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莊三娘迴轉雲霄島,同時還帶來一個消息,琦珊島願意和雲霄島搭建傳送陣。
從側面來說,也既是願意締結盟約,共同抗擊煉獄島。
另外黃疆貴則是在琦珊島上定居,大抵是無法接受父親身死的事實,暫時沒有緩過來。
陣法的建立很快,不過三日便完成搭設。
同時還有一封書信傳來,這封信來自巧雅島。
“結盟?”
龍一飛看過書信之後,掌心揚起一團嬰火,將其燒成灰燼。
“是的,少宗主。”莊三娘跪在地上,神色恭敬道:“同時他們也有一些條件要談。”
“嘖,有點狡詐啊。”龍一飛摸着下巴,嘴角笑道:“不過,暫且聽聽也沒有問題。”
“是!”
“此事跟趙青長老說過了嗎?”
“還沒,他好似在準備遠行。”
“遠行?”龍一飛皺着眉頭,起身走到莊三娘面前,道:“詳情說來。”
洞府,十分的簡陋,除去四壁之外,唯留一些桌椅,蒲團等物,唯一有所不同的是,一口玉棺懸浮在半空中。
被八條鐵鏈緊緊拴住,棺內發出沸騰之聲,隱隱有紅光傳出。
“還有三個月。”
趙青坐在蒲團上,手掐法訣,驅使天劫之火渡入玉棺中。
洞府變得燥熱,玉棺卻是越發赤紅,出現些許裂痕。
一股血腥氣傳出,趙青見狀,手中靈光一轉,化爲七道符篆,環繞玉棺,令內中之物不再泄出。
一刻鐘後,趙青收回天劫之火,稍事休息一陣後,取出符篆貼在玉棺上。
而裂痕處,則是燒化精鐵,敷上裂縫,暫作彌補。
“此法還需等待三個月後,方纔能夠徹底煉成,每個月要用天劫之火祭煉。”
趙青站起身子,取出玉盒,內中元嬰插滿金針,一顫一顫的抽搐着,眼中神彩不再,唯留惶恐。
“王昆邪,還有什麼沒說出來的嗎?”掌心飄動一團純陽火,對着元嬰燒去。
“大人饒命啊!該說的我都說了,連密語都已經供出,求求大人行個慈悲,放我去輪迴吧!”
此刻的王昆邪,哭聲連連,誰都無法想到,在一個月前,還是威風凜凜,四處捉拿正道修士的白骨宗客卿長老。
“不,有些事情你還沒有交代乾淨,把邵雄的老底給我再講明白點!”趙青沒有絲毫憐憫,真火鍛神訣一凝,把純陽火化爲匕首對準王昆邪刺去,扎的他哀嚎連連。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在下不過一介客卿長老,平時見到最多的也就是少宗主!”王昆邪畏懼的看着趙青,隨即捲起身子,畏懼道:“我那艘船上,真正負責聯絡白骨宗的,是一個叫做酈驍的金丹期修士。”
“酈驍?”
趙青眉毛一挑,眼珠子轉上幾圈,隨即接着刺下。
“大人,別折磨我了!我該說的都說了!”王昆邪哀嚎着,然而卻無法躲過匕首,現在真元被封,想要飛行都沒辦法做到。
“哼!”趙青抓起元嬰,提在手裡,寒聲道:“那個叫酈驍的在什麼地方?”
“小人不知啊!”王昆邪哽咽着,他在這幾日受盡酷刑,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然而趙青就是不肯放過他,凡事都要問的極爲細緻。
要是有一個不滿意,回頭就是純陽火燒灼元嬰,亦或者讓狂靈傀儡吐出寒煞,對其造成破壞。
極寒極熱,卻又無法解脫,這等苦楚,無休無止的上演着。
折磨一陣之後,趙青方纔鬆手,將他關入玉盒裡。
“白骨宗還真是小心,想要對付他們,必須要用非常手段!”
趙青冷哼一聲,取出玉簡,對其稍稍校驗過一番,補足些許內容,方纔收好。
走出洞府,發現龍一飛靠在門口,捏着一瓶靈酒喝着。
“龍兄,這麼有閒情逸致?”
“非也,只不過想問問你拷問的如何了?”
“喏。”趙青將玉簡遞給龍一飛道:“基本上編篡的文法,排列格式,已經收集完成。”
“趙道友好生厲害!”龍一飛面色大喜,取過玉簡貼在額頭看過後,點頭道:“能夠做到如此細緻,道友想必用了不少手段。”
“對付魔修,要越殘忍越好。”趙青嘴角冷笑,寒聲道:“不以雷霆手段,怎麼能夠從他們嘴裡敲出來東西,現在就要等李靜那邊傳出玉符了。”
龍一飛點點頭,看着趙青的臉,稍稍後退半步道:“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魔頭轉世,換做是我,都未必能夠做到如此殘忍。”
趙青無奈搖頭苦笑,看着遠處哨塔,現在李靜正在值守,道:“只不過非常時刻的非常手段罷了。”
“現在莊三娘已經設置好通往琦珊島的傳送陣,你不去看看嗎?”
“等我回來再說。”
“你要去做什麼?”
“海面上閒逛一圈,順便找找看有沒有人跟着我們。”
言畢,趙青祭出紫火棍,飛向天空。
龍一飛看着此人遠去,內心也隱隱有些憂愁。
對於趙青這人,始終無法完全釋懷,畢竟當年在血蛟宗時,此人竟然以雷醜的身份潛伏數十年。
現在這般神出鬼沒,讓他內心微微感到有一點微妙。
鯊墟,位於天瀛海南海邊緣,靠近內海區域。
傳說內中掩埋無數鯊魚屍骸在內中,屬於某種較爲隆重的羣妖葬。
據說是爲祭祀某位飛昇失敗的蛟龍皇而設置。
至於金蛟戰船,便是用那位蛟龍皇的身軀製作,因此,蛟王宮在展開了無數次戰爭後,將那艘戰船擊毀,埋入鯊墟,算是給那位蛟龍皇留個全屍。
但隨着碧螺島之戰後,蛟王宮勢力也縮小不少,加上鯊墟不知爲何遠離內海,現在也不會有多少蛟龍會去關注這處地方。
距離鯊墟十里外,一處黑色礁石上,趙青用神識掃過數遍,確保無人後,一拍羅玉塔,放出黑懸和墨淵。
“天瀛海啊,很久沒出來了!”墨淵眺望海面,直接顯出原型,在海中游動着。
黑懸則是垂手而待,小心觀望四周。
“不下水嗎?”
“回主人,在下好似記得這地方。”黑懸轉過身來,依舊是那套漆黑而又厚重的甲冑,道:“這裡是鯊墟。”
“是的,的確是鯊墟。”趙青想起什麼,問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有!”黑懸語氣十分深沉,嚴肅道:“在蛟王宮中的曾經流傳過這麼一個傳說,鯊墟中埋着的,是北陵劍皇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