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醒轉時,仍舊覺得疲倦,還是沒看到天明的光亮,心覺奇怪,抓起牀頭櫃上的計時器一看,竟然距離入睡僅過去一個半小時。雖然疑惑,仍舊睡去。
待第三次醒轉時,天色仍舊沒亮,計時器的時間是凌晨四點五十分。心裡奇怪的緊,抱着他的徐青竟然醒着,柔聲道:“還早呢,多休息會吧。”
陳佑道好,又自睡去。
當第四次醒轉,看到天色仍舊沒亮,計時器時間才走到五點零七分,徐青仍舊醒着,還說時間早,讓他多睡會。
這次他可睡不着了,覺得有古怪,掙脫徐青起身跳到窗口,將簾子拉開一看。
險些沒氣倒下去。
哪裡是天色還在?窗口被從外面罩張黑色不透光的蓋子,推開窗一看,天色已近黃昏!
執法團晨議會時間早已過去。
回頭再尋徐青時,哪裡還有人?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抓起通訊器,詢問陸無上團裡事務如何,才以爲沒什麼緊急迫切的事情。
打開加密信息,便聽到夜瞳送來的情報,午夜燦爛的七鬥星光照耀青草綠地。
七個反紅國組織將聯手於午夜時分刺殺徐青,計劃知悉者少之又少,夜瞳方以這種方式敘述。
未免爲夜瞳帶來麻煩,陳佑自不能將消息高於徐家知曉,略一沉吟,便又着陸無上讓領導,突擊之刃和希望在晚餐過後在執法團外辦事處碰面,簡單說罷事情,着他安排一批老輩高手裝作湊巧於附近出沒,以做接應。
旋又着徐青的護從傳話道有事外出,明天方歸,便自離開居處。
晚餐過後,陳佑領陸無上,希望四人假作與徐青相約磋商事務模樣,驅僞裝車輛趕赴居處。
路上,問及安排的接應人員情形,只聽陸無上故作隨意的道:“聖光,明月,榮光,等七個強戰鬥團團長,以及魔槍王,他們在對面街道頗有名氣的平凡店中吃飯喝酒,假作敘舊相聚,除女伴外再無其它成員。”
陳佑應聲,不再言語,卻知陸無上實際上並沒有放棄對魔槍王的心願實現一事。
突擊之刃對此次行動安排感到十分擔憂,始終認爲敵人數量不明,樓組織的出現或許已爲這些知名反組織提供數量不少的微光戰甲,僅他們這十數人,如何能確保徐青安全?
陳佑怕她不安之下私下安排戰鬥部老輩高手埋伏接應,當即解釋道:“雖然人手不多,但無一不是赫赫有名的前輩高手,戰鬥也許會很慘烈,但爲求兩全其美,必須行險。”
“執法主事的理由我能理解,但是。紫國執政競選僅剩十三天,倘若徐青出現意外,徐家諸多關鍵環節必定斷鏈。
眼前局勢沒有什麼比徐家成功執政更顯重要。如果真是七方政派反組織聯手欲乘徐青重傷下手,聲勢必定驚人,赤月聯盟行事想來不計後果,極可能再度採用磁波干擾儀斷絕援兵救助。”
陳佑不想多做糾纏,眼見已近目的地,輕笑道:“放心吧!僅是希望的機甲堡壘戰甲就可頂許多人,徐青身邊尚有四十餘護從駐守,再者,接應的前輩中還有魔槍王這等人物。”
突擊之刃嘆氣道:“執法主事既然執意如此,我也不再多說。不過那魔槍王過去雖是190級戰鬥力的高手,但這些年狀態都不怎麼樣啊,聽說前年評測時戰鬥水準僅達到143級。”
陸無上這是語氣不善道:“的確是個沒什麼了不起的廢物!”
陳佑卻聽出來這話情緒更多是衝突擊之刃發泄。
後者當然沒聽出來,反替魔槍王說話道:“零六這話未免太過,143級的戰鬥力在前輩中也屬優秀了。”
陸無上冷哼道:“可真優秀啊!”
突擊之刃便不再幫腔。
在場衆人,綜合戰鬥力最強大的是希望,各種戰鬥模式平均突出,戰甲本身戰鬥力標準本遠超尋常,達到紅國標準的滿分100級,應變100,搏擊90,中遠近距離射擊全爲90,抗打擊能力100,唯獨突擊能力因戰甲過於沉重,僅有40級水平。
在戰甲狀態綜合戰鬥力爲186級的超高水平層次。
不必說自是五人中魁首。
其次則是陸無上,戰甲戰鬥力95級。應變100,搏擊60,中遠距離射擊因其精準異常以及武器獨一無二之故,評測結果均爲100,近距離射擊80,抗打擊能力50,突擊能力90。
在戰甲狀態下綜合戰鬥力爲178級超高水平層次。
第三是陳佑,黑色天使戰甲戰鬥力100級。應變100,搏擊100,中遠近距離射擊50,抗打擊能力50,突擊能力90。
黑色天使戰甲綜合戰鬥力170超高水平層次。
光翼狀態戰甲100,應變100,搏擊100,抗打擊能力0,射擊三項0,突擊能力100。此狀態在評測中去除射擊評分項目,光翼狀態綜合戰鬥力175。
但與陳佑一柄參與過任務的領導和突擊之刃都認爲,這個評測中抗打擊能力實際分數應該是50。
總而言之,三人的戰鬥力數據對比領導和突擊之刃而言,優異太多。在目前紅國英雄機構內部,三人的實際戰鬥評測分數佔據新戰士榜單前三,極其耀眼。
陸無上當然能對魔槍王的綜合戰鬥力級別用冷笑口氣譏諷‘優秀’。
陳佑不願聽他繼續針對魔槍王說些讓旁人不愉快的話,便着陸無上和領導與住處徐青的護從通報。
隨去不久,就見領導折回上車道:“護從不許我們進,說徐青曾有吩咐交待,非私事不得入內,因其夫不喜打擾。”
陳佑一聽,想起這是自己提出的要求,當即發作不起來。便相出個主意,招呼衆人下車,大步過去衝那守門的道:
“我們此次前來打擾,是爲徐家姑爺之故,他涉嫌襲擊英雄成員,搶奪武器……”
當即隨口羅列些合理的罪名,又稱因徐青關係,特意前來了解究竟以免尋錯對象。那守門的一聽,當即作不得主,忙打開通訊器請求徐青指示,隨即放衆人進去。
進門後,突擊之刃當即責備道:“執法主事!你這樣隨意捏造罪名,一旦被徐大小姐得知,如何能容忍對她夫婿這般抹黑,必不會爲此事罷休。”
陳佑心想這女人總是這麼多事,偏得讓人一本正經不可。
嘴裡卻耐心道:“一會跟徐大小姐說明原委,自然無事。”
見到徐青,在書房,她遣散手下。不待開口,感到慚愧的突擊之刃已將進門時那些胡編亂造的話和盤托出原因。
徐青語氣嚴肅的道:“事情一件歸一件,各位所來雖是爲我安危之故,讓人心生感激。但是,我丈夫的名譽不容人無端誣衊,對於此事,必將對紅國相關部門提出申訴,要求作俑者當面對向我丈夫道歉。”
讓陳佑如何能辦到對自己道歉?夜瞳這個機關徐青完全能夠一眼識破,主事的自己接觸過多,她哪有看不出來的旁人假扮的道理。
當即無可奈何的做虛心狀道:“對於先前的無禮,在此表示真摯的歉意。還請徐大小姐替爲轉達,念在本人實不宜與非相關人員碰面,能將此事簡單解決。”
徐青一本正經道:“就我個人意願而言,並不想就此作罷。但我丈夫是個寬容大度的人,執法主事既已致歉,想必他也不想追究下去。便不再提了。”
旋又道:“既然襲擊一事貴方已有充分安排,又不便徐家調動過多人力參與,此刻時候尚早,恕不能奉陪,各位自便吧。”
說罷,招呼來幾個人聽候衆人吩咐,自離開上樓。
陸無上沒好氣道:“架子真大,再怎麼說大夥曾經一起出生入死!”
旋又衝希望道:“你倒是好脾氣,跟她青梅竹馬長大,這麼不拿你當朋友竟不介意?”
這番挑撥不見效果,希望微笑道:“公私分明很應該。何況紫國有些禮法規矩,其夫不在若在家中單獨與我敘話與禮不合。”
領導點頭附和道:“是有這種規矩。徐大小姐是個極重爲婦之道的人,雖嫌冷淡也是應該。”
陸無上沒好氣道:“還有這麼奇怪的規矩!真是可笑,身正不怕影歪,這規矩簡直多此一舉。”
十分熟悉紫國禮法的希望微笑道:“話雖如此,但紫國這禮法也有道理。既身正,何處不可敘舊而非往家中獨處地?”
陸無上當即沒了話說。突擊之刃卻稱讚道:“徐大小姐其實人很不錯,零六怎忽然對她這般挑剔?”
“她?人不錯?真是可笑。”陸無上這話幾乎吼般大聲說出,彷彿故意要讓周遭的護從聽見。
突擊之刃一本正經道:“當然不錯!既能運籌帷幄,又能於必要時如最勇猛的英雄般出入險地。出身雖好,卻深悉民衆疾苦,爲將紅國改善民衆生活水平狀態的模式推進世界各地,辛苦奮鬥。
爲人潔身自好,公私分明。看她心裡不知對執法主事如何嫉恨,卻能考慮到丈夫被人說道的聲名,強自壓下個人情緒以其夫行事態度簡單了結事端。這樣一個女子,怎麼不算好?”
希望馬上結果話頭道:“的確如此。”
陸無上正待開口反駁,領導又接過話頭道:“徐大小姐唯一缺點不過是爲人嚴肅時居多,但她時間多忙碌於公務,這般也是無可奈何。零六你對她未免太過偏見。”
陸無上心裡氣的沒法,見三個人都幫她,卻也不想自討沒趣。
心裡卻想:
‘她不嚴肅時,就他媽的用陰損手段整人,再不就揮舞拳頭施加於人暴力!’
陳佑歪着臉在一旁沒接話,聽着他們的對話,心裡頗感詫異。
徐青有這麼多優點?心下細細一想,似乎還真是如此。儘管是假妻子,但也表現的時刻尊重自己意願,平日倒也溫柔,更不曾發過脾氣,在人間相處中,很懂得照顧人。
唯一的缺點就是太愛做些奇怪的事情,比如早上,將窗戶一蒙,計時器時間一調,害他一覺睡近黃昏。
衆人靜待到午夜時分,徐青在四名護從陪同下步出,經過窗口時,側目瞟眼外頭。
屋外,天色黑沉不見星光,風搖林木。
夜黑風高。
徐青走下階梯時,吩咐護衛嚴加戒備,便自有模有樣的在衆人面前落座,提出關於提供人力具體事宜的商議。
陳佑雙手交疊,在皮長手套的手腕部位輕輕一點,已隊屋裡十二個女人造人下達戰備指令。同時將目之幻象氣場展開到最大範圍,將一衆人盡數籠罩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