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騷又看梅豔四季的眼色,見梅嘲笑地看着帥鼻,她會意了,就讓帥鼻躺在桌子上,跟他猜拳,只聽一陣七巧,八馬,九魁手,十滿堂,基因帥鼻又輸了。
基因帥鼻還算是有點骨氣的,起身從茶几上抓起一張白紙,寫下字據,說明他已輸光光了,成爲阿騷的奴隸,願賭服輸,願意一輩子爲阿騷當牛做馬,任由阿騷驅使。
寫完了,他叫阿騷看過了,又叫梅看一遍,請梅做見證人。從明天開始,他就來爲阿騷幹活。
梅似乎一點也不同情他,冷酷的說:“基因帥鼻,你必須言而有信。既要給阿騷姐當牛做馬,又要給她弄情報。弄來了情報嘛,趕緊贖回你的奴隸身。阿騷姐哪裡有空管你這個臭奴隸呀?新世紀了,穆瑪德琳領導下的地球村,哪裡能容得奴隸重現?你狗雜種少他孃的稀裡糊塗,盡做害人害憶的鬼事。”
阿騷照梅的意思,也給他說了一遍類似的道理,就叫他還是回家去。
基因帥鼻百思不得其解,不住地自言自語:“女煞星!女煞星!”這樣整了一會,朝阿騷叫道:“本帥鼻做人向來講信用,願賭服輸,當奴隸就得當奴隸。什麼新世紀,什麼穆瑪德琳?你們不說,我也不說,就三個知道,能怎麼樣啊?來吧!我的主子,現在你要本奴隸做啥,儘管吩咐吧。我向主子保證,不管你叫我做什麼,我都保準讓你高興。”
阿騷得意的笑起來。說:“好啊!好極了!不過,我可不願要你這個光會輸錢的奴隸。我要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聽誰說的大富豪?”
“奴隸報告主子。是神昌市口腔醫院牙科醫師李媛媛。”
“李媛媛又說了那個大富豪什麼呢?”梅緊緊追問。
“你又不是我主子,無權叫我回答你什麼。你也是僕人,我也是僕人,平起平坐。所以嘛,我就是知道也不能對你說。”
“好吧!算你混的明白了。那你就替我們將奶把那份情報搞來,怎麼樣?”
“對呀!你能搞來,一百萬元賭債就全免啦。等將奶姐把情報整出手去了。咱姐弟倆再平分秋色,也整它個大富豪。”阿騷的心真是晶瑩剔透,與梅配合默契得很。
基因帥鼻極其沮喪的搖搖頭。說他寧願當奴隸,也不想再去整啥情報,實在是太危險了,簡直就是危機四伏。稍有疏忽大意。準會粉骨碎身。
夜已深入深。梅豔四季朝阿騷使個眼色。阿騷會意了,掏出一疊鈔票,叫基因帥鼻還是回家睡覺,情報的事情,睡到牀上一定要仔細想清楚。
梅又給馬大卡打手機,說是河底下又冒出了一個大水泡,不知是何怪物翻騰起來的,是泥鰍還是大鱷魚呢。她希望就是大鱷魚。
馬大卡和師承歡明商量了一下,指示梅立即着手調查李媛媛。隊裡派畢生棟樑配合她行動。
次日一大早,畢便駕着一輛摩托車來了,叫梅坐上後座,開出別墅小區,開到了市口腔科醫院,又開進了昌連路口腔醫院家屬院。
七號樓709號室門好大一陣才被敲開。
“你們還真執着,硬要敲門不行。找誰呀?”一位穿着時髦,體態豐腴,兩眼深陷的紅髮女郎,對着監視器,譏諷的說。
“噯喲喲!這事吧,還真是絕對巧端端的了。”梅豔四季反脣相譏,展開證件晃了兩晃,接着說:“我們正好找你。”
畢生棟樑緊接着也亮出證件,冷冷的說:“你就是李媛媛,我們找的就是你,請你馬上開門,讓我們進屋。”
“噢!原來是兩位警官!不敢不請嘍。進來吧!”李的語氣不冷不熱。“找本姑娘有何貴幹?不是把我當成美蝴蝶了吧?”
“李醫師,你真幽默。”畢說。“我們想把你當成美蝶,就看你會飛不會飛了。”
梅畢隨着李走進客廳,一夥人正在鬧酒,李把他倆引到了書房。
一坐下,畢就說:“李醫師,不用客套,什麼也不用招待。有話直說,長話短說。你認識一個大富豪是不是?”
李的一對大眼睛睜的更大了,兩隻眼窩又向下陷了一些,厭煩的說:“我是醫師,找我看牙的天天都接踵而來,大富豪我認識的就非常多,不知兩位指的是哪一個?”
畢說別的不用提起,就說認不認識滬上來的大寶貴豪就行了。
梅說,外國的也可以說說。
李裝模做樣的想了好久,說想不起來認識不認識哪個大寶貴豪了,感覺到她這兒來就診的都很富貴,做牙都要求是上等材料,不問價格,只求質量。
“如果知情不舉,罪加一等嘍。”梅用教訓的口吻說。
“謝謝梅警官訓教。本醫師基因不弱噯,你們請放心吧。”
“李醫師,該說的不說,是要吃後悔藥的。而後悔藥,阿超阿娜還沒發明出來。”畢想從心理上突破李的戒備狀態。
不料,李竟然放肆地哈哈大笑一陣,喘着氣說:“噯喲喂,今天本姑娘生日,真是喜事連連,笑話多多啊。畢警官,我也要謝謝你!但恕我直言,本姑娘是醫師,雖是口腔科的,但我早就觸類旁通,所以嘛,用不着別人給我開處方。”
原來,李今天生日,正在慶祝,所以,她嫌兩個警察攪了她的興頭和喜氣,故意這樣冷嘲熱諷。
畢梅兩人對視一笑,心照不宣,向李說了再見。碰到這樣的時機和調查對象,只能是三十六計——走爲上策,下次再來。
“這個娘們哪裡像在過生日,簡直就是下硫酸雨。”一出門畢就氣憤的說。
“我說呀。她是基因突變了,全是躁脾氣,冷靜的和靄的客氣的基因全死球子了。哼!她口封得越死。心裡頭就越有鬼。”梅也氣呼呼的樣兒。
“咱們現在不跟她一般見識,到時候再拿她的清單。走!到人事科查她的檔案去,看她老頭子做啥行當。”
正值三休日,人事科科長克林克拉外出郊遊了,畢和梅到保衛科查到了手機,就給克打電話,得知克正在昌連山腳下昌連山大捷的那塊地方遊玩。就要過去見他。克說不要見他了,他就是活檔案,李媛媛的老公叫戚繼兵。是本市政府秘書處長,據他所知,正在家裡爲老婆過生日。
畢梅二人不再多說,隨即開着摩托車。趕到了市政府秘書長家裡。取得秘書長同意之後,調出戚繼兵的檔案看過了,再給克林克拉打手機叫他說說李媛媛的檔案大體情況。克說這可是說不清楚,還是查檔吧。
克立馬趕了回來,幫畢梅查看了李媛媛的檔案,直到太陽偏西,才查出一些線索。李媛媛的社會關係並不複雜,沒有外國的親朋好友。但是。她的胞兄李雲鵬,現年四十七歲。在本市基因研究中心工作,任信息部部長。
畢梅二人如獲至寶,大喜過望,謝過克科長,便跑出來給馬局長打手機,報告這個新消息。
“金眼猴,花梅仙,你們做的好啊。繼續查!深入挖!爭取打開一個突破口。”馬也掩飾不住興奮,簡直就是大聲嚷嚷着。“當然,最好是李媛媛金口能開了。”說完,他問成前衛:“跟龍嘯天庭聯繫上沒有?”
“還沒有!”成遺憾地說,拿起呼叫器連連呼叫:基因龍,基因龍,聽見請回答!聽見請回答!”
哪裡有什麼回答,成扔下呼叫器,生氣的說;“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到處卡殼呀?是不是藍星魔鬼們又來搗蛋了?”
馬大卡勸成不必生氣,藍星人是魔鬼,但是,經過許多次的較量,他覺得魔鬼們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可怕的是地球人的不爭。幸好,地球人在穆瑪德琳的領導下,大多數都能振奮精神,?同藍星侵略者血戰到底。這就是勝利的保證。有了這樣的保證,還怕藍星人什麼呢?
成說,局長說的是。他並非害怕藍星人,是覺得藍星人一插手,事情就難胃了,心中氣惱。擔心龍嘯天庭出了意外,才中斷了信息,呼之不出,手機也打不通了。
馬說,不會的。老龍辦案處事都是一流的思考,一流的水平。他可是基因學究。大概可能是他和昌文浩然挖寶的地方是個信息盲區,或者是他們忙得不可開交,忘記了其它,或者是聽不到呼叫什麼的,再耐心地等一等。
成說只能等待啦。馬局呀,你指點指點屬下呀,涮蝶者到底是不是基因帥哥呢?美麗的蝴蝶到底存在不存在呀?我怎麼總覺得這案子稀奇古怪的呀。
馬笑了,說這很正常嘛。我們本來就生活在一個極其古怪的時代呀。基因人誕生了,你說怪不怪?怎麼地球人還能不要爹媽結晶,就能一樣的生出來?哦!不是一樣的,面是大不一樣啊!其他的不說,就說這遺傳疾病,真的是剔除啦!這遺傳疾病啦,可是把地球人整苦啦,上下幾千年嘞,一代又一代,無可奈何,只能束手就擒。我就一直說是束手就擒。不是嘛,地球人,傳統人,有哪一個不是在孃胎裡頭就被病魔逮住了,等出生之後,已無可奈何?
成聽了,嘿嘿笑道:“馬局,沒想到,你竟然也是如此感嘆啦!其實,我比你還感慨萬分嘞。我們家……”
馬噓了一聲,叫他不必多說明,你的家族史本局比你還清楚,世世代代高血壓,高血脂,整不好。可現在好啦!趕緊攢錢,基因再造,爭取你的下一代再不受遺傳疾病的欺凌了。
成說,屬下曉得啦。咱們辦案就是爲了下一代嘛。把妖魔鬼怪全掃光,基因人事業大發展,萬事大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