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無聊!”茗運仙子雙手託着腮幫,百無聊賴的看着下方低階弟子修煉各式各樣的法術,腦袋旁邊懸浮着的星靈珠散發淡淡星光,環繞身邊。
隨意的伸出手,凝結一小團星光,化爲一道光弧射出。
尚在修煉之中的築基期修士見狀,立刻慌忙祭出自己的法器,數人對準光弧打出法力。
然而這等攻擊,雖然緊密,但想要抵擋元嬰期修士的一擊,卻是太過勉強,光弧爆開,將築基期修士全數震飛。
“上點心啊,都操練足足一年了,你們這陣法都不會排演嗎?”
“弟子無能!”
看到那些築基期修士一個個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茗運仙子無奈嘆息一聲,這一代星耀宗修士果然是最沒用的一代。
陣法的排演,只要能夠按部就班,步伐到位即可完成,但是這些修士,資質之蠢鈍,簡直聞所未聞,每日演練,足足一年的時間,卻連四煞烽火陣這種最爲基礎的陣法都無法按部就班,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手一揮,茗運仙子將星靈珠收回,翻手取出一柄未開封的木製長劍法器,衝入弟子之中。
“都給我起來,現在我將自身法力壓制到築基期,你們總共四十九名築基期修士,全部都來攻打我一人!”
言畢,茗運仙子手中劍法快速刺出,朝着最近的一名築基期修士攻去。
那名修士見到自家長老如此氣勢洶洶的衝殺過來,內心一驚,手中法器剛剛運使,就被直接挑飛,隨即腹部被劍柄重重一頂,震飛出去。
“長老息怒!”
“饒命啊!”
“啊!”
茗運仙子沒有任何的遲疑,手中長劍大開大合,完全仿照趙青棍法的路子,對準那些弟子抽出,不到一盞茶時間,這些築基期弟子全部哭喪着臉,灰頭土腦的坐在地上。
脖子,腹部,胸口等致命位置,都被茗運仙子手中長劍撼動,若非考慮到某些尷尬狀況,或許還會對小腹這等絕人門戶的位置來上幾下。
“統統都給我站起來,你們這些人,都是築基期修士,若是讓靈動期外門弟子見到你們這般德行,還不要笑掉大牙?”茗運仙子手持長劍,一個個鼻子指過來,大罵一通。
一衆築基期修士各個是內心哀怨,也不知道這位長老到底是吃錯什麼藥,每日不是打罵就是排演各式陣法,動不動就抄起一柄長劍衝殺下來,將衆人毒打一頓。
“明明元嬰期修士,天天就知道打罵我等,要是能以築基期修爲取勝,那就真的有鬼了。”
一名腦子不怎麼開竅的築基期修士窩在一旁小聲碎碎念,然而元嬰期修士的神識何等靈敏,茗運仙子撇了他一眼,手中長劍指着他的鼻子說道:“小子,你,說的就是你,給我站出來!”
那名修士見狀,脖子一梗,只好乖乖走上前來,內心七上八下。
茗運仙子看着他,冷笑道:“我記得你是叫做陳滄浪對吧。”
“回長老,這的確是弟子的名字。”
“我索性不用法力,單純依靠手中法器,你要是能夠在我手下走過三十招,我繞了你這次無禮!”茗運仙子面色陰沉,手中長劍雖爲木製,但也算是法器,能夠調動些許天地靈氣用以攻擊。
那名修士見到茗運仙子這般模樣,內心也是嚇了一跳,不過既然長老下令也不敢不從,取出自己法器,一柄指星劍,星耀宗修士常用法器。
“來!”茗運仙子一劍刺出,劍身之上調動細微靈氣,對準陳滄浪打出。
“星漢燦爛!”
陳滄浪內心一緊,手掐法訣,身上揚起微弱星光,劍上散發出耀眼光芒,猛力一挺,將數道劍光射出。
“招式運行太慢,劍光威勢較強,然而威力不夠凝練!”茗運仙子手上長劍提溜一轉,絞開劍光,翻手一刺,挑破陳滄浪一身護體星光。
長劍連番刺出三劍,點在手腕,胸口,眉間。
只見轉瞬之間,陳滄浪指星劍脫手,身體一震,隨即昏迷過去,倒地不醒。
“哼,連我十招都未能撐過,也敢如此放肆,當真愚昧!”茗運仙子威嚴的看着一衆築基期修士喝道:“將他拖下去,醒後讓他獨自一人下海擊殺三頭妖獸,帶着妖丹回來!”
“是!茗運長老!”
幾名築基期修士七手八腳的將陳滄浪帶走,拖到陰涼處。
茗運仙子無奈的搖搖頭,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一個納溪瓶,喝上一口內中靈醴,看着頭頂懸掛的大太陽,內心總覺得有點煩躁。
不知道爲什麼,自從一年前,趙青不知道第幾次失蹤之後,她就被委派要繼續留在軒國訓練弟子,同時還要等待自己這位師弟,會不會在某一天從海里冒出來。
可惜的是,一年時間過去,趙青的下落依舊是個迷。
“煩啊,天天看着這堆笨蛋,還不如回去星耀宗洞府內打坐。”茗運仙子發着牢騷,看着這些低階修士,頗爲火大。比起憐心對於趙鄺的指導,自己這種打罵,簡直就是溫柔的撫摸。
在一年前趙青離開星耀宗之時,憐心就把一臉驚恐的趙鄺從金泉那裡帶走,扔到藥煉峰上,每日教導。
所謂教導,就是廝殺,將法力壓制到靈動期一層的憐心不分晝夜的和趙鄺進行對打。
可憐趙鄺一個靈動期修士,被這位憐心長老如此教訓,幾乎每日都是傷痕累累,更有幾次還差點被活生生揍死過去。
當然,修爲進展也是莫名的快速,揍了一年之後,一身修爲竟然提高到靈動期八層巔峰,差一點就可以準備築基。
憐心自然也是知道手段的人,每日白天揍完之後,晚上都會隨手丟下一些百年靈果給他滋養元氣,同時還會指點趙鄺修行基礎功法。
大多數功法在基礎部分都是相同,因此憐心也不用擔心會不會教錯。
無奈的是,經過這等訓練之後,趙鄺原本歡快的琴風變得低沉,畢竟絃歌殊禪訣非常講究心性,琴聲是心性的一種表達方式,長此以往下去,定然會影響趙鄺修行。
“唉...”想到此處的茗運仙子無奈嘆息一聲,也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離開這種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踏踏踏!”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一名築基期修士跪在地上,對茗運仙子說道:“長老,海面上有一名修士和孽獸搏殺,請問是否要相助?”
“可是本派修士?”
“那人身穿紅色長袍,不知道是哪門哪派的。”
“紅色長袍...帶我過去看看!”
茗運仙子眉毛一揚,想起趙青衣袍素來皆爲紅色,若真的是他在海面上,這絕對要救。
抓起地上的修士,茗運仙子腳踏劍光快速朝着海灘飛去,頓時見到無數孽獸追着一個身着殘破長袍的修士窮追猛打。
數量之多,遠超五百。
“好傢伙,竟然那麼多孽獸,這煉獄島的混帳們到底在想點什麼?”茗運仙子內心一怒,當年白骨宗少宗主邵立雲,間接性害的她失去羅玉塔,加上煉獄島助紂爲虐,正陽盟修士一個個都是恨得牙癢癢,尤其是龍伯島一戰後,損失多名元嬰期修士,這仇更加是結的大了。
天一宗甚至還下達懸賞,若是有人能夠殺死一名煉獄島的元嬰期修士,就可以來天一宗領取一千萬靈石。
而天恆道人也下令,如果在軒國海面附近見到有孽獸出沒,就要立刻擊殺,以絕後患,現在如此之多的孽獸浮現海面,饒是茗運仙子也是一陣頭大。
可是當她同神識掃過之後,當場一驚,指尖微微顫抖。
“趙師弟?他竟然還活着?”茗運仙子愣了片刻,一把抓起身邊的那名築基期修士說道:“立刻抽調所有人手過來!”
“啊?爲什麼?”
“你小子瞎啊!”茗運仙子指着海面上那人大吼道:“張開你的狗眼,這是本宗趙青趙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