翠裳,處處滴綠哩。”
“這好哇!”紫自豪的說。“適者生存。我們就是最快樂的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