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會說不是！”郭慧娟搶着回答，“不過我們可以藉機和他聊上幾句問上一些問題，這樣也就達到目的了。”
“好，第二個問題，剛纔說他應該會認得出你我，那麼你以什麼身份去見他？”趙芳芳接着問道，郭慧娟一時語塞。
“拾金不昧，能有什麼問題？這就是最好的身份。”喬伊沉聲答道，他十分得意自己這麼快想好了答案，幫着郭慧娟解了一圍。
“好！沒有問題！”趙芳芳看着喬伊那張嚴肅的面孔。對於邊上這兩位，顯然是在萬惡的資本運作和爾虞我詐的商場競爭中錘鍊出爐火純青的撒謊技巧，她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我和超人俱樂部’第二次行動開始！”郭慧娟嚴肅地說道。
“第二次？”喬伊剛說完就明白過來，原來晚上去納昂酒店算是第一次。
“來！大家握握手，預祝行動成功！”喬伊把手伸了出來，拍在桌子上。
郭慧娟把手放了上去，接着是趙芳芳。
“一二三！超人——我們來了！”三個齊聲喊道。
“真好玩！”趙芳芳興奮地叫道。
“真好玩！”喬伊喃喃地跟了一句，突然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兩隻手，用力握緊拳頭，好像要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上面，用那緊緊的壓迫把生命的激情盡力擠出。
“你做什麼？”郭慧娟奇怪地問道，她和趙芳芳的目光都停留在喬伊的雙拳上。
“沒什麼，我突然想問我自己一個問題。”喬伊鬆開雙拳，把手掌平攤在桌上，看着自己的掌紋慢慢地說道。“已經有多久沒有說過“好玩兒”這三個字了！”
郭慧娟沉默了一陣，輕輕伸出手按在喬伊的掌心，柔聲說道：“喬伊，也並沒有什麼不好，我們其實都是平凡的人，都只能過簡單的生活。所以壓力不要過大。從今天開始每天開開心心就好。”
喬伊靜靜地看着郭慧娟的眼睛，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一絲理解，那是源於相同生活的經驗和感慨。
“沒事了！我去開車，你們在門口等我！”喬伊說完向門外走去。
“我想我知道你爲什麼會喜歡他了，說實話，他發呆的樣子還挺可愛的！”趙芳芳做了個鬼臉，把手伸到郭慧娟的腋下輕輕撓了一把。
郭慧娟被女友的突然襲擊嚇了一跳，接着便笑了起來，然後臉色又暗了下來：“我和他還是挺像的。這也是爲什麼會被吸引的原因，不過現在我並不去想和他的可能性，因爲……”說到這兒她突然停了下來。
“因爲什麼！”趙芳芳好奇地看着她。
“沒有什麼！我們快走吧！車已經到門口了！”郭慧娟一把拉起趙芳芳就往外走。
“你說我們爲什麼要找超人？”趙芳芳突然站住不動，對女友問道。
郭慧娟慢慢轉過身來，看着趙芳芳說道：“因爲我們平凡，但不甘於平凡！”
“那你剛纔又對喬伊說那句話！”趙芳芳疑惑地看着身邊的女孩，她越發看不透眼前這個女人，有時天真爛漫得像個十歲小女孩。有時又老成得像個成了精的女巫。
“那是不一樣的，我們沒有能力超越現實。但看着別人超越也是一種美好的事！”郭慧娟喃喃輕語，像是對趙芳芳，又像是對着自己，但更像是對着冥冥中的某個陌生人。
十米外的吧檯上，那個中年男子杯中的酒已經空了，不過他好像沒有續杯的意思。現在正在靜靜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有時把杯子橫着放在眼前，透過杯壁看着酒吧裡的人們，更多的時候是看着這邊的兩個美女。
神情也略略有些落寞。
郭慧娟和趙芳芳走了出去。
那個中年男子扭頭嘆了口氣，也站起身來，跟着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在嘴裡還輕輕吹着口哨，曲調憂傷而優美，陰鬱中帶着死亡的力量，就像單飛的雨燕在狂暴的大海上孤獨迴旋。
半個小時後，納昂酒店的大廳裡又出現了傍晚來過的兩個女人，大堂經理已經換了夜班的，但仍是滿臉微笑對着每一個走進大門的客人或是路人。
喬伊昂首闊步地走向前臺，郭慧娟和趙芳芳一左一右走在他的邊上，雖然沒有挽着他的手，但全場觀衆**的目光仍是讓他心中非常得意。
“先生！我是大堂經理羅義，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大堂經理開始引着三人向前臺走去。
“我們找阿比蓋爾先生，有件東西要親手交給他。”喬伊認真地看着那個叫羅義的大堂經理。
“請稍等，我們幫您查一下。”大堂經理示意服務員。
“對不起！沒有這個人！不過有個阿比蓋爾的女士。”服務員半分鐘後擡起頭說道。
“不可能！”郭慧娟急急說道，“我下午才問過奧納經理，他知道有這個人的。”
“哦？”羅義經理點點頭，表示理解，“也許他不是自己訂的房間！”
“是的，應該是這樣，”三個對視一眼，齊齊點頭，“我們知道他住在總統套房。”
“那請您再等一下！”服務小姐小姐又開始查了起來，一會兒就擡頭說道，“阿比蓋爾，兩週前住過總統套房，但現在住的是一位姓方的先生。”
“那就是了，我想先見見這位方先生也是一樣。”喬伊點點頭。
“對不起！我想應該先徵求方先生本人的意見。”羅義經理拿起電話，開始撥了總統套房的電話。
前臺的三個人緊張地看着羅義經理的表情。
“方先生！樓下有一位先生和兩位女士要找一位叫阿比蓋爾的先生，他們說有東西要親自交給他。可以讓他們上來嗎？”
大約等了五秒之後，對方纔開回答。
“好的，再見！”大家齊齊鬆了口氣，但很快又緊張起來，這個方先生會不會就是那個超人呢？
“請三位跟我來！”羅義經理帶着三個人走向電梯口。
隨着“叮”地一聲，電梯門打開。
“到了！”羅義經理站到一邊，讓三位客人先走出去。
一行四人魚貫而行，兩個美女不時的發出驚歎之聲。
等走到客房門口時，羅義輕輕敲了兩下門，大聲說道：“方先生，他們來了！”
屋子裡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