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斯得意的走到大牀前,先仰懷大笑,說:“旁波寧,老猴精!在你我的印象中,以至於全世界人民的心目中,向來都覺得只有你旁波寧是捉妖降怪的大英雄,抓賊的神探,打鬼的鐘馗。哈哈!誰能想得到哇,今天咱倆的角色互換了。你成了鬼怪,而我成了鍾馗。這真是天道輪迴,善惡有報。”提起劍來,輕輕一點機器人身上一個開關,將旁放開了,一邊轉身,一邊說:“親愛的,走吧!本帥向來言而有信。現在就帶你去看第五洞房。”
“謝謝大帥哥啦。”旁波寧跳下牀來,緊緊跟在他的身後。“亞大帥哥,你是還是不是,有些麻痹大意了,不怕我在背後一劍結果了你。”
亞“哈哈”大笑,轉過身來,摟住旁的腰,做作親暱的說:“我的老夥計呀,乍這樣小瞧了我呢?你旁波寧也是堂堂正正之輩。好比基因漢,沒有撒謊和恐懼基因。你就是打得他千瘡百孔,他也不會撒謊哄人。還不厭其煩的說,你打吧,打死了我也不會撒謊。我不怕你們打,因爲我沒有恐懼基因。”
旁聽了,不由吃了一驚,急忙問道:“亞當斯,你對基因漢用了酷刑,而且反覆用刑?”
“看你說到哪兒去了?”亞滿不在乎的說。“他不會撒謊,還用什麼刑啦。你大概是被我的劍氣傷着了,畏首畏尾,驚魂不定啦。走吧!見到了你暗戀的心上人的心上人,不就一目瞭然啦。”
“怎麼往外走哇?第五洞房不在這冰窟裡?你到底整到哪兒了?不會是鯨魚號吧?”
“哼!”亞冷笑道。“不怕讓你知道。鯨魚號我不是不想啊!只是想不到罷了。你別像孩子似的。什麼都要問。儘管跟我走,到了就明白了。你還說這個地方呢,這是什麼鬼地方?是本帥踏平了的地方,還要徹底粉碎的地方。本帥豈能把第五洞房安放在此?”
走到洞門處,亞取出一副雪撬,拽着旁走出冰窟,叫旁用他自己的雪撬。一起向蝴蝶灣滑去。
亞滑了幾米遠,開始加速,越滑越快。
旁明白。亞這是拉屎攥拳頭——暗暗使勁,要比賽滑冰的本領了。亞的心中一定想着,要像打敗紐卡頓一樣。打敗旁波寧。在亞大元帥亞大帥哥的眼中,所有同他一起做事的人,所有與他有所明爭暗鬥的人,不管了同志公心私心,都必定是他手下敗將,他都把他們打垮,叫他們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變成醜八怪。
“去你的大帥哥大元帥吧!”旁在心中罵道。“老猴精可不是紐卡頓。比什麼我也不會真的輸給你。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亞當斯因愛生恨,多行不義。自取滅亡,休得怪別人。看吧!本廳長如何追擊,又如何超越你!”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貓下腰來,雙手緊握撐杆。看好前方,攢勁向前,越滑越快,只聽“刷刷刷”的聲音在他的腳下急促地響起,又迅速地被甩在身後的冰地上。只見那副銀白色的雪撬在他的腳下飛速向前,向前……
亞當斯沒有向後觀望。他的雪撬上裝備着後望鏡。可以清晰地看到後面的一切。見旁追趕而來,他輕輕的罵道:“老猴精,一隻手,還想超越本帥,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嘞。哼哼!追死你個又窮又醜還殘廢的臭警察,也休想聞到本帥的香香屁。”
於是,他接着加力,滑的更猛更快了。
安娜上校在她的帳篷裡,早已看到了這兩副雪撬,經過定位搜索和鑑別,發現是亞當斯和旁波寧,打電話問了國際軍事部,得到的命令是,不必多問,隨即放棄監測。
一小時之後,也就僅僅花費了一個小時,銀白色雪撬終於超越了草綠色雪撬。
“啊!”亞當斯吃驚地大叫一聲,輕聲罵道:“我操!一隻手還真有點厲害,敢超本帥,看我怎麼還擊?”
亞再加力,又是咬牙,又是切齒,還嘀咕着什麼,反正是渾身使勁,連吃奶的力氣也用上了,掙的全身發顫,連屁也咕咕啦啦的唱着,一心想扳回敗局。
然而,任他如何使出渾身解數,他腳下的那副草綠色的特別高級價值不菲的軍用雪撬,卻不爲他爭氣,硬是賴在地上,懶洋洋的,不肯向前飛奔,反而越來越慢了,被銀白色雪撬越甩越遠。最後,竟然甩下了足足兩公里之多。
兩個半小時之後,旁波寧滑到了冰川與旅行大道接口處,有意停下來,等候亞的到來。
二十多分鐘過去了,亞當斯方纔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
旁連忙上前攙扶住他,調侃道:“亞大元帥,你終於肯與一隻手並肩而行了。我剛剛還犯小心眼,以爲你逃跑了,不敢帶我去第五洞房了。”
“噯喲喂!”亞當斯不無尷尬的說。“老猴精啦,你就別討了便宜又賣乖啦。我輸給你了,我承認,行了吧?但是,我必須聲明,不是我本領不行,也不是力氣不夠,更非基因弱化了,而是這雪撬有毛病了,才讓你佔了上風。你別太高興。有機會咱們再專門賽一場。”
旁攙扶着亞坐到雪撬上,叫他休息一會,語帶雙敲的說:“亞部長,你說的好啊!我旁波寧真心實意要和你比學趕幫嘞。但願能一直比到我們頭髮白了,鬍子也白了。於比到再造成基因人,擁有了第二條生命,還是比……”
這句話觸動了亞的敏感神經,不!是刺痛了他的悲情心境,不由唉嘆道:“波寧老兄,我知道,你這個人有法有度,有情有義,有張有弛。但是,人的命天註定。誰能主宰命運之神?誰也不能。穆瑪德琳也不能。相信藍星人花星人都不能。所以嘛,就別管那麼多啦,也別想得那麼遙遠。如果有哪一天,咱倆分道揚鑣,甚至是刀槍相向,那也只能認命了事。你說了,說了好幾遍,要送我上審判臺,上斷頭臺。我想吧,這要看你我的命運了。如果我命大福大造化大的話,你的話就算放屁。如果我的命短命賤,你的話就是靈丹妙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