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彙報這件事情,我剛聽同事們們說他被注射了四倍劑量的鎮靜劑?按理來說這麼多的藥量血液中的藥濃度應該非常高才對,可從剛剛的血液檢驗中發現他的血液裡沒有任何藥效成分。”
聽聞醫護人員的話讓衆人不由微微一愣,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們當然瞭解四倍劑量鎮靜劑是什麼概念,如果這麼多劑量注射到身體裡別說是人,就算是一頭壯牛都能輕易麻倒。而且那些鎮靜劑是他們看着注射到他身體裡的,這才短短几分鐘的功夫而已,他的血液裡就檢測不到藥物成分?
那注射到他身體裡的藥物都跑去哪了?
鮑兒小聲咕噥道:“難不成他用內力把藥逼出來了?”
其他人都知道他平時最愛看武俠小說,也不理會,黃國伍問道:“爲什麼會這樣?查出原因了嗎?不會是那些要過期失效了吧?”
那位醫護人員面帶難色地搖搖頭,“我們可以擔保根本不是藥物過期失效,藥物使用上稍有疏忽肯能就引發悲劇,我們不敢有丁點的馬虎。可我們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狀況,實在是查不出原因。”
“如果硬要下結論的話就是他的身體將那些藥劑給分解掉了。就好比白血球吞噬進入機體內的細菌跟病毒一樣。他身體裡的某種物質將那些藥物當成有害物給處理掉了。可問題是血液分析顯示他的血液中除了紅細胞比常人高一點外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這裡的醫護人員最低學也是碩士,衆人當然明白論醫學知識當然比不上這些專業人士,既然連他們都查不出原因,他們就更不能了,“那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醫護人員回答說:“從腦部掃描結果來看,他現在的狀態就是處於自然睡眠中,隨時都能醒過來。”
自然睡眠?衆人一陣無語,敢情這傢伙是發狂發累了才睡着的。
黃國伍問道:“那我們叫醒他行嗎?”
醫護人員點點頭,“當然沒問題。”
衆人又跑到隔壁,看着描臺上熟睡的夏承浩,九號憤憤地說道:“這傢伙剛纔不會是故意裝的吧?”
如果不是王正龍來的及時,她肯定會被這傢伙給一拳打中,從踹飛八角魚的力度來看這傢伙根本不會手下留情。
喜兒搖搖頭,“應該不是,如果真是裝的他裝來幹什麼?戲弄我們?而且那慘叫根本不是能裝出來的,問他不就知道了。”
說着伸手撥弄了幾下,“喂,醒醒!”
這傢伙真可惡,把他們幾個人累的夠嗆,自己卻在這裡唿唿大睡。
果然,夏承浩的眼皮輕輕動了動,慢慢睜開眼睛。不過他顯然還沒有完全醒,眼睛半開半閉着,看了看四周,驚愕道:“哇!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豪放了?今天要開裸裝派對嗎?你們去玩吧!我可沒興趣。”
剛要質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衆人聽聞再次一愣,什麼裸裝派對?
旁邊的喜兒沒好氣道:“你小子腦子燒壞了,從剛纔開始就一直胡言亂語的,滿腦子都是齷蹉想法,什麼裸裝派對?”
夏承浩仍舊迷迷煳煳地應道:“你腦子才燒煳了。喜兒,你胸口上紋的那是什麼東西,蝴蝶嗎?紋的真難看。”
說着說着就頭一歪睡過去了,卻見喜兒雙手勐地捂住胸口,驚恐的尖叫道:“啊!這……,這怎麼回事?”
衆人還納悶這傢伙怎麼又睡着了,被她這麼一叫,嚇了一跳,“你怎麼啦?一驚一乍的?”
喜兒的臉上依舊是不可思議地表情,死死盯着睡死過去的夏承浩,半晌纔回答說:“他剛纔說我胸口上的文身……”
黃國伍奇怪道:“他不就是在胡言亂語嗎?有什麼好驚訝地?”
喜兒搖搖頭,咬咬牙彷彿下定決心般,擡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他不是在胡說八道,這裡的確有塊胎記,我嫌它不好看,很久以前就把它紋成蝴蝶了。就連我媽都不知道,他……,他是怎麼見的?”
還有這種事?衆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旁邊的九號小聲問道:“是不是你告訴過他?”
喜兒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之前確實對他有點好感,不過也沒好到那個地步啊!”
“那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他偷窺過你洗澡?”王正龍的話剛一出口,就被喜兒狠瞪了一眼,“你的想法比他還齷蹉。”
衆人議論紛紛,卻越發一頭霧水,倒是跟過來的那位醫護人員插了一句,“各位!我覺得你們忽略了一件事情,他剛剛說的是你們?”
“什麼你們我們?”幾個人一時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時,紛紛露出了驚駭的表情。
夏承浩剛剛醒來時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豪放了?”
難道說在他眼裡他們幾個都是一樣的?
王正龍露出惡寒的表情,脫口而出道:“這怎麼可能?他又沒帶透視眼鏡,除非他是……”
話音未落,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異能者!
同一個念頭同時閃過幾人的腦子。
衆人驚愕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剛巧組長跟上次親自來邀請夏承浩的那位冰芒副組長走了進來,“他怎麼樣了?你們這都是什麼表情?”
組長見幾個人都圍在夏承浩躺着的掃描臺,臉上的表情怎麼看都不像是喜訊,不由趕緊出聲問道。
幾人這時才緩過神來,朝兩人敬了個禮,“報告組長,他剛剛醒過一次,不過出了點狀況……”接着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詳細的報告了一遍。
聽完,組長跟副組長對視了一眼,副組長問道:“老師,你記不記得上次柔王跟我們提過的事情?”
組長搖搖頭,“哪件事?”
“就是他來的那天,在測試場裡踹破頂燈的事情。”冰芒的總部在地下室,不可能有窗戶,測試場裡只有那一盞頂燈,燈破以後房間基本上就是絕對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柔王說過黑暗中他彷彿能見他的一舉一動,當時只是以爲是他的感覺敏銳而已,可你見過比柔王還敏銳的人嗎?”
組長聽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的意思是,他當時根本就是看到的?”
副組長點點頭,“我覺得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