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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居美金禁不住狂叫兩聲，悔恨交加，捶胸頓足地說：“唉呀呀！這五萬塊，差點送了我的命啦。古鳳蝶口若懸河，說的天花亂墜，什麼事後重重賞我，什麼給我基因再造，送我上月球村、花星球，什麼也給我開五個洞房，還說把亞娜維美搶來給我當三姨太。還，還說啊，要是我想要的話，一定把震地狐弄來給我當小老婆，就是花紅女也可以辦得到……唉喲喂，她嚼舌頭根子嚼的多啦，像放屁拉屎一個樣啊。誰曾想啊，她這個臭婊子，一開始就沒安好心啦，她說的重賞，就是殺人滅口啊。啊呀呀！唉喲喂！幸虧我也留了一手啊。要不然，我早就被埋到昌連河的泥沙裡頭啦。噯呀呀，也多虧我防了第二手，整了複印件，並且對古守口如瓶，就是一直沒告訴她藏複印件的地方啊。”
“夠了！”成呵斥道。“世界上有了基因人配方，還沒有後悔藥嘞。你就別b歪怪馬桶漏了。”
龍再次給居的杯子里加上水，不無同情的說：“居美金，如果你沒留這兩手，一根筋，就是個只管爲虎作悵，那真的是罪不容誅嘍。你的拜把子兄弟布之明他們不剁碎了你，國家國際的法律之劍也會砍下你的頭。還有哇，歷史還會把你釘在恥辱柱上。”
居連忙應了幾個“是”。忽然想起。急切的說：“龍警官，成所長，我這也算得上立功表現吧。你們要幫我說話呀，減點刑什麼的。”
成前衛煩惱的把手一揮，又要呵斥他，龍搖搖手製止了他，對居說：“居美金，你別老想着減刑什麼的，那是東方雄他們的事情。我們可不能給你許諾什麼。我們能給你許諾的，就是你只要老老實實交代清楚你的和你知道的別人的罪行，纔是真正的出路。”
居感謝龍提醒和教導。忽然又想起來，有些討好賣乖的說，兩位警官，我說實話。我之所以留了兩手。還得感謝捕蝶隊那篇報道。當時，晚間新聞，我看的連眼睛眨都沒眨一下，心裡並沒有底哇，活像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咕咕咚咚，吱吱啦啦，好一陣折騰。哈哈！好啦，心眼被打開嘍。沒敢死心塌地，也沒敢一根筋，一條道走到黑。”
“居啊，你真有點恬不知恥嘞。”成嘲諷的說。“依我看，你要不是一根筋，一條道走到黑，這地球村，這大宇宙，恐怕就沒有一根筋，也沒有誰會一條道走到黑嘍。”
居聽的不悅耳，張嘴想辨駁，龍連忙給他使眼色，他會意了，朝成笑一笑，轉過臉來聽龍說話。
龍定睛注視着居，真誠的說：“居美金，捕蝶隊好像也該謝謝你呢。”
“噯噯噯，龍警官，你別嚇我呀。我罪惡深重，該千刀萬剮，哪裡還敢要你們謝煞。”
“噯——你別緊張嘛。”龍認真的說。“要謝的！儘管你留兩手是出於保護自己，但客觀上卻爲捕蝶隊幫了忙。假如你沒留這兩手，恐怕你的布之明和古鳳蝶早就滿載而歸了。接着好好表現嘍，你把檔案複印件藏到啥地方去了？”
居提高嗓門說，古塔山石窟金剛神像腳底下。
龍命居稍事休息，取出手機，麻利地摁了一會，將一條信息發給了馬大卡，心中想定，如果沒有啥意外，馬副局二十多分鐘就能趕走到古塔山石窟，順順當當把居整出來的檔案複印件取到手。
龍這回有失基因學究的風範了。他也犯了一廂情願意的思維和心理毛病，沒打想竟是事與願違。
馬大卡接到龍的信息的時候，正在檢查交通要道的堵截狀況，二話沒說，帶着卓文春秋，就地掉頭，駕着風力吉普車，急如星火，趕往古塔山。
經過七拐八彎之後，吉普車開到了古塔山北面半山腰，停在了石窟門前。馬和卓都有些緊張的跳下車來，疾速地向洞中走去，像生怕被他人捷足先登，搶了頭彩似的。
洞中陰森森，冷冰冰，很深很深，沒有燈光。兩人趕走的急，忘了帶上手電等照明工具，只能靠手來摸索着前進並定位。馬的業務熟練，手腳快捷，先摸到了金剛像，連忙摸金剛像的腳下，伸不進手去，就來搖晃，晃不動，叫卓一起用力，還是挪不動，都說不是這一座，接着往裡摸，一直摸到洞尾，才摸到了一座高大的金剛神像，巍然屹立在黑暗中，按着劍，呲着大嘴，樣子很是醜惡。兩人管不了那麼多，合力來摸扳那金剛，歪向一邊，露出腳後跟，再摸索幾下，沒摸着。再又將神像的腳前掌推開來摳了幾摳，不由都愣住了——偌大一個金剛像的兩隻腳下都是空空如也，並無什物件。
“他媽的，是不是姓居的那個王八蛋把我們涮了？”卓氣惱的說。
馬點點頭又搖搖頭，模棱兩可的說：“也可能也不可能，還是趕回去再說吧。”
兩人沒有給龍回信息，心急火燎地趕回捕蝶隊，徑直走進了審訊室。龍成二人從他們的臉色中已看出事不如意，也不同他們說什麼，等他們自找椅子坐好之後，八隻眼睛一起盯着居美金，似乎想從居的臉上看出答案來。
居一下子不知所措，吭吭哧哧的，想問怎麼了，又沒敢問，不住地扭動身子，顯得坐立不安。
卓終於憋不住，喝道：“居美金，你竟敢涮我們，沒你好果子吃。”
居聽了，吃驚不小，又篩起糠來，抖抖的說：“警官，警官們啦，馬局呀，我不敢涮你們啦。我說的全是真話。有半句假話，你們馬砍下我的頭。噢！毀滅我的基因也行哩。”
卓又要喝斥他，馬給他一個眼色，示意他別再說了。成不服氣，說居年紀不小了，是個社會油子，跟那幫臭魚爛蝦交往也比較深，反正有很多很多理由，能證明居是個無惡不作的人，也是個玩世不恭的醫生，必須叫居老實交代，一定是他胡作非爲，涮了捕蝶隊。馬不得不擺出上司的架勢，叫成有意見後頭再提。轉臉命龍叫來獄警，把居帶回牢房，四個人一起分析居的交代到底有沒有打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