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瑪大大吃了一驚。“你怎麼啦?不是被獨磨俄及或是史海仁的鬼魂纏住了吧?到哪天才有你想象的那樣的大權?你又想把舊習俗改成啥花樣,難道要大紅大紫不成?”
“噯喲餵我就一時狂想,你還當真?”王拓基敷衍道。“我是基因人老大,要知道,基因人長生不老的嘛,還改個球毛哩。”
“你這張球嘴啊,怎麼又自相矛盾了?”瑪輕蔑的說。
王拓基摸摸她的臉,酸溜溜的說:“都是因爲你呀你讓基因帥哥活在心中,我就老覺得他沒死。”
她生氣地抽回手來,一邊快步走到前面,一邊惡毒地說:“王拓基,你去死吧領不到基因漢的屍體,你就去死”
他追上她,捉住她的胳膊說:“我是基因人老大,我死不了。你爲啥還要詛咒我死?”
她轉過身來,“嘻嘻”一笑說:“這個都不明白,真蠢你死了,我就好像待基因帥哥一樣,把你放在心底裡啦。”
兩人就這樣說着爭着,來到了太空紅招待所,接待員問過他們,再查過登記簿,不好意思地說,沒有房間了,對不起,請到太空白去看看。
這是旁波寧特意佈置的,爲的是逼這對很不安分的夫妻趕緊回去,別給聯合國添亂。
王瑪兩人又跑到太空白招待所來,得到的回答一樣,沒空房了,請他們到別處想法子找住宿。
兩人求成心切,一咬牙,跑到民主廣場來,找個樹蔭處,再找來幾張報紙鋪了,準備就地過夜,非要等到旁波寧的明確答覆不可。
機器人警察早已將消息傳報給了旁波寧。旁波寧當機立斷,叫來行政秘書塞溫特,命他馬上去和王拓基夫妻倆談話,如何如何。
塞溫特立馬來到了民主廣場,告訴夫妻倆,他是聽從旁廳長吩咐,專門來談申領屍體事務的,他倆有什麼儘管跟他講。兩人也不多言,就要塞幫他們認領基因工程漢的屍體越快越好,最好是當晚就運到神昌中心,再開憑弔會。
塞溫特可沒旁波寧那麼和藹了。他板着面孔,問王瑪二人要證明。兩人不由大眼瞪起小眼來,連問爲何又要證明,基因人兄弟嘛,普天之下都曉得,還費啥手腳,是不是也要上些恭纔好說話。
這一說,惹惱了塞,火氣沖沖的說:“你兩個,好不省事呀。來的時候難道啥都沒有想嗎?長個腦袋難道光是吃飯的?地球人多少年來,兄弟姐妹關係誰還不是依據戶口本本來確定的?”
“噢”王拓基明白了。“塞警官,剛纔是我們不懂事,請你原諒。不過,我和基因漢是基因人,地球人九十億之外只有我們兩個基因人啦。這可是人人皆知的事,還要啥戶口本呢?”
瑪甘捷琳一挺胸脯,站到他的前面來,生硬地說:“塞警官,我老公說話總是非常客氣,所以老顯得拖泥帶水。其實就一句話,基因人是新新人類,還沒法律上的親屬關係什麼的,事實上是就足夠了。你馬上幫我們辦妥了,我們一輩子都感激不盡。”
“瞧你伶牙俐齒的”塞不悅的說。“我要你感啥恩啦?我要的是依法辦事。我若犯了法,你還感個屁恩啦。”
“塞溫特”瑪火了。“你不是來幫我們的,而是來教訓我們,存心跟我們過不去的。我們不說了,我們去找旁波寧。”
她伸手來拽王掩藏?,王閃開了,對塞說:“我老婆嘴不饒人,心是熱的,塞警官你就別跟她生氣了。你說,還要啥手續?”
“噯,到底是基因人,這纔像話嘛。”塞高興地誇他一句。“還要的手續不少嘞。”
他從懷中掏出手機,調出一個頁面,讓王自己看。王看過了,又叫瑪看了,沉默一會,瑪說:“新世紀都是全球戶口,不難辦。可基因人就兩個,基因漢和王拓基,都是從華宇美感智超的實驗室裡頭,從他的人造子*中生長出來的,鐵的事實,還說不清楚嗎?”
“你說的清楚,我也說的清楚,全體地球人都說的清楚。可是光人嘴說不行唷要法律文書來說才管用。”
“那你說哪裡有這樣的法律文書呀?”王不甘心的問。
“啊,這個嘛?”塞結巴起來了。“這個,這,要,要到東方雄那兒才……哦,他那兒也沒有。因爲啦,還沒有提到議事日程上。不過呢,已經有了一個基因人保護法草案,你們可以去看看,有沒有這方面的具體條款。”說完,轉身就走了。
王拓基還不甘心,想叫住塞,瑪責怪道:“王拓基,你乍老是犯熊包啊?這個狗腿子明顯是旁波寧那個猴精派來刀難我們的,還纏他做啥?”
“噯,老婆啊,你不懂啊,我真想好好追悼基因漢老兄的。這關係到我一生的命運啊。”
“我曉得。”瑪低聲說。“可是,你沒有月球村戶口,基因漢有,不同了吧。基因人保護法草案只是個粗線條,哪兒有基因人親屬關係的具體條文喲?出生證明,父母證明,其層衛生組織證明,基因人研究會證明,他**的,我就覺得是老猴精有意爲難我們,故意列出來的狗屁證明。我們不能滿興而來,吃了屁空空而回。走去找旁波寧,向他討個說法。”
兩人闖到了國際警察廳辦公室門前,不意又被塞溫特擋住了,叫他倆到接待室,進一步說情況。兩人不願意多說,就要馬上認基因漢的屍體。塞耐心地解釋,必須有合法的手續,還必須有華家人的同意,因爲這也涉及到財產繼承等等權益問題,決不可草率從事。勸兩人先回去,待基因人保護法草案的具體條款拿出來了,就有章可循了。
兩人不聽,繼續糾纏,一邊嘰哩咕嚕地胡亂說着什麼,一邊胡亂轉悠。塞藉口解手走開了,兩名機器人警察隨即而之,不容分說地將兩人趕出了警察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