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出乎唐國銘的預料,在皮埃爾連續撥打了幾個電話之後,一輛幾乎都能被送進博物館的威利斯MB吉普車,搖搖晃晃地駛入了院落中。從車上跳下來的一名西裝革履、連頭髮都梳得一絲不亂的青年白種人在與皮埃爾簡單交談了幾句之後,朝着站在一旁的培南點了點頭:“你們需要些什麼?”
朝後退了半步,培南朝着不動聲色的唐國銘努了努嘴:“他是老闆!”
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唐國銘,年輕的白種男人有些驚訝地皺起了眉頭:“亞洲人的面孔,在這兒可不多見?好吧……生意就是生意,不管跟誰做都可以!你需要些什麼?”
朝着院落中還沒熄火的MB吉普車掃了一眼,唐國銘應聲說道:“我得先看看你有什麼?”
顯然是注意到了唐國銘打量自己開來的那輛古董級的MB吉普車,白種男人乾脆地擡腿朝着吉普車方向走去:“開這種古董車只是我的個人愛好,我的商品可都是最先進、最頂級的,這你完全可以放心!上車吧——我帶你們去看看我的貨物!”
朝着皮埃爾點了點頭,唐國銘招呼着包雷與培南跳上了那輛MB吉普車,跟隨着那名年輕的白種男人朝院落外不遠處的、用樣用集裝箱住房組成的另一個院落駛去。
或許是早已經習慣了與他人做些軍火方面的買賣,又或許是被稱爲綠洲的建築羣中的確有着較高的安全係數,那名白種年輕人並沒有顯露出太多的謹慎小心,徑直將車開進了屬於他自己的院落中。還沒等車輛停穩,駕車的白種年輕人已經大聲朝着院落中的幾名手下吆喝起來:“打開倉庫,有生意上門了!”
沉重的集裝箱艙門,在一片金屬摩擦的怪響中,被幾名壯漢拉了開來。伴隨着集裝箱艙門開啓,安裝在集裝箱內的照明設施同時啓動,將集裝箱內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武器裝備照得纖毫畢現。
大步走進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具集裝箱中,唐國銘伸手抓起了一支加裝了光學瞄準具的M4自動步槍看了幾眼,扭頭看向了站在集裝箱外的白種年輕人:“這是你最好的貨色?”
像是對唐國銘的反應早有意料,白種年輕人擡手指向了另一個大型集裝箱:“我還有些HKM27,我想你會喜歡的?”
將手中的M4自動步槍輕輕放回了遠處,唐國銘轉身走出了集裝箱:“出於個人偏好,我更喜歡AK槍族的武器,你能提供麼?”
盯着唐國銘看了好一會兒,白種年輕人方纔緩緩地轉過了身子,朝着院落另一側的幾個集裝箱指點着:“你的運氣不錯,我剛剛弄到了一批AKM自動步槍。附帶pbs1消聲器和GP25榴彈發射器……”
大步朝白種年輕人指點的集裝箱走去,唐國銘毫不客氣地打斷了白種年輕人的絮叨:“擊錘延時模塊改進過麼?”
聳了聳肩膀,白種年輕人顯然沒想到唐國銘會提出如此專業的問題:“這我可說不好!我只是個經營軍火的生意人,可不是軍火專家!”
抓起一支還散發着槍油味道的AKM自動步槍,唐國銘熟練地將那支AKM自動步槍拆卸開來,再又飛快地組合到了一起:“我需要二十支這樣的步槍,配屬兩個基數的彈藥,同時還需要一些MK11-0狙擊步槍的專用狙擊彈、穿甲彈和燃燒彈,以及夜視儀和單兵旋翼式無人機……”
耳聽着唐國銘連珠炮般地報出了一連串武器裝備的名稱,站在唐國銘身後的白種年輕人臉上驚訝的神色愈發濃厚,目光中也不由自主地帶上了幾分探究的意味。在唐國銘提出還需要兩具帶有遙控發射與自動裝填功能的小口徑迫擊炮時,白種年輕人終於按捺不住心頭的好奇,扭頭看向了站在自己身邊的培南:“這傢伙到底想幹嘛?他挑選的武器,都足以對綠洲基地發動一次突襲了?!”
不置可否地乾笑幾聲,培南轉頭看向了蹲在另一個集裝箱中挑選爆炸物的包雷:“好奇心會害死貓!能找到帶有防彈功能的大型運輸車麼?”
“這玩意可不好找……培南,這傢伙到底什麼來路?黃皮膚的僱傭兵,在綠洲還是第一次見到?”
“如果我告訴你,他們其實都是廚子,你會相信麼?”
“……培南,我看起來像是傻瓜麼?”
幾乎是在唐國銘與包雷忙着挑選武器裝備的同時,顧維肅已經循着哈爾巴拉和潘冠留下的記號,在一座被改建成酒吧的集裝箱內聚到了一起。
掃了幾眼在酒吧內小酌或是談笑的精壯漢子,顧維肅伸手拖過了一張椅子,在潘冠身邊坐了下來:“挺有閒心思啊?居然還能找着這麼個消閒的地方?”
朝着酒吧斜側方努了努嘴,潘冠端起自己面前的一杯冰鎮蘇打水啜了一口:“這個位置剛好能看見你們進去的那院子,既然能休息、警戒兩不誤,咱們幹嘛不輕鬆點?頭兒去哪兒了?”
招手讓膀大腰圓的酒吧招待爲自己送來了一杯蘇打水,顧維肅輕輕晃悠着手中的水杯,開口低聲說道:“頭兒給我們找了個任務!”
身子猛地一僵,哈爾巴拉難以置信地瞪圓了眼睛:“炒肝,你沒聽錯吧?是任務?不是…..活兒?”
瞥了一眼哈爾巴拉,顧維肅輕輕地啜飲着蘇打水,慢條斯理地低聲說道:“大工,這些年你見我出過錯?再說了……你們都知道頭兒的習慣,一旦他開口招呼咱們的時候,用上了當年的作戰代號,那就只會有兩種情況——或者是準備玩命,或者…….好吧,咱們說正題——有幾個中國人被綁架了,兩天後就會被處死,頭兒想救人!”
彷彿被人在血管中直接注射了高濃度的腎上腺素,哈爾巴拉捏着水杯的巴掌明顯地用上了幾分力氣:“難怪頭兒說是任務!沒二話,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斜眼看了看在酒吧中小酌的那些精壯漢子,顧維肅低聲應道:“第三交戰規則,記得麼?”
全然不假思索,潘冠衝口朝顧維肅說道:“超限戰規則?頭兒這回是真要玩一把大的?”
微微點了點頭,顧維肅低聲應道:“我們就五個人,沒後勤、沒可靠的支援,甚至連目標情報都極其缺乏。如想要把那些中國人質安全的救出來,除了下狠手,我們沒有任何其他的辦法!”
將杯中的蘇打水一飲而盡,哈爾巴拉用力將杯子墩在了桌面上:“既然是救中國人,那沒什麼好說的,什麼招管用就用什麼!頭兒想讓我們怎麼幹?”
伸手在杯子裡蘸了點蘇打水,顧維肅在桌子上潦草地畫出了綠洲基地的地形圖:“光憑着我們五個人,力量肯定不夠,只能借力打力!這地方滿街都是安全承包商開設的辦公室,僱傭兵比狗還多,咱們得讓他們出把力氣!剛纔你們倆轉悠了一圈,有什麼入眼的東西?”
用手指在顧維肅畫出的草圖上指點了幾下,潘冠壓低了嗓門說道:“這三個地方,僱傭軍來來去去的特別熱鬧。我大概打聽了一下,這三個地方都是美國的安全承包商開設的辦公室,彼此間好像還有點業務競爭。跟他們聯絡的僱傭兵,看路數應該都是美軍的提前退役人員,作戰能力比加強。”
同樣伸手在顧維肅畫出的草圖上指出了幾個地點,哈爾巴拉低聲接上了潘冠的話茬:“這兒的對外通訊基地有兩個,其中一個是一家美國安全承包商自己設立的,另一個所有的安全承包商都在用。”
略作思忖,顧維肅轉臉看向了潘冠:“按照我們以往接觸到的有關僱傭兵的資料,我記得他們經常接受匿名委託?”
飛快地點了點頭,潘冠低聲應道:“僱傭兵的很大一部分業務,都是來自匿名委託。那些所謂的安全承包商,有時候也會承接一些匿名委託業務。通常而言,匿名委託的任務大都見不得光——還記得在幾年前在索馬里進行的所謂安全清掃行動麼?”
話音落處,顧維肅與哈爾巴拉的臉色全都陰沉下來……
在一些幾乎處於無政府狀態下的戰亂國度,實際掌控着那些戰亂國度的人,往往是一些有着各種不同國家背景的當地軍閥。作爲回報,這些軍閥通常都是自己手中掌控的運輸渠道或礦業、石油資源交給爲自己提供支援的國家或巨型商業機構牟利。
每當那些軍閥貪心不足、要價太高的時候,曾經爲他們提供武器或是其他支援的國家及巨型商業機構,往往會隨意給那些曾經與自己要好得蜜裡調油的軍閥扣上一頂不那麼好看的帽子,進而扶植起另一個相比之下不那麼貪婪的軍閥,取代那條已經被養刁了胃口的惡狗。
而在被扶植的軍閥實力較弱、不能在短時間內戰勝原有軍閥的時候,一些目的性極強、殺戮極重的匿名委託,便會在一些葷素不拘的僱傭兵中發佈出來。
諸如所謂的安全清掃行動,不外乎就是一批作戰能力極強、武裝到了牙齒的僱傭兵,對一些已經不聽話的軍閥展開趕盡殺絕的作戰行動。在造成掌控真空之後,再由那些新扶植的軍閥趁虛而入,進而爲某些國家和巨型商業機構謀取更大的利益。
也正因爲如此,這類型的匿名委託,也被稱之爲——血錢行動。
眼見着顧維肅與哈爾巴拉的臉色都不那麼好看,潘冠趕忙伸手敲了敲桌子:“容我提醒二位一句——咱們現在可沒穿軍裝,別把穿着軍裝時候的規矩和想法帶到這兒來!”
深吸一口氣,顧維肅伸手用力搓了搓自己的面頰:“明白……潘冠,你玩電腦的手藝還沒聊下吧?”
推開自己面前的杯子,潘冠慢慢站起了身子:“我該發佈個什麼樣的匿名委託?”
再次扭頭看了看酒吧中小酌談笑的那些精壯漢子,顧維肅的臉上驀地泛起了一絲笑意:“哈爺,我記得當年在那達慕大會上,你不光摔翻了十幾名練習古典式摔跤的好手,還灌趴下了一羣給你敬酒的姑娘?”
猛地瞪圓了眼睛,哈爾巴拉悶着嗓門低吼起來:“胡說八道!我灌趴下的明明是一羣爺們!”
不置可否地微笑着,顧維肅轉頭看向了潘冠:“潘冠,我記得你玩二十一點是一把好手,德州撲克你怎麼樣?”
回頭看了看酒吧角落正在打着德州撲克、隨身還攜帶着軍用電腦和短頻饋射器的幾名精壯漢子,潘冠心領神會地從口袋裡摸出了幾張皺巴巴的鈔票,再把桌上放着的一疊餐巾紙塞進了口袋裡:“交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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