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位先生的姓名是?”女服務員擡頭問道,在瑪達聯邦,住店是否要報姓名的。
夏承浩瞟了一眼邊上的醉漢,說道:“劉亞雷。”
“哦!”女服務員心中暗笑,開始在旅客登記卡上寫下這個奇怪的名字。
在瑪達聯綁,就算是錫安人也會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本地名。
手續辦妥之後,夏承浩輕輕看了一眼還在呼呼大睡的劉亞雷,說道:“把這個傢伙送到他的房間去,讓他睡個夠,別告訴他是誰送來的。”
吉米驚訝地看着夏承浩,客人搖搖頭,用手指在嘴上輕輕比了一下,目光瞟向那個睡得正香的劉亞雷。
吉米微笑着點點頭,這是別人的秘密並且是一位能住總統套房的人。
吉米已經留意到這個衣着看似隨意的男人其實還真不隨意,訂了半個月的頂級套房。
以他多年練就的眼力來看,年輕人的衣服至少要八千葛郎纔買得到。而他身邊的這個醉漢也不簡單,衣服同樣是名牌,關鍵是長得很面熟,應該也是個名人。
“爲什麼?”扶着劉亞雷的兩個安保反應了半天,之後居然問出這麼傻的問題。
這讓大堂經理吉米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轉頭向夏承浩賠笑道:“阿比蓋爾先生,現在帶您到總統套房去,相信不會有人來打擾您。”
他這句話說得十分巧妙,一語雙關,既表示自己對夏承浩這名貴賓的尊重,又不動聲色地點醒了安保們不要廢話。
好在兩名安保也不是太白癡,識趣地閉上嘴,開始擡着劉亞雷向着電梯走去。
大堂經理吉米想接過夏承浩手中的護照。卻被夏承浩微笑着拒絕。
於是只好帶着尊貴的客人向電梯那個方向走,但顯然不是和劉亞雷同一部電梯。
“嗨!帥哥,你這衣服哪裡買的?”一個正躲在柱子後抽菸的女人突然站出來問話。
其實夏承浩早就注意到她了,就算她躲得更靠後一點,也無法逃過那雙眼。
對於年過而立的女人來說,除了皮膚有點兒粗。其他地方長得還挺不錯,灰藍色的大眼睛緊緊地看着夏承浩。
棕金色的長髮被仔細地盤在了腦後,低開胸的黑色禮服把飽滿而雪白的胸脯襯托起,光滑細緻的小腿上套着一雙銀色鑲金高跟鞋。
夏承浩皺着眉頭看着這個富貴奢華的女人。
“喂,帥哥,衣服哪兒買的?”
“路邊攤!”夏承浩淡淡地回答。
女人歪着頭看着夏承浩的眼睛,好像在猜這個傢伙是不是在說笑。
夏承浩看了一眼邊上的吉米,對方的表情很奇怪,說白了就是很僵硬。但又有一種莫名的興奮隱藏在其中。
“你真會開玩笑。”女人突然笑了起來,用菸頭指了指夏承浩的胸口,說道,“他們給了你多少錢,讓你來送死?”
夏承浩冷冷地盯着這個女人,實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我告訴你,如果有人給你開價低於一百萬,那麼你就完全虧大了……”女人笑嘻嘻地對夏承浩說話。只是天一句地一句。
夏承浩嘆了口氣,爲什麼他總是會遇見一些腦子有問題的人。他想避開這個女人快步離開。
突然左前方有人叫道:“珍妮,快來,到你了!”
“幫我拿着。”女人把煙遞給夏承浩邊上的吉米,轉身就跑。
“這位是珍妮女士,她是來參加紅鷹獎頒獎的。”吉米看着遠去的女人消失在門後,趕緊對着夏承浩做事後介紹。
夏承浩轉向望向左前方五十米外的那個近千平方米的大廳。那裡雖然關着門,但好像裡面正在舉行一個盛大的宴會。
“是那裡?”夏承浩問道。
吉米看了看手中的煙,眼中有一絲猶豫,聽到夏承浩的問話,立刻擡起頭對着客人點了點說道:“是的.”
“哦!”夏承浩正要繼續向前走。
“那裡正在舉行紅鷹獎頒獎典禮。這個時候大概已經在頒發主要獎項的最佳女配角。”吉米微笑着對夏承浩說道,“您如果有興趣,可以帶着您進去看一小眼,從後門我能進去。”
夏承浩想起剛纔門口那個條幅,紅鷹獎的頒獎典禮,這好像是瑪達聯邦一個娛樂節目大獎。
於是他點點頭。
吉米笑嘻嘻地帶着他向着大廳走去,夏承浩靜靜地跟在他的身後。
酒店經理卻不是走向大門,而是從邊上繞了過去,向着一個員工通道走去,接着打開走道邊寫着貯物室的房間。
這個房間里居然什麼都沒有除了十幾把椅子,每張椅子上都坐着一個人,看打扮全是這家酒店的員工,他們對着牆揹着門,因爲牆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了一個長長的窗子,正好對着那個大廳。
吉米帶着夏承浩走了過去,立刻有兩個人讓出了自己的位置,夏承浩並沒有坐下來,只是俯下身看了一眼現場。
吉米向後退了幾步,看了看手裡的煙露出一絲微笑,把煙塞進嘴裡,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閉上眼一臉的陶醉。
大廳里加上攝像師和工作人員有將近千人。
“最後一個將要頒出的獎是最佳話劇獎,頒獎人原本是劉亞雷先生和珍妮小姐,但很遺憾今天我們找不到劉亞雷先生,所以讓傑夫佔了這個天大的便宜……”
說到這裡時場上一片笑聲。
“如果早聽我的建議就另外挑一個人了,就算是布萊克總統也好啊!但不管怎麼樣,總算我喜歡的一個有來,有請——珍妮!”
樂聲響起,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挽着一個全身銀光閃閃的金髮美女走到了嘉賓頒獎臺上。吉米已經大嘴半張。
夏承浩左右一望,這個屋子裡的人除了他全是一個德性,看來這個珍妮還是個萬人迷。
原來劉亞雷今天是要在這裡頒獎的,還真是巧。
兩個安保費勁地把劉亞雷擡到房門口,飛快地把門打開將人往牀上一放,準備幫他脫衣服,而這個時候劉亞雷四肢大張臉正好朝着這幾個安保。
“咦?羅耿,怎麼覺得這人很面熟……”一個安保說道,他正幫着這醉漢解開領口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