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波寧一走,穆瑪德琳就把亞當斯叫來了。
這一回,亞當斯一反常態,一進門,還沒坐下,就抱怨道:“基因漢太任性,都是他惹的禍!你看,把我們都牽累了,把你這位大主席,?簡上就是坑慘了。多危險啦!差點死於非命啦。一天一夜,牽動了全體地球人民的心,差點……”
穆瑪德琳對他一反常態心中不悅,聽他這樣抱怨更不舒服,攔住他的話,不冷不熱的說:“大帥哥,全求人還在魔掌之中,生死未卜,你就別再數落他了。”
亞這纔不好意思的笑笑,說:“主席,我不是存心數落他耶,是他太不爭氣了。你說嘛,這次真是太危險了。明顯的,三歲小孩子都能看的出來,你落入魔掌,就是他惹出來的亂子嘛。狂八千抓你還不是爲了抓他?用你引誘他出來,你成了一種誘餌。噯呀!說起來,就令人生氣。他落入魔掌,簡直就是自取其咎。我說句笑話吧。狂八千把你送回來了,而把他留下了,真要謝謝他嘞。一個藍星狂人,要讓一個地球人,噢!當然是基因人小瘋子多吃些苦頭,好叫他長個記性,這不是替我們教訓了這個野孩子嘛!我們得……”
穆的臉上有了慍色,再次打斷他的話,改用教訓的口氣說:“亞當斯,你顯然在幸災樂禍。小心啦,說人前而落人後。”
“謝謝主席提醒。”亞反脣相譏。“在下知道,主席不愛聽我這些話,因爲你喜歡爲他歌唱再歌唱嘛。但我還是要說。他就是一個野種,不配做你的心上人。只配當叫化子。藍星人也是瞎了狗眼。還拿他來做寶貝。阿琳,我就喜歡你。愛你愛在骨頭裡。所以,我不怕你生氣,勇敢地說出你不愛聽的話。你要明白,這是愛的充分表現。噯呀!我索性痛痛快快的說出來吧!老是憋在心底裡頭,實在委屈了。我恨基因漢。也恨全求人。你認爲全求人是基因漢,我也一樣。我不希望他完好無損的回來。我巴不得他死於非命。如果他命大福大造化大,能夠死裡逃生,我也跟他不共戴天。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夠啦!”穆瑪德琳忍無可忍,拍案而起。“瞧你這點出息,醋罈子打翻了。還要往罈子里加醋尿酸,真爲你感到羞恥!你是堂堂軍事部長,第三次討伐大冰谷的大元帥,地球人的大英雄大帥哥。名聞遐邇,權高位重,還跟一個可憐巴巴的,名不見經傳的,現在是一無所有,還在魔手中捏着,在刀山火海中趟着的大男孩爭風吃醋,妒火中燒。極盡咒罵污衊之能事,也不覺得自己太瘋狂。太缺德了嗎?你走吧!我不想再問你什麼了?兩股道上跑的車,也罷!”
說完。她抓起電話要撥,準備重新叫人來。
亞當斯急忙衝上來,抓住了她的手,同時按住了電話,哀求道:“阿琳,別這樣!我重新說,重新說,還不行嗎?”
穆瑪德琳狠狠的瞪着他的手,直到他惶惶然抽回去,退到沙發上,跌坐下去,方纔冷冷的說:“本主席洗耳恭聽,希望你別浪費了我的表情。”
亞當斯不敢再放肆,咳嗽幾聲,鎮定下來,不無慚愧的笑了幾聲,輕柔的說:“主席,我知道,你叫我來是向我求計的。你要盡最快速度,把全求人營救出虎口。”
“哼!本主席無計可施。只有讓別人看笑話啦!”穆譏諷道。“這世道哇,真是猜不透。人心隔肚皮,樹心隔毛衣。基因帥哥運氣不好啊!他還想驗命呢,可笑哦!他一點不知道,驗命得先驗驗這個世道,驗驗傳統人的心機如何。”
亞當斯“哈哈”大笑,自我掩飾的說:“主席,你儘管挖苦諷刺,我愛聽!我覺得這是愛我的表現,也是給我臺階下的意思。好啦!我信心百倍了。主席稍安勿燥。我估計,全求人不會有大風險,他有幾個保鏢,還有紫金百花和千歲伯他們照看着,狂八千獨磨俄及他們一時也奈何不得他。不多說了,只說妙策良方。屬下有連環計獻給主席,敢說能保主席高枕無憂。聽屬下慢慢道來。”
穆瑪德琳啓齒一笑,起身給他倒了一杯茶,回到辦公椅上,挺直腰桿,把目光與他的目光對接好,靜心聽他說道。
亞當斯不假思索,侃侃而談。當然,他的心裡頭在發笑,他的連環計,一般的人,不懂孫子兵法的人,是難以聽的懂的。他早就聽說,也與穆大主席私下交流過,她天生有軍事頭腦,但她對兵法卻缺乏研究,基本不懂。所以,他掌握軍事部長大權之後,對她這個心儀已久的頂頭上司,總有點自負,雖然不敢明目張膽,卻總是拐彎抹角地輕視她,特別是在軍事問題上。
亞當斯的連環計,聽上去還是很有味道,顯得深謀遠慮,切中要害。他請求穆瑪德琳考慮,並很快批准,由他親自指揮,當然,總指揮還是穆大主席,就像第三次討伐大冰谷那樣,她是總指揮,他是副總指揮。兩人共同努力,再次向狂犬軍的殘渣餘孽,向藍星侵略者的新走狗,發起新的強大的攻擊,徹底蕩平南極老匪窩和北極新匪窟。
戰法上,要精確打擊與模糊打擊相提並舉。所謂模糊打擊,就是要公開譴責藍星侵略者,由文森特再創作出新三字經,用更加明確更加尖銳的詞句,對藍星侵略者進行心理攻擊,以打亂他們的心理平衡,進而造成心理混亂,削弱他們的鬥志。與此同時,要譴責一些同藍星人及其走狗關係曖昧,認識和觀念都模糊不清的地球人,警告他們別爲虎作倀,助紂爲虐。不指名的批評紐卡頓特蒙多德等首腦,企圖落井下石爲叢驅鳥的愚蠢行爲,引導全體地球人民擰成一股繩,結成一條心,同藍星侵略者血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