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攻擊擊打在兩人身上,根本就無法造成任何傷痕,只是擦起一陣火花。
反而這兩尊凶神隨意的一踩或者一拍,他們就徹底的與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衆多白骨戰士越打越心寒,但骨子中的服從卻是讓他們根本退卻不得。
喊殺聲依舊震天,猶如潮水一般的白骨大軍充斥着周邊的區域。
但他們衝的快,魔殤和魔殺二人殺的更快。
楚天站在魔殤的肩膀上,俯瞰着這些猶如飛蛾撲火一般的白骨戰士,眼中沒有任何的憐憫。
也不知道殺了多久,原本密密麻麻的白骨戰士已經變得稀疏無比了。
地上鋪滿了厚厚一層骨粉,骨粉之中鑲嵌着數不清的黑暗之核。
餘下的白骨戰士對魔殤和魔殺二人的恐懼已經徹底壓制住了心下的服從。
紛紛丟盔棄甲,叫嚷着向四面逃去。
對於這些零散的逃兵,楚天三人已經生不出去擊殺的興趣了。
這撥白骨大軍僅僅是白骨大殿周邊數百撥大軍中的一個罷了。
楚天站在魔殤的肩膀上,眺望四周,白骨大殿的佈局躍然眼底。
只有置身在白骨大殿之中,才知道這白骨大殿是多麼的廣闊。
如果拿風城來與之相比,那這裡就相當於一百多個風城。
楚天三人破壞的這一角相比於整個白骨大殿來說,微不足道。
魔殤看着散落在地的黑暗之核,大口再次一吸。
十個呼吸後,這些黑暗之核被徹底吞噬,化爲黑暗神力被死亡之魂吸收。
“繼續推進,將這白骨大殿毀個徹底,看那白毛統治者出不出來。”
楚天看着遠處高大無比的白骨大殿,眼中狠色流露,聲音中更是蘊含着無盡的殺意。
魔殤和魔殺聞言,點了點頭,接着一步步朝着前方進發。
每一個跨步,就會讓一些精美的白骨建築徹底消失。
每一步,都會留下一個巨大的深坑,昭示着兩尊凶神的強橫程度。
尤其是魔殺,他的破壞慾比起楚天和魔殤來說大了無數倍。
凡是他看到的一切,都會被他徹底的湮沒成虛無。
這一路走來,骨粉不斷飄散,就像是下起了鵝毛大雪一般,將大地都染上了一層銀裝。
很快,楚天三人就來到了第二撥軍隊駐守的地方。
入眼便是白骨大軍攻防兼備的陣勢,但無一例外,這些白骨戰士都是渾身顫抖,眼中焰火劇烈閃爍。
甚至,陣勢之前,連一個騎着白骨大馬的統領都沒有。
顯然,那些白骨統領甚至白骨元帥給他們下了進攻的命令之後,已經逃之夭夭了。
這些白骨戰士看着楚天三人,再看看他們身後那空白一片,厚厚一層的骨粉,恐懼已經襲遍了他們身上每一個細胞。
楚天感受着這些白骨戰士的恐懼,神情不變,看了魔殤和魔殺二人一眼。
兩人會意,原本停下來的身軀再次邁動起來。
每一次邁動,都會讓大地震顫不已。
這震顫之力讓那些白骨戰士瞬間就亂了起來。
站在最前面的那些白骨戰士直接就被這股震顫之力給掀飛出去,驚叫着砸向了後方。
那些後方的白骨戰士看到同伴被擊飛,原本就恐懼不已的心徹底崩潰。
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再也無法繼續堅守自己的職責了。
感受着兩尊怪物身上傳來的巨大壓迫力,他們只想要逃跑,離這兩尊怪物越遠越好。
恐懼有時候可以化爲力量,有時候也可以讓一個人徹底崩潰。
現在,這些白骨戰士算是徹底崩潰了。
潰不成軍已經不足以形容他們了,這完全就是一羣烏合之衆。
楚天三人看着這一幕,沒有任何客氣之說,開始大肆的屠戮起來。
半個時辰之後,地面之上只剩下了厚厚一層骨粉,還有那無盡的黑暗之核。
對於這些白骨戰士,楚天不會手軟。
就好像他們看到人族之時,也不會手軟一般。
這裡將物競天擇的自然法則詮釋到了極致。
只要你有足以橫掃一切的力量,你就是至高無上的王者,可以輕易裁決弱者的生死。
又是半個時辰,楚天三人再次殲滅了一撥白骨大軍。
三個時辰過後,已經足足消滅了十撥大軍。
楚天發現,越是往裡面走,駐軍越是密集。
甚至,有些地方直接就駐守了兩撥到三撥大軍。
但無一例外,所滅殺的這些大軍之中,那些白骨元帥和白骨統領都消失不見。
到了這裡,已經相當於毀滅了兩座風城了。
但這兩座風城對整個白骨大殿的規模來說,依舊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不過楚天不急,他在等着,等着這白骨宮殿中有些分量的強者。
殺一個有份量的敵手,比殺幾十撥白骨大軍都要來的震撼。
最好是將那白毛統治者最爲親近的人殺了,到了那個時候,就不信他還不出來。
“哼,就算他不出來,我也要掘地三尺,將他挖出來。”楚天神情一冷,在心下暗暗說道。
“走,繼續推進,這些白骨戰士的黑暗神力雖說不怎麼樣,好在量多,衍生出來的符文還是很客觀的。”
楚天看着魔殤,嘴角帶着一絲笑意。
現在死亡之魂上的符文,又多了五六十個,不得不說是一個不小的突破。
但這些符文佔據死亡之魂的面積依舊是小的可憐,甚至連百分之一都沒能達到。
要想讓死亡之魂全部佈滿符文,還真是路漫漫其修遠兮。
不過,前方的路很平坦,充其量也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聽到楚天的話,魔殤正要說話,眉頭突然一皺,雙眼如刃,直直的刺向前方。
楚天和魔殺此時也敏銳的察覺到了空氣中的變化。
一股極其強大的氣息正在飛速的向着這裡靠近。
甚至,就在他們一擡頭之際,空中就傳來了低沉的破空聲。
很快,一個黑點由遠及近,出現在了三人的視野之中。
當看到這人的一瞬間,三人的雙眼都不禁微微一眯。
因爲這竟然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這是一名老者,身着黑袍,兩鬢雙白,只是面上卻是紅潤無比,沒有一絲皺紋。
但這還不是最引人矚目的,最讓人感到壓迫的是他的一雙眼睛。
這雙眼睛就好像是一條深淵一般,看上一眼,便覺得神魂都要墜入無邊黑暗一般。
這竟然是一種精神攻擊,索性三人的精神力本就十分強大,所以受到的影響要小的多。
但饒是這樣,仍有一瞬間的失神。
楚天看了二人一眼:“這人我來對付,你們兩個給我壓陣!”
說完之後,身軀一閃,就到了百米外的高空之中。
此時,那老者也停下了身軀,距楚天大概有五百米的距離,雙目掃視着楚天和他身後的兩人。
“你們究竟是何人?竟然敢如此冒犯我白毛之都?”
老者看着楚天,低沉無比的說道,聲音中蘊含着無盡的怒火和殺機。
竟然將白毛之都破壞成了這個樣子,這讓見證了白毛之都興起的魔狂怎能忍受?
楚天看了老者一眼,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我們是誰就不必告訴你了,讓白毛滾出來,將手上的殘圖交給我,我們自會退走!”
這老者聽到楚天說起殘圖之事,瞳孔猛縮,接着目光中狠辣一閃,嘴中吐出冷冰冰的兩字。
“妄想!”
“哦?看來是不殺個血流成河,你們這些可笑的東西是不會低頭了?”楚天饒有趣味的看着這老者說道。
這老者聞言,神情一滯,好像是許久沒有聽過這麼狂妄的話了。
接着,嘴角驟然出現一絲獰笑,眼神陰冷,對着楚天說道:“看來我魔狂是隱匿太久了,你們都忘了我魔狂是什麼人了?”
“魔狂?什麼東西?你很強嗎?”,楚天不屑的撇了撇嘴,滿不在乎的說着。
魔狂看着楚天那滿不在乎的樣子,心下的怒火蹭蹭往上升着。
“人類,今天就用你的血肉來喚醒我魔狂的威名吧!”
魔狂幾乎是嘶吼着說出了這句話,楚天的神態和不屑實在是讓他無法忍受。
話音一落,魔狂渾身上下無風自動,那寬大的黑袍驀然撕裂,化成了萬千布條四散紛飛。
這黑袍一去,楚天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驚訝。
這魔狂渾身上下,除了頭部已經生出血肉外,其餘地方都是白骨。
頂多也就是脖子下面出現了一些血紅色蠕動物,好像在生長着血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