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殺手終於都離開L市了,只要將那個叫老狗的傢伙放了想必就能將這事瞭解了,希望他們能信守陳諾,以後不再踏足L市半步。
陳道勤放下了手機,就在剛剛,他接到了那些殺手發來的信息。對方已經分批全部離開L市了。這讓他心裡的一塊大石悄然落下的同時又有些擔憂。
本來一開始他也不是沒抱着將對方給一網打盡的想法。在L市,有李家到處遍佈的眼線,加上對方又有傷號拖累。只要安排妥當不是沒有機會。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對方愣是在山上潛伏了好些天,直到那個傷號腿傷好的差不多了才離去。還有另外那個外號牛.逼哄哄叫啥超腦的傢伙自打那晚悄然消失後就再沒露過面,樑詩琪的手下當時也是撲了個空。
心存顧忌的陳道勤自然就無法先行動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對方一個個分批從眼皮底下大搖大擺離開。對此陳道勤心裡自然是覺得很窩火的,不過爲了家人的安危,他也只好妥協。
“轟”的一聲,陳道勤猛踩油門,開着這輛昨天才從李軍那傢伙手中換過來的保時捷向李倩雲家中趕去。想想當時那傢伙不捨的眼神,陳道勤又是一陣失笑。
“咦,有人?”
將車停在門口,陳道勤看到了外面還停了好幾輛車,其中一輛霸氣非凡的加長悍馬更是非常惹眼。
儘管隔着一扇門,陳道勤還是聽到了裡面的爭吵聲。來不及多想,趕緊掏出鑰匙開門而入。
“道勤!”
剛進門,李倩雲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飛身跑到了陳道勤身後。有些畏懼的看着眼前幾個身材健壯的傢伙。
其中一個身穿迷彩服的健壯青年看着明顯關係不同尋常的兩人暗暗皺眉,冷冷的打量着眼前的陳道勤,“你是誰?”
陳道勤厭惡皺眉,對於對方那有些頤指氣使的口吻毫不感冒,轉身看向有些楚楚可憐的李倩雲,眼中充滿柔情。
對面其中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人輕聲在那青年人耳邊低語了一陣。陳道勤便看到了那傢伙臉色越來越來難看,眼中的冷芒愈發凌厲逼人。
“他是唐家的人,也就是家裡給我安排的未婚夫。”李倩雲也是在陳道勤耳邊顫聲說道,還不忘時刻觀察着他的臉色。
“好,好,居然還有人敢跟我唐克搶女人。我保證你會讓死的很難看。”
那個穿着迷彩服的青年怒極而笑,冷冷的看向陳道勤,似乎已經將他當成了死人。
“這就是你遲遲不願和我完婚的理由?除了臉蛋耐看點也沒什麼出衆的嗎。”
對於唐克那咄咄逼人的嘲諷,李倩雲有些羞惱,嬌聲喝道:“就算沒有道勤我也不會嫁給你的,你這樣的傢伙只會讓我反感。”
唐克呵呵冷笑,“你難道不記得當年在學校那個給你送花的傢伙了嗎?被我打斷了一條腿愣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他會比那傢伙更慘。”
被人指着鼻子給無視,佛都有火了。陳道勤沉聲喝道:“我不管你特麼的是哪根蔥,現在給我滾出這裡,在L市,還輪不到你這根蔥來放狠話。”
“那我要是不滾呢?”唐克冷笑一聲,同時衝身邊一個身穿黑色西服保鏢模樣的傢伙點了點頭。
陳道勤冷哼一聲,既然你們找死就怪不得我了。他記得李霸先剛剛吃飯時還鄭重其事的跟他說過:惹事了不要怕,只要在L市,天大的事李爺爺都可以幫你一力扛下來。但卻絕計不能給我丟了李家的臉。
那黑衣保鏢邁步而出,看向陳道勤的眼神充滿了憐憫,“以後記得不要惹你惹不起的人。”
“衝你這句話,只要你一條腿!”陳道勤冷冷的聲音傳出。一抹雪白的冷芒接着一閃而逝。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打破了屋中的沉悶氣氛,對面幾人嘴角的嘲笑頓時凝固。有些駭然的看向了那黑衣保鏢大腿上刀身盡沒的刀柄。鮮紅的血液汩汩流出,地板瞬間變紅。
李倩雲看着面無表情的陳道勤,下意識的往他身後躲了躲。此刻她的這個小男人的寬闊後輩給了她無限的勇氣。
短暫的驚訝過後,另一個黑衣保鏢迅速走了過去觀察傷勢。
“少校,穿骨而入,並且傷到了腿部大動脈,不及時搶救恐怕……”
“少校?原來是軍二代,相比這些都是些軍人吧!”陳道勤冷笑一聲,怪不得到現在一個個還這麼沉穩呢。
唐克聽着那黑衣保鏢的報告不爲所動,直勾勾的盯着陳道勤那握刀的右手,開口問道:“你和臺省的李家人是什麼關係?”
“臺省?李家?”陳道勤看着對方緊盯着自己手中飛刀的眼神,若有所悟。見對方似乎有所忌憚,陳道勤也懶得解釋,冷聲喝道:“現在帶着你的人滾,別逼我出手。”
唐克聞言冷哼一聲,“給你三分面子你還得瑟了,就算你是李家人,來了大陸也得給我盤着。”
眼神不離陳道勤的手,唐克又衝旁邊幾位黑衣壯漢說道:“你們幾個帶他去醫院。”見幾人似乎有些猶豫,唐克臉色一板,厲聲喝道:“這是軍令。”
那幾人面有愧色,頗不情願的扶着那受傷倒地的黑衣漢子向門口走去。
陳道勤眉毛一挑,冷哼一身,“下次別讓我看到你們再踏進這門半步,否則後果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聽着陳道勤那冷若冰霜的警告,幾人實在無法將他們眼前看到的這個十來歲的小夥子和剛剛那個出手冷酷無情的嗜血修羅聯繫到一起。
被這樣一個十來歲的小夥子給一刀逼退,身爲軍人的他們心中更是憋屈萬分。深深的瞥了眼陳道勤和唐克後,四人向外面走去。
看着安然離去的幾人,唐克肅然說道:“現在該是我們兩人決戰的時刻了。”
“咻,咻”回答他的是兩道急如閃電的寒芒。
陳道勤對於這個敢於闖入李倩雲家中並出言威脅自己的傢伙也是恨極,出手也是毫不留情,擡手兩刀就是就是朝着對方面門射去。
而讓他痛下殺手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發現了對方腰間那一團鼓鼓的東西,在他出手前陳道勤就發現了對方有伸手向腰間摸去的趨勢。
兩道寒芒先後貼着唐克的臉頰飛過,帶起一律細密的血絲最終狠狠的釘入了牆上,刀身插進去了足有三分之一。
見對方險之又險的避過了自己的兩刀,陳道勤也是沒有意外。他也知道,雖然現在是將飛刀學的像模像樣,但終究還只是皮毛。做不到向李霸先那樣既威猛霸道而又不露痕跡。
兩刀過後,陳道勤飛身而上,一計重拳朝着唐克攻去。絲毫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因爲他知道,外面還有兩個有槍的軍人躲在暗處,剛剛離去的只是他們其中的兩個。
唐克雖然驚險至極的躲過了那致命的兩刀,但臉上也是被那快速襲過的勁風擦出了一道口子。心中驚怒交加,惱怒自己判斷失誤了。
本來打剛剛見陳道勤出手傷到那個黑衣壯漢的時候他心中雖然一陣心悸,但自恃甚高的他還是認爲有一拼的把握,而且身上的傢伙更是給他添了不少底氣。是以他纔敢留下與陳道勤一較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