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布撒丁醒了,朝左右看了看,指着瑪甘捷琳說:“瑪甘捷琳,我認識你。你是華繼業的乾女兒。你怎麼在這兒?這是啥地方?”
她哼了一聲,說:“既然你們都在意這是什麼地方,我就告訴你們,這是成大事的地方。”她的手機響了,掏出來,跑到一旁接聽,吼道:“**的是豬八戒還是狗,除了放骨血水,就沒事可做了嗎?”說完,拍了兩下巴掌,三個女招待出來了,她吩咐道:“將這兩個客人帶走!”
基因漢要她說明帶他們到何處去,布撒丁叫他別問了,反正不會是好去處,在哪兒都一樣。
兩人被帶進了另一個地下室,一個非常華麗寬敞的大套間,裡屋擺着一張寬大的鋪着繡花四季春被褥的鋼管牀,憑嗅覺可以聞見牀上的濃烈香水味。
“布撒丁,老兄,她會對我們做什麼?”基因漢不無恐慌地問。
“你問我,我問誰?”布撒丁風趣地說。“看這環境,想必是讓我們同牀共枕呢。”
“啥時候了,你還有心開玩笑。”基因漢生氣地說。“我怕他們變着法子折磨我們。我無所謂,年輕嘛,又是孤家寡人。你不行啊,年過半百了,拖家帶口的,要被折磨死了,豈不遺憾。”
“謝謝你,基因漢。”布撒丁動情地說。“這個時候,你還想着別人,真是高風亮節。”抓住他的手,緊握幾下,又說:“別怕,我們有配方,就是死了,一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
瑪甘捷琳扭着蛇腰,晃着丁字步,走了進來。身後緊跟着波得留夫。
“兩位,受委屈啦!”波得留夫奸笑着,“國際科委委員波得留夫看望兩位來了。”
基因漢一見,頓時怒髮衝冠,跳起來,就要撲上去,被布撒丁用力摁住了。他急得用腳亂踢,一邊怒罵道:“波得留夫,你這個狗雜種。原來,你和瑪甘捷琳一樣,是獨磨俄及的走狗,地球人的敗類,披着人皮的狼,你不配做地球人民的科委委員!瑪甘捷琳,你也不配做華繼業的乾女兒!姑姑?等你基因再造了,我再叫你吧!”
“罵的好啊!”波得留夫厚顏無恥地說。“越罵,你就越生氣,氣死你這第一個基因人,普天之下拍手稱快!”想想氣不過,又指着基因漢,惡狠狠地說:“你說不配等於放狗屁!我就是敗類,走狗,說鷹犬也行。但我照樣高高在上,指手畫腳,隨心所欲,專挑你們的毛病,非叫你們的狗屁配方死於襁褓之中。”向基因漢跟前跨一步,接着說:“小子,你不聰明,聰明瞭還會落在我和瑪甘捷琳手裡嗎?哼!亞當斯,穆瑪德琳,還有你!”他伸出腳來踢布撒丁,反被他一個側踢,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個狗吃屎,自打圓場說:“這地真滑呀!瑪甘捷琳,我說到哪兒啦?哦,穆瑪德琳她們都是笨蛋,搞什麼軍事訓練,給我們機會大顯身手啊!瑪甘捷琳,按原定計劃,訓練訓練基因漢!”
布撒丁冷笑兩聲,說:“波得留夫,看來你是光着腚上大街,什麼也不顧了。”
“哦,我懂你的意思!”他恬不知恥的說。“你們會向拉波爾穆瑪德琳告狀,會向媒體曝光。”他把瑪甘捷琳摟到懷裡,猥褻地笑笑,“全在我的阿琳預料之中啊!”放開她,指着布撒丁惡聲惡氣地說:“你一個助理,能有何作爲?將軍無兵,不如打更。哈哈!基因漢,你就一個大孩子,又能奈我何?告訴你,本·山諾的假配方是我策劃的,十一個會長鬧事也是我的傑作,還有許多大事都是本委員的英明決策。你們去告,帶上我一起去告!”
瑪甘捷琳陰陽怪氣地說:“你們不會去揭發的,因爲你們還沒愚蠢到極點。我替你們想過了,基因漢軍事訓練這件事,沒有經軍事部更沒有經和平委員會集體討論,完全是亞當斯和穆瑪德琳的私下交易,要是曝光的話,穆瑪德琳和亞當斯不被趕下臺,也得被唾沫星子和口水淹死;還有哇,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連旁波寧也不說,跑到南極洲來,送到我們的大門口,要讓地球人民知道真相,旁波寧穆瑪德琳都脫不了干係。所以嘛,我們就安然無恙嘍!”
波得留夫兩眼一翻,兇相畢露:“你們只有和我們合作,別無選擇!基因漢,你先說,把配方,對了,五道鎖,全說出來!”
“波得留夫,你剛剛說要配方死於襁褓之中,還要我說,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打出了屎自己吃嗎?”基因漢嘲罵道。
瑪甘捷琳也原形畢露,兇狠地吼道:“基因漢,死到臨頭了,還油嘴滑舌的?快說!你的狗屁五道鎖,害的老孃吃了多少苦,今天統統說出來,不然本姑奶奶叫你死不了活受罪!”
基因漢大罵她忘恩負義,豬狗不如,真想尿泡尿叫她喝。布撒丁勸他別生氣,省點力氣。基因漢明白這是叫他磨時間,就不吭聲了。任憑兩個走狗如何叫罵,只是閉目養神。
“思維干擾器,快上思維干擾器!”波得留夫氣急敗壞地喊道。
基因漢布撒丁都戴上了思維干擾器。布撒丁變了,一個勁勸基因漢快說出配方。可基因漢還是閉目養神。瑪甘捷琳急得抓耳撓腮,嘟囔道:“失效了,還是壞了?”轉了幾轉,忽然對波得留夫說:“你出去,讓我來想辦法!”他不願意走,她吼道:“叫你走,你就走,少跟老孃呲牙!”
波得留夫悻悻然走了。她故伎重演,把上次性騷擾那一套又使出來,基因漢仍然閉目養神,她不甘心,再次用Ru房蹭他的臉時,他冷不丁一腳將她踢了個仰八叉。她爬起來,怒不可遏,舉手要打他耳光,反被他伸手一擋,疼的直叫喚:“噯喲,疼死老孃了!”
波得留夫鑽了進來,幸災樂禍地說:“不聽老人言,吃苦在眼前。阿琳,別死腦筋了,來硬的,取掉思維干擾器,來硬的,非撬開他的嘴不可。”
瑪甘捷林有點泛黃的眼珠滴溜溜轉了幾轉,上前取下了兩人頭上的思維干擾器,扔進垃圾桶裡,拉着波得留夫快步走了出去。
基因漢還是有些恐慌,問布撒丁:“老兄,他們再進來的時候,會做什麼?”布撒丁認爲會大打出手,或者動用刑具。基因漢搖搖頭,說:“不會的!那個**最拿手的是色誘惑,性折磨。快幫我想想辦法,逃過這一劫。”
布撒丁想了好一會,沒有好辦法,氣惱地說:“我真笨!逃不走,又不能割掉咱們的小傢伙,我是黔驢技窮啊。”
基因漢笑了,笑的很苦,認真地說:“謝謝你,老兄。你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割掉,就割掉!快!”
布撒丁不忍心,推辭說:“我們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搜走了,拿啥割呀?”
“那就咬!咬掉也行!”
“我下不了口!再說,我尊敬阿娜,我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
“噯喲,老兄,你怎麼犯迷糊啊。讓他們糟蹋我就更對不起阿娜了。不能咬,就砸,砸扁,不!砸爛了,讓她乾瞪眼!”他開心的笑了,跳起來,四處找東西,最後抓起一個菸灰缸,塞到布撒丁手中。布撒丁不肯接,兩眼汪汪地說:“基因漢,不能,不能自毀形象啊,你是全體地球人民的希望。”
基因漢不理他,掏出**,往茶几上一放,就砸起來。可是,怎麼也砸不扁,反而越砸越硬,氣的他大叫道:“見鬼,老天也想看我笑話!”
瑪甘捷琳和波得留夫帶着八個女招待又來了,得意洋洋的樣子。瑪甘捷琳色迷迷的看着基因漢,突然叫道:“把他們綁起來!”
八個女招待一起動手,將基因漢和布撒丁綁了起來。兩人一聲不響,也沒有一點反抗。此時此刻,在這個鬼地方,做什麼都是多餘的。
波得留夫像狼嗥一樣叫道:“把他們都扒光!”
兩人的衣服很快被剝光了,甩在地上。
瑪甘捷琳淫蕩的一笑,怪腔怪調的說:“給他們注射興奮劑!”
兩人的屁股上隨即被插上一個大針管,100毫升性興奮劑注入了兩人的體內。
波得留夫拍手叫好,猥瑣地喊道:“打開攝像機!嘿,今天要大飽眼福了。基因人性能力實驗奇觀!”
基因漢和布撒丁不約而同的拼命掙扎,像暴怒的雄獅狂吼:“瑪甘捷琳,我殺了你!你是禽獸!”“波得留夫,我操你八輩子祖宗,上帝會懲罰你!你不會有好下場!”“有種你就殺了我!瑪甘捷琳,波得留夫,你們衝我來,布撒丁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殺了我吧!”“你們別欺負基因漢,他還是一個大孩子!什麼都有我扛着。該死的!你們該千刀萬剮!”
“嘿嘿,嘿嘿嘿!”波得留夫不停的奸笑,“嘿嘿,叫你們叫,叫哇!越叫越好看啦!”
瑪甘捷琳像老母雞一連下了兩個蛋一樣,“咯咯咯咯”,恬躁不停。好一會,收住笑,罵道:“基因漢,布撒丁,你們真他孃的不知好歹。叫啊,越叫木頭樁子越長,好給你們當柺棍啊!”
基因漢和布撒丁連忙低頭去看,果然不假,**真的在迅速膨脹,也像在發怒,充滿血色,一鼓一鼓的抖動着,不屈不撓。兩人相視一眼,不敢再叫,也不敢再掙扎,一動不動地站着。
八個女招待情不自禁地叫喊起來——
哦喲,好厲害!多壯實啊,像頭牛!
噯——你瞎比劃啥呀,像紅蘿蔔嘛,紅的發紫,又粗又大!
噯噯噯!布撒丁的也壯,有一耷多呢!
哪裡喲,還是基因漢的驕傲,簡直鬥志昂揚啊!像金剛鑽!
一個女招待按捺不住,竟然放膽上前,抓住基因漢的金剛鑽,用手量過,驚奇的叫道:“媽媽呀,二十公分只差一點點!”
傳說基因人性能力強,今天眼見爲實囉喂!
不見得吧,還沒試,就能肯定?自然人好多都是驢子**,廢料啊!
那就試嘍,看誰是幸運的姐妹?快去找媽媽!
找大島幸子會長也行啊!她總是懷疑基因人的性能力,叫她來看,好讓她以後閉嘴!
幾個女招待激動異常,竟厚着臉皮跟瑪甘捷琳耳語,叫她按排她們試試基因漢的刀鋒。瑪甘捷琳不由大怒,吼道:“不要臉的東西,都給我滾!快滾!”
女招待們一陣怪叫,嘟嘟囔囔地跑出去了。
瑪甘捷琳叫波得留夫也出去,他不肯,說要看基因人的牀上功夫表演。她兩眼一翻,怒道:“敢不聽我的,還敢不聽上峰的嗎?嚕囌啥?快滾!”他不敢再吱聲,轉過身要走,她又叫道:“把這個礙眼的也帶走!”他極不情願地上前拽着布撒丁往外走了。基因漢急的大叫,不讓布撒丁離開他。布撒丁卻一言不發。他在心裡對基因漢說:“好戰友,你好自爲之吧!讓老兄看那妖魔折磨你,等於剜我的心啦!”
屋裡只有一男一女了。瑪甘捷琳開始脫衣服,並不是迫不及待,而是慢條斯理地,一件一件地脫,一邊說:“基因帥哥,你有鐵一般的意志,能拒絕我瑪甘捷琳的性誘惑!告訴你,我瑪甘捷琳原來也很清高純真,就是現在,也並不是什麼男人都可以隨便將就的。你實在令我心動。因爲你身上有一股英雄氣概,天然的味兒,使我神魂顛倒的氣概!在你面前,波得留夫算什麼?毛毛蟲而已!穆瑪德琳何等人物,能一眼看中你,早就說明了一切。”她將內衣扔到地上,慢慢地解開乳罩,露出一隻碩大的奶子,接着說:“我清楚,你瞧不起我,因爲你的性慾基因剔除了自然人都捨不得弄掉的污染,完全清潔。可惜,你的運氣不好,還是落到我的手中,這也算是你我有緣吧!告訴你,我原來也是一個天真善良的女孩子,現在不同了,我要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你我應當做一回露水夫妻。我不能同穆瑪德琳搶你,但我能和她搶你的第一次。放心,我配的上你!”她扔下乳罩,一步步向基因漢走過來。基因漢驚恐地大叫:“你別過來!你滾開!再過來,我就撞死!”
“阿漢!你死不了!我不會讓你死。”她的聲音完全變了質,令人作嘔。“我們還要做夫妻哩。”
基因漢四處躲避,她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追趕,一連追了兩圈,基因漢血性大發,一轉身,猛地往牆上撞去,卻被彈了回來,那牆是加了防撞綿層的。她哈哈大笑,肉麻地說:“阿漢,別撞了,你撞不死,卻把阿琳的心撞碎了。”
基因漢豁出去了,轉身來撞她,這就正中她的下懷,一下抱住了他,又親又舔,**瞎抓,他左躲右閃,拼命掙扎,卻怎麼也脫不開身,她使足全身力氣箍住了他,加之他被反綁着雙手,自然處於下風。“瑪甘捷琳,你殺了我吧!我殺了你!你滾開!操你祖宗,操你奶奶!”他悲憤交加,語無倫次。
“對,操,我要你操!操姑姑,哦,操奶奶,我就是奶奶!”她因爲性亢奮,也語無倫次,一邊說,一邊在他身上亂折騰,那副醜陋的狀態,難以形容。
忽然,基因漢的膝蓋碰到了被狂八千砸壞了的那張茶几上,玻璃刺破了皮肉,他負痛地尖叫一聲,瑪甘捷琳趁機將他扳倒在地,像**的母狗一樣壓到了他的身上,瘋狂地搖動起來,嘴裡發出難以描述的呻吟聲,弄了大半天,忽然發現只是她一個人在白忙乎,基因漢早就翻到一旁去了,氣惱地一甩蓬鬆的頭髮,衝到牆角,又壓住了基因漢,雙手兇猛地往他**一抄,淫笑着說:“這下跑不了啦,讓阿琳親口嚐嚐!”剛低下頭,基因漢的金剛鑽卻不見了,她着急地大喊“哪去了,哪去了!”把他推開,又看見了他的金剛鑽,忙不迭又撲上去,卻又不見了。這樣反覆好幾次,直累的她氣喘吁吁,大汗淋漓,不得不停下來喘氣。基因漢趁機躲到牆角,也不停地喘氣。
喘着,喘着,她忽然大哭起來,像狗一樣爬到基因漢跟前,哀求道:“基因漢,我求求你,就給我一次吧!我想你都想的發瘋啦!你是我第一個動了真心真情的男人啦!你就可憐可憐我吧!”她站起來,擺個姿勢,哭訴道:“你都看見了,我很健美,能配得上你呀!你就讓我過一回真正的**,做一回真正的女人吧!……”
她顛三倒四的說了不少,基因漢越聽越噁心,忍無可忍,“呸”的吐了她一口,罵道:“滾!狗女人!”
她磕頭如搗蒜,繼續哭訴道:“阿漢,你罵吧,我愛聽!我是狗,走狗!可我無力迴天啦!你以爲走狗好當嗎?不!走狗真他媽的不是人啦!走狗真難當,當走狗真難!你就讓阿琳享受一回人間真情吧,求求你啦!你發發慈悲吧。阿娜答辯會上說了嘛,基因漢如何如何好,你就對我好一回……”
“住口!不許你提阿娜,你不配!快滾!我不想再見到你!”
她還想硬纏軟磨,波得留夫賊頭賊腦地進來了,把她從地上拽起來,冷嘲熱諷地說:“看你這副模樣,成何體統?瞎子點燈,白費蠟!殘臠啦,我還可以將就,人家童子身,哪還肯嘗啊!識趣些,想想如何收場吧!”
她朝他莫名其妙的笑笑,拽起一塊地毯,往身上一裹,咬牙切齒地說:“基因漢,掃了老孃的興,你就等着瞧,我就不信你是不沾猩的貓,你那金剛鑽就是長着當玩具的。”
兩人氣呼呼地走了,沒過兩分鐘,那八個女招待就來了。一個個搔首弄姿,忸怩作態,圍住基因漢,打情罵俏。緊接着,大島幸子和渥淪羅棣帶着布撒丁走了進來。渥淪羅棣惺惺作態,上前與基因漢打招呼,基因漢嗤之以鼻。渥淪羅棣自討沒趣,不由怒起,吩咐道:“姑娘們,好好伺候你們的心上人,看你們的手段了。”
姑娘們不管別的,只想和第一個基因人**,享受從未有過的性體驗,爭先恐後,去親近基因漢,他左躲右藏,怎麼也擺脫不掉,急的大罵渥淪羅棣是畜生。布撒丁有口難開,一張橡皮紙封住了他的嘴,他同波得留夫辯論,駁斥他的醜惡行爲,波得留夫無言以對,只能堵塞他的嘴巴。
幾個姑娘終於摁住了基因漢,眼看就要苟合,大島幸子一聲斷喝:“住手!”
“不許停下!”渥淪羅棣叫道。“大島幸子,你不能違背波得留夫的命令。”
大島幸子翻臉不認人,刻毒地說:“波得留夫算什麼東西?基因漢說的對,走狗啊!渥淪羅棣,你聽着,在這兒,我說了算!”她推他一把,“讓開,我要問基因漢幾句話。”
渥淪羅棣無法,氣呼呼的衝出去了。姑娘們讓開了,大島幸子撿起一件衣服扔給基因漢,走上前,蹲下來,輕聲問:“我要問你幾個問題,你肯如實回答我嗎?”
基因漢用衣服蓋住下體,搖搖頭,說:“你反對基因人,助紂爲虐,跟渥淪羅棣西西大巴他們一個鼻孔出氣,害我,害阿超阿娜,能有什麼好話對我說?我不想跟你嚕囌。”
大島幸子嘆口氣,說:“我料定你會這樣說。你說的對,但不全對。你得承認,我和他們並不完全相同。其實,我並不反對基因人,而是反對損害我們這種職業的利益和聲望。有人說,妓女就是供人玩弄的,可以不要臉不要皮,尊嚴啦,聲望啊,都可以不要……”
基因漢一下坐了起來,正色問道:“誰說的?簡直是胡說八道!”
大島幸子臉上露出驚喜之色,說:“你願意和我說話啦?”
“我又沒說不願意。但我有一個條件!”
“說吧!”大島幸子痛快地說。“只要我能做到的,保你滿意。”
“把我的戰友解開,再幫我們逃走!”
大島幸子揮揮手,姑娘們隨即解開了布撒丁,她親自給基因漢鬆了綁,說:“你很聰明,一個條件裡裝了兩個條件,我也討價還價,後一個條件要看你的回答我滿不滿意。”
“你不會不滿意的。”基因漢邊穿衣服邊說。“問吧!最好別太複雜。”
兩男九女坐了下來,屋中原有的殘酷和醜惡氣氛被相對平等的對話所代替。
大島幸子開口問道:“阿超說妓女的基因可以改造,是說妓女的基因是遺傳的嗎?”
基因漢堅決地搖了頭,說:“這個問題答辯會上阿娜沒有說,太細了,沒時間。恕我直言,這完全是你們有自卑心理,多慮啦。要這樣理解,妓女的基因有些可能先天性亢奮,有些可能後天形成性麻木,有些可能由於種種原因造成基因突變,需要基因再造,清除這些有害的東西。”
原來是這意思,說的對極了。我就是性麻木,和情人在一起也像和嫖客在一起一樣。我就有性亢奮,三個小時必須來一回,否則就受不了……女招待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大島幸子叫她們安靜,又問基因漢:“我們都改良了基因,拿什麼混飯吃呢?這個阿娜答辯也沒說,我們都憂心忡忡啊。”
“當妓女,除了生活所迫之外,都是好逸惡勞和不勞而獲的心理所支配!這行當來錢快,省力氣。阿超阿娜說,是懶惰和貪婪基因合夥作怪。”基因漢嚴肅地說。“改良了基因,身心都健康了,自然就愛學習愛勞動,還愁沒飯碗?”
布撒丁湊趣說:“還愁哇,愁一時半會找不到金飯碗,鐵飯碗!”
姑娘們開心的笑了。大島幸子情不自禁,也笑了。基因漢叫她再問。她想了想說:“前頭,姑娘們要同你熱鬧,你爲何不肯,是瞧不起,鄙視吧!”
基因漢有些尷尬地低下了頭。布撒丁說:“看你說的,啥時候了還顧得上鄙視誰?我們把你們和他們視爲一夥,當然要拒絕啦!”
“哦——”大島幸子頻頻點頭。“難怪,難怪!基因漢,你再告訴我,基因人會不會幹我們這一行,你會不會在某種時候也當嫖客?”
“噯喲,看你,盡把我往牆上頂。我會不會當,已經不言自明瞭。至於其他基因人會不會也學你們,說實話,我還真說不準。”
布撒丁補充說:“到了基因人時代,肯定不存在這個問題了。”
一個長着瓜子臉的姑娘也補充一句:“阿娜和所羅彪都說,基因人,對,高級基因人的性能力都非常健全健康。”
一個很有些冷豔味的姑娘突然問道:“基因帥哥,我很喜歡你。假如我向你求愛,你怎麼辦呢?”
基因漢不假思索的回答:“人都不能阻止別人愛自己,但可以阻止自己去愛別人。你喜歡我,是你的權力,我感謝你。但我決不能馬上回報你,那是對你的大不敬。我要看你的內心深處,要看我們是否合乎愛情生物學的邏輯和規則……因爲,我只要說愛你,就要對你一輩子負責。”
“基因漢,你想**嗎?”一個姑娘冷不丁冒出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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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不想?”他誠實地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基因人的情愛更細膩更深邃。但我比自然人善於剋制和調節。”
大島幸子的眼前再次浮現出她挑逗基因漢的一幕幕鏡頭,表情嚴肅地說:“這我相信。姑娘們,你們看,瑪甘捷琳把他折磨的,真殘酷,換了別人,早就範啦。”她的臉上露出鄙夷之色,“不少臭男人,像波得留夫渥淪羅棣這一夥,巴不得哩!”
姑娘們立即憤憤然,一起指責他們是色魔,拿妓女不當人,恨不得遍天下之女子供他們一晚上發泄光。
大島幸子激憤不過,說:“我全跟你們說了。他們太歹毒了,也太卑鄙無恥。開始說會長們到這兒來觀風景,看看大海。沒想到,是幹缺德事來了。拿我們的姑娘們不當人,見誰都要調戲,對我也動手動腳的。噯,他們把你們的一切全錄了相,準備要脅你們啦。對了,我從波得留夫房間過的時候,聽他和瑪甘捷琳渥淪羅棣在說話,還要把你們兩個送回大冰谷去呀!”
布撒丁聽了,急忙說:“基因漢,我們得馬上逃走,夜長夢多啊!”
基因漢並不慌張,說:“等等無妨。大島幸子,請你告訴我,怎麼只見到波得留夫渥淪羅棣,其他幾個會長呢?”
“嗨,別提了。”她不屑的說。“烏合之衆。答辯會過後,他們責怪西西大巴不盡力,吵翻了,西西大巴不怎麼願意跟他們摻和了。史海仁倒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可老天不容,前些日子得了帕金森氏綜合症,頭和手抖的厲害,不敢到處拋頭露面了。其他幾個會長,大概受阿娜和所羅彪的影響,也都不冷不熱的,推託了事。不過嘛,還沒解體,藕斷絲連吧。”
基因漢和布撒丁都非常高興,不由地相視一笑。布撒丁說:“事不宜遲,趕快行動!”基因漢說:“現在不走,更待何時?”一人從那個摔壞了的沙發上取下一根腿,操起來,不約而同地對大島幸子說:“後會有期!”
大島幸子攔住他們,冷靜地說:“智取爲上,硬衝可能不行。來,跟我走!”
她吩咐姑娘們繼續工作,收拾舞廳,待瑪甘捷琳她們來時,纏住她們。接着,她在前面帶路,基因漢和布撒丁緊緊跟在後面,打開一個暗道口,跳下去了。
在暗道內匍匐前進,基因漢抓住時機,緊走幾步,拍拍大島幸子的腿,問:“大島幸子,我有一點不明白,請你告訴我。你不是我的敵人嘛,爲啥要幫我哇?”
她停下來,回過頭,喘着氣說:“你問的還真是時候。我得告訴你呀。我怕,我怕萬一我上了西天,就跟你說不成了。是這樣的呀,你那配方資料倒是給了我,可是,S國科委和基因人研究會弄來弄去弄不成,找我的麻煩,非要說我從中做了手腳。這不是狗屁話嘛。我一竅不通,想做手腳都做不成呀。他們就再折騰,還是徒勞,配方你加過五道鎖,跟本·山諾弄到的一個樣,屁用沒有。最後,言而無信,強迫我們協會退出S國援助的一個億S幣。我們就鬧翻啦。”
“哦,是這樣啊。真是難爲你了。”基因漢同情地說。“退了沒有呢?”
她繼續往前走,邊說:“我的頭也不好剃,我沒那麼軟弱。我跟他們說,配方完整潔地弄給你們了,鎖不鎖的,不是我的事,事先又沒敲定就要沒鎖的。如果你們再糾纏我的話,我就把這事一絲不掛地投到網上,讓全世界人人皆知。哈哈,這下他們閉嘴了,乖乖地答應了我的條件。”
“太好了。”基因漢高興地說。“叫他們也長長記性,別老是打歪主意。還有一點不明白,請你再說說。你爲了我專門上月球村一趟。這回你怎麼沒趁火打劫,輕而易舉就會稱心如意的事,你怎麼沒做呢?”
“唉,別提了,說起來我就萬分羞愧。跟你說實話,這要感謝我婕夫金聖壽和冬尼莎。金聖壽跟我說,你是全世界人民的寶貝疙瘩,各路神仙都對你心馳神往。叫我不可造次,萬一撞上狂犬軍和藍星人,就不得了了。狂犬軍我倒不怕,獨磨狐及那狗日的就知道欺侮婦女,到現在我都記的他在麻星汀和旺犬谷糟蹋婦女的那些惡事,老想着,啥時候跟他較量較量,爲姐妹們出出惡氣。可是,藍星人我真有些怕,姐妹們也怕的很啦。你看剛纔,狂八千把她們嚇的四散奔逃啊。霸宇宙會藍雲團,要是跟他鬥,還不是香消玉殞。所以,我就聽姨夫的話嘍。冬尼莎呢,她跟我說,你和尖嘴貓憨憨在一起的時候,你沒吃她的奶,可把她羞愧的無地自容啊。”
“爲啥呀?”基因漢納悶的很。
“爲啥?因爲她是女人,一個五十有二的女人,一個當過母親的女人。她的孩子夭折了,是被一夥恐怖分子綁票弄死的。你的純潔感化了她,她覺得自己還不如一個孩子,算什麼人嗎?有何臉面當心理學家,又有何顏面向全世界人民講授心理健康,心理純潔?她這樣羞愧難當,弄得我也滿面羞慚,我不如她嘛。她對你的行爲,多少還帶有母親的意思,而我呢,簡直就是一個低級動物,只想肉慾,拿你這個大小孩來……”
他聽不下去了,就不想她說下去,說:“唉,別說了,自然人嘛,幾千年的傳統習慣,誰能改的徹底呢。人無完人,孰能無過?”想了想,又說:“我應當謝謝你。”
“千萬別這樣說,否則,我真的要鑽地縫啦。你放心,大島幸子,還有大島幸子領導的妓女協會,今後不會與基因人爲敵了。”
布撒丁緊隨兩人之後,一直在細聽,聽見後面有人追來,急叫道:“快走,有什麼以後再說吧。”
原來,他們剛離開兩分鐘,瑪甘捷琳和波得留夫還有渥淪羅棣就來了,一看基因漢和布撒丁都不在了,逼問姑娘們,姑娘們都不肯說。狡猾的渥淪羅棣四處一看,發現了暗道口,三人便迫不及待地跳下去,緊追不捨。
追出暗道,來到了海邊,基因漢他們正向停在崖壁下的一架鮮紅色直升飛機跑去。渥淪羅棣大叫一聲:“哪裡逃?”逞能使強地衝上來,抓住了大島幸子,她急忙大叫:“基因漢,你們快跑,我纏住他們。”瑪甘捷琳衝上來,獰笑着說:“臭婊子頭,你纏嫖客還行,能纏住我們嗎?”狠狠一掌砍在她的後頸部,頓時昏倒在地。
基因漢見狀,不跑了,迴轉身來救大島幸子。布撒丁阻擋不住,索性與他一起回過頭來,同瑪甘捷琳他們三個對敵。瑪甘捷琳受過訓練,會些拳腳,打的基因漢連滾帶爬,奇怪的是,一直朝着飛機的方向,滾一下,靠近一點,爬一次,縮短几米。
渥淪羅棣也會幾手拳腳,但太粗糙,經不住布撒丁連連拳擊,終於被打翻在地。波得留夫原本手無縛雞之力,全仗着瑪甘捷琳耀武揚威。見渥淪羅棣被打翻了,嚇得掉頭就跑。
布撒丁也不追趕,跑過來同瑪甘捷琳交手,一邊叫基因漢快上飛機。基因漢哪裡肯聽,堅持說死活都要在一塊,氣的他大罵:“蠢豬!活一個是一個。一會他們人多了,一個也活不了啦。我死了,小螞蟻一隻。你死了,地球月球都要抖三抖啊!”基因漢回嘴說:“你才笨呢,你死了,我還活的了嘛!”兩人繼續並肩戰鬥,瑪甘捷琳漸漸力不能支,被布撒丁一拳擊中胸部,一個後仰,差點沒栽倒,基因漢趁機抓起一把沙子拋過去,她急忙閃身躲避,基因漢拽起布撒丁就跑,一邊說:“不跟她玩了,上飛機再說。她追不上我們了。”
眼看到了飛機前,後面傳來瑪甘捷琳尖厲的叫聲:“基因帥哥,你跑的真快!看看我的子彈能不能追上你!”
兩人自覺地也是本能地站住了,布撒丁想轉身,基因漢不讓,悄聲說:“別理她,她不會開槍的。”
“爲什麼?她可是一條毒蛇!”布撒丁欲擒故縱。
“你真笨!這還用問?”基因漢詼諧地說。“她是我的姑姑嘛。”
“哦,原來如此!”布撒丁調侃道。“姑姑對侄兒深情難移哩!”
兩人擡起腳邊說笑邊向飛機跟前走,瑪甘捷琳又兇狠地叫道:“再敢往前走,我就不客氣了。”
兩人置之不理,闊步前進,爬上了飛機。
“砰砰砰!”瑪甘捷琳朝天開了三槍。
基因漢發動了飛機,飛起來,直線上升,不一會,便鑽進了一片彩雲中。
女招待們追到了沙灘上,救起大島幸子,急急地趕回去了。瑪甘捷琳若有所失,呆呆地站立了一會,迴轉身來,衝到波得留夫跟前,大罵他是廢物,兩人激烈地爭吵起來。渥淪羅棣渾水摸魚,一會罵瑪甘捷琳,一會又責怪波得留夫,三人吵的不可開交,竟然鬥毆起來。瑪甘捷琳借題發揮,發泄心中的懊惱,招招式式兇狠,打的兩個臭味相投的狗男人鼻青臉腫,臉上就像山水畫,青紅黑白紫,五彩繽紛。
至此,基因漢成功地衝破狂犬軍和藍星人給他頭上罩上的重重大網,地罕給獨磨俄及獻出的確實非常歹毒的詭計破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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