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時間,彈指一揮而過。
趙青閉門謝客,全力調轉天地靈氣收攝入體內,以此補全梵王洞天所缺。
然而這等瘋狂行徑,直接導致獅皇城內的靈脈分支少了一條,宴賓樓靈氣大打折扣。
“八成實力,對付尋常虛天期高手,應該綽綽有餘。”
趙青起身,擡手一揮,把隔絕靜室的房門掀起。
東方沐煙,百劫劍皇兩人已經坐在了廳堂內,飲用靈酒說笑。
“道友醒來了?”東方沐煙擡手一揮,酒壺內浮現一團靈酒,飄了過來。
趙青掌心真火迴旋,化作一個方形酒杯,接過靈酒,仰脖飲下,道:“恢復的不錯,幾時出戰?”
“虛天期比鬥在午時,還有兩個時辰。”東方沐煙舉杯抿了一小口靈酒,道:“我第一輪就沒有打算持續下去,我此刻正在突破關鍵期,必須要積攢法力,方纔能夠晉升凝虛煉實境界!”
“我倒是不介意全力運使百劫劍道,初成旭陽煌極劍,我還想要找一些高手來演練一番。”百劫劍皇嘴角微微一笑,當年通過利用劍陣與劍招相合,使得黃劫劍與玄劫劍得以進一步昇華。
趙青散去了酒杯,道:“我對三個彩頭之中的諸天萬獸秘錄頗爲感興趣,若是能夠奪得此寶,倒是對我演化洞天有一定益處。”
東方沐煙道:“傳聞此功乃是飄雲宗秘傳功法,能夠在體內開闢一處洞天,容納萬千靈獸居住,甚至還能夠採取外界妖獸脛骨血脈等等,自我塑造新品種的妖獸,我觀道友的梵王洞天內中有許多罕見的蛟龍妖獸,莫非是想要更進一步,令它們轉爲真龍血脈?”
“真龍血脈?這點我倒是沒有在意。”趙青摸了摸自己的頸脖,龍印潛匿皮膚之下,散發着淡淡溫熱。
心中想念到與自己相伴多年的墨淵,以及銀靈,銀曌兩母女,也不知曉他們現在是否已經飛昇妖界。
“我倒是建議道友奪得第二名,獲得雪蘭寶珠,雖然無法將其收服,但可以通過榨取內中空間之力擴充梵王洞天!”
聽聞東方沐煙此言,趙青微微點頭,道:“這倒是個速成的法子,如果單純利用日常修煉來祭煉洞天,速度實在太慢,索性煉化其他洞天來走捷徑!”
“況且狂獅眷族也不會令道友輕鬆登上前三甲的寶座,此次虛天期比鬥,共有三十人蔘與,法天象地級別的高手,恐怕不少。”
“無論多還是少,我都無所畏懼。”趙青神色篤定,未曾有所動搖。
咚!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趙青長袖一拂,禁制打開。
“三位長老,碧衣長老有請!”
門外站着的,乃是杜荀,此刻他面色微白,左臂空蕩蕩。
趙青微微一愣,道:“你怎麼了?”
“比鬥之時,遇上化神期巔峰修士,被對方一拳轟爆右臂,只得了第四名。”杜荀無奈嘆息,修爲境界上的巨大差距,遠非一柄靈寶可以靠攏。
從某種意義而言,能夠得到第四名,可以說是相當了不起。
“辛苦你了,回頭我會想辦法爲你煉製丹藥,重續斷肢。”
“有勞長老費心,吾族中人,若是身體有所殘缺,便會將自身封入樹體,藉助青冥聖地的靈氣恢復殘缺部分,區區一條斷臂,還不算什麼。”
杜荀故作堅強,然而眉宇間的沮喪神色,還是溢於言表。
趙青安撫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莫要太過在意,之後的戰鬥,有我們虛天期長老來維護一族榮耀!”
杜荀點點頭,忍住悲傷道:“願三位長老旗開得勝!”
“我會的!”
趙青與他擦身而過,百劫劍皇與東方沐煙緊隨其後,離開了天字號房。
...
競技場內,觀衆臺座無虛席。
十五個巨大平臺,表面覆蓋着濃厚靈光屏障。
“道友,你準備的如何?”碧衣長老面色憔悴,不過法力波動強盛了許多,甚至是達到了虛天期一層巔峰狀態。
眉心處,一枚淺綠色樹葉標記凝聚,散發着淡淡靈光,顯然是對自己加持了某種秘術,藉助透支潛力,使得法力境界短時間內得以提升。
“此戰事關本族興衰,還望三位全力以赴!”
“吾輩知曉了,敢問今日賽事會如何安排?”東方沐煙走上前,道:“還是跟上次一樣的隨即傳送嗎?”
“沒錯,無規則傳送到任何一處平臺。”碧衣長老擠出一絲笑意,道:“此次比鬥,霜狼眷族副族長失蹤,因此有一輪是輪空的,也不知道本族是否有這個運道。”
言畢,天空鳴動,三個禮炮飛竄上了半空,隨即炸開了煙花。
觀衆臺上,歡呼聲幾乎要將天空掀翻。
對於那些人而言,或許一生都無法進階虛天期境界,然而能夠一觀虛天期級別的戰鬥,可謂是夢寐以求!
五名長老依次走入浮現在面前的陣法,紛紛踏入其中。
華光浮動,吞沒身影,瞬間被傳送到巨大斗臺。
“走吧!”趙青率先踏出,走入陣法。
東方沐煙與百劫劍皇依次進行傳送。
嗡..
鳴聲攢動,僅僅一眨眼的功夫,雙足便已經踏在擂臺。
“不錯的短距離傳送陣,倒是有些意思。”
趙青看着靈光屏障,對面的陣法閃爍起強光。
一名身着白色長袍的修士顯現其中,雙目死死盯住站在對面的對手。
“霜狼眷族,姚莊!”
“煞靈眷族客卿長老,趙青!”
“哼,原來是你!”那人聽到趙青二字,身子低伏,雙手靈光閃現,化作一對短匕,腳下踏動,整個人宛若一頭在雪地之中疾馳的霜狼,朝着自己撲來。
“金烏破曦!”
趙青翻手一轉,真火長劍凝結,隨即散力而出,劍芒漫天。
噗!噗!噗!
此人護體罡氣單薄,轉瞬便被破去了防護。
趙青腳下一踏,身化流光,以快對快,長劍奮力落下。
叮!
靈光渙散,雙匕扛住劍擊,姚莊嘴角泛苦,一股炎流順着雙臂灌入體內,焚燒五內,痛的他難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