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蝶隊臨時審訊室裡，龍嘯天庭和成前衛神色冷峻，嚴陣以待。不一會，居美金被押了進來，他已被剝掉衛生防疫站的制服，換上了看守所的囚犯服裝。按兩名獄的指令，他坐到審訊桌前的方凳上，大勾着頭，神情沮喪，軟不那幾。
龍用眼光徵詢了成前衛的意見，見他點了頭，立馬喝道：“居美金，擡起頭來！”
居有些神經質地猛地擡起頭，心神難定，看着審訊桌。
按事先商定的審訊策略，龍採取了抽絲剝繭之法，用不緊不慢的語速和不高不低的語調，問道：“居美金，你知道爲什麼要逮捕你嗎？”
“知道，知道！我犯了竊密資敵罪。”居的語氣很自信。
龍與成相視一笑。龍說：“哦！你這樣給自己定了罪名啦。你根據什麼這樣說？你竊取了啥機密？資助了什麼樣的敵人呢？都說清楚點！老實交代，就是要全說實話，包括對自己的罪行也必須實打實，不能誇大，也不能縮小才行啦。”
“龍警官，成所長，這些我也懂的。我保證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盜竊的是基因漢的檔案資料。我資助的敵人，就是涮蝶者們。”
“什麼涮蝶者們？說具體！”
“噢！就是你們捕蛇隊要抓的那些個傢伙。”
“具體說，說具體！”
“好好。好的！我資助的敵人有趙春陽，外號矮咕咚，綽號基因帥爺。柴蘭溪。外號大鼻子、黑疙瘩、疤哥，新綽號基因帥鼻。樂得懷，外號沒脖子，綽號基因帥豬的綽號。 圖們大尕，外號歪脖樹，綽號基因帥脖。羅平陽，外號老鼠眼。綽號基因帥胡。候才慧，外號夜來香，綽號基因帥奶。 她是樂得懷的老婆。其實是同居，沒結婚證。這幾個人都是道地的基因人反對者統一陣線骨幹分子。”
“你是基因人的反對者嘛？”龍冷冷的問。
“這個嘛，不是，不是的嘍。因爲我老婆喜歡基因再造。我聽她的話。不敢違揹她的意思，所以也舉手贊助成基因再造。”
“你資助的敵人還有誰呀？”龍用威嚴的目光盯着居。
居收回自己的眼光，低下頭來，輕聲說：“還有古鳳蝶。”
“還有誰？”
“啊，我想不起來了，請龍警官提醒提醒好嗎？”
“噢！你倒蠻老練的呀。懂得反審訊手段嘞。探探我們掌握了你的多少情況。哈哈！也不怕你反審訊，你有啥手段儘管使出來就是了。不過嘛，你小心亂說亂想爛掉了牙齒。要去找口腔醫院診治。”
“謝謝龍警官！李媛媛我不認得。她老公是秘書長，大官。我們這些小人物哪敢高攀啦。”
“那你聽沒聽過李大夫夫婦的事情啦？”
“哦，聽過，最近傳的特別多。說她夫婦幹了不少壞事，與那個滿新士都來往過密。我可是跟滿面對面手拉手，也不認得。”
“你還聽到過什麼呢？”
居說還聽大家議論，說李媛媛夫婦是滬上由a國滬上萬康醫藥聯營公司總經理萬康基樂的好朋友，因爲滿新士都是萬的密友，這非常合乎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的邏輯思維和傳統習慣。
龍追問他有何根據。
他說只是聽人們議論，沒有什麼根據，人云亦云罷了。
龍又問他到底認不認識滿和萬兩人。
他賭咒發誓，說如果認得他倆的一根頭髮絲，就叫他上刀山，下油鍋，哦！把他的基因毀滅掉，叫他再造不了基因人。
成前衛將筆在手丫裡轉動前，插話說，居美金，和你來往的臭魚爛蝦當中，有長得帥的嗎？
有哇！居一下子興奮起來。那個獅麪人，叫吉銀含潮，很像基因漢，就長得很帥。可是，他好像很高傲啊，跟我跟他們都沒多少話說噯。他也從不的人罵人，連髒話都不怎麼說的。
龍笑問道，你看他是基因漢嗎？
是個屁！居一時失去自持，說出了髒話。就是長的有些像罷了。基因漢何等人物，何等氣質，又是何等威風，他吉銀含潮就是個鼻子裡頭插蔥——充象而已。
接下來，龍和成拐彎抹角的問了居，與胡萬春、李雲鵬、阿騷和薛玲瓏、蝴蝶婆、伊麗迪婭，還有曼德哈拉茲，有沒有什麼接觸和聯繫。 居堅決的回答，這些人他從未謀過面，沒有發生任何聯繫。
龍挺直了腰，嚴厲的問：“誰是你的幕後指揮者的？”
“綽號黑蝴蝶，名字叫古鳳蝶。”
成取出照應片讓居辨認。
他指着在昌連河中呼喊救命的兩個女人中的一個說：“這一個，手伸的高一些，臉型是長方的，會說a國話。”
龍譏瘋的說：“你還瞅的真仔細。說，你在盜寶過程中還和誰聯繫過？”
“到雜貨鋪取錢的時候見帥你好，帥鼻和帥豬還有帥奶。還見過一個戴麥克墨鏡的男人，聽他們說是修國美的哥，可我不知道他叫啥名字。”
“不知道的好啊！”龍譏瘋的說。“假如你知道的越多，你必然陷的越深。再說，你把檔案袋子藏到哪去啦？”
“賣給黑蝴蝶啦！得了不少錢嘞。你們的監聽器一定都看到了，要不要說是多少錢啦？”
龍叫他別來油腔滑調，也別想矇混過關，老老實實說清楚，檔案袋子到底弄一哪兒去了。如果不老實，罪加一等。
居這纔有些慌張的說：“我老實交代，不能再加罪嘞，不然，我的老婆就真的跟人家跑嘍，基因人也再造不成嘍。不過，我前面也沒慌噯，是賣給古了。沒想到她又還給我了，說是風聲太緊，還是由我藏上一些日子好。”
龍又和成對視一眼，叫居快說檔案袋子藏到何處去了。
居喏喏連聲，說按照古鳳蝶的吩咐，先用一個有機玻璃盒子，把檔案裝進去，加了名暗兩道鎖，埋到神昌城東一個草地裡頭，距離城中有個二十里地吧。
龍追問他檔案現在還在不在草地裡頭，有沒有可能被他所資助的敵人悄悄取走。
“對不起呀！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