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夏承浩正想解釋,少女的聲音卻突然響起,“我是安曉雅,主人的僕人。”
“僕人?主僕遊戲?”王大發張大嘴巴,以某種鄙夷歧視的眼神看着夏承浩。
他口裡所說的主僕遊戲是現在年輕人中非常火的一款遊戲,關係友好的男女打賭,輸的當僕人,贏人的是主人。然後一天內主人的命令僕人必須無條件遵守,無論什麼條件,答應玩這款遊戲的時候就早應該有這種準備。
夏承浩自然明白老者眼神什麼意思,他可不想王大發誤會什麼,慌忙擺手解釋,“您誤會了,不是你齷齪想像中那樣,是這樣的那個怎麼說哎哎這個就是那個反正總之,我們是清白……”
“我齷齪想像?”王大發耳朵只聽到這幾個字,眼一瞪,氣得吹鬍子瞪眼。
“不是,您老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夏承浩滿頭大汗,一口氣上不來,簡直要氣暈過去,這都什麼事兒嘛。
安曉雅看到頭大的主人,嘴角不由微微翹起來。
“哈哈,我開玩笑的,我王大發的眼光怎麼會出錯。”王大發突然哈哈大笑。
不知道他是信任夏承浩他的品性,還是對他自己的眼光堅信不疑但這有區別嗎?
“你去吧!”王大發擺擺手,把視線重新投到手裡一個甲殼蟲身上。
這甲殼蟲通體赤紅似火,小巧而可愛,然而此刻身上卻被塗滿五顏六色的汁液,散發着淒涼對命運的無力感。
夏承浩從這個甲殼蟲身上彷彿看到未來的自己,心下不免有些涼颼颼的。腦海不禁泛起一個念頭,王大發收自己爲徒不會就是爲了多一個試驗體吧?混蛋,越想越是。
爲了確認心中的猜測,他開口問道,“那個老師我是你學員了吧?”
“對啊!我答應你了的。怎麼了?”王大發有點不耐煩的擡起頭。
他厚下臉皮,詢問,“那你有什麼要教我的嗎?”
“不會就問吧!”王大發上下打量了下他,漠不關心的聲音。
夏承浩心中一下子淚如泉涌被騙了,一定是被騙了。
這樣不負責任的人不可能是他老師。
葛利斯星系錫安聯邦空間,綠營家族議事堂裡面金碧輝煌,高閣樓宇。
頭領在上,賓客在旁。
“頭領。”
匕首王朝着面前上位一個虎背熊腰,高大威勐的男子躬了躬手。這是他的親身父親,不過在家族外人面前,他也必須按照規定喊一聲頭領。
眸子餘光掃過兩旁,心中暗暗震驚,家族所有幹部級別的人居然都到齊了。這樣的盛況已經三年沒有發生了吧?心中情不自禁對自己捅出的簍子擔心不已。
他今天之前還對自己犯的事一無所知,是今早突然收到家族迷信要他速速趕回來,路上他問牛一偉才知道自己是罪魁禍首。
“人到齊了嗎?”頭領面無表情對他點點頭,赤紅的眸子瞥向一旁的管家。
管家恭敬道,“頭領,除了大公子以外,家族所有的幹部都到齊了。”
大公子?匕首王嘴巴浮現一絲嗤笑。大公子是他們弟兄中中最不學無術的一個了,終日沉迷於酒色之中不能自拔,不折不扣一個紈絝子弟。
現在連父親的召回都不理睬,老二的能力以及德行都沒有他高,不出意外,頭領的候選人就是他了。
“那好,會議開始。”頭領擺擺手。沒多說什麼。
“我想,大家都知道我爲什麼召集大家回來,就不用再多說廢話。今天的目的只有一個,尋找解決方法。”他站立起來,獅子鬃毛一樣頭髮無風自動,直接開門見山道。
“畢竟只是道聽途說,知道的不全而且含有猜想,具體原因是什麼我們並不知道,還請頭領詳細告之。要不然我們也無從說起。”
頭領一貫雷厲風行,幹部們都清楚,也都不客氣和虛套。一個青色大衣的中年人從人羣走出徑直道。其他人紛紛點頭稱是。
“七公子,你告訴他們吧!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個字不漏說清楚。”獅子一樣的頭領嘆了口氣。
匕首王心頭一緊,什麼?父親知道?牛一偉明明告訴他誰也沒說的,怎麼回事?他的眸子驟然落到一個低垂下頭的人身上,是他?梅森。
匕首王眸子一縮,想明白了什麼,看向梅森兇狠狠視線簡直要把他殺死。
該死的怎麼把他忘了,一定是他告密的。匕首王不由大爲後悔,曾經還年少的時候,看見梅森和他女朋友整日膩在一起開心快樂無比,自己就是覺得很是嫉恨,暗中耍了小詭計把他女朋友奪去,他一定至今還懷恨在心,沒想到因果循環,今天終於吃到惡果。
他手腳冰涼,想到頭領的位置與他無緣,簡直萬念俱灰。
“父親,我不是故意的。”匕首王腳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道,“他是我在烏托邦碰見的一個天才,爲了把他招募在我們麾下我才調查他身份的,我一切都是爲了家族着想。”
梅森看見嚇得跪地的七公子,面癱的臉一瞬間有了絲絲生氣,有冰山融化的跡象,似乎在笑?
“我現在的身份是頭領,不是你父親,別緊張,站起來說話。”頭領看都沒看地上的匕首王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
曾經在第二賽區第九百九十九層叱吒風雲的匕首王,癱瘓一樣趴在地上跟一條狗一樣,簡直快要哭了,“父親,你要相信我啊!我是真的”
“別說了,這件事稍後再提,當務之急是尋求解決方法。”頭領不勝其煩,揮手打斷他的哭訴。擡眼朝身邊的管家示意了下。
管家常年跟在頭領身邊,自然知道他什麼意思,快步跑下去把匕首王攙扶起來,小聲道,“七公子,你先起來吧!頭領快要生氣了,頭領生氣的後果你該知道吧?”
“是。”他渾身情不自禁一顫,顫顫巍巍的起身。
“說吧!”
匕首王沒有隱瞞,坎坷不安,結結巴巴的把所有過程全部交代。
“就是這麼些了,你們怎麼看?”見他講完,頭領點點頭,目光看向兩邊的幹部。
幹部們先沒開口,湊在一起商議了會,青色大衣的中年人似乎作爲代表起身,他冷冷吐出兩個字,“道歉。”
“說說。”
“七公子親自去給對方道歉,無論對方的提出什麼條件都要滿足。你們之間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能息事寧人就息事寧人。而且對方也確實是個人才,值得我們拉攏。如果能合適的處理這件事,多一個這樣的人才也是好事。”青色大衣人誇誇其談,講的滔滔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