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餘和白若在這天鳳城待了一天的時間,整座天鳳城也差不多都玩了個遍,就等着那些冥族的傢伙自己找上門來。
但遺憾的是這個計劃並沒有成功,那些冥族的傢伙隱藏得很深,沒有讓他們找到一點蛛絲馬跡,本來以爲只要他們在這座城中,那些人就會自己出現來殺他們,但沒想到居然落空了。
白若的地圖之上,這座城中的那個黑點依舊存在,也就是說那些冥族之人依舊還在這天鳳城中,那是那些冥族不知道他們來到這城中了嗎?
白若想着應該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與陸餘和暗靈獸到了城外無人之處,在那裡將自己的空間之力施展開來,並且一直保持着。
這麼做的話,那城中只要有冥族存在的話,就一定能夠察覺到他們的存在。
對於這個做法,陸餘卻是覺得沒有什麼意義,他們進入城中之時,本來就已經使用了空間之力,要察覺的話,那些冥族早就察覺了,現在他們沒有出現,不是不知道他們的存在,而是或許有着別的什麼陰謀。
而也不出陸餘的所料,他們在城外等了整整兩個時辰的時間,那些冥族依舊還是沒有出現。
白若早就已經不耐煩了,她雖然知道那些冥族就在城中,但以她的能力,卻只能夠得到那些冥族的大致位置,無法精準到立刻就能找到他們的程度,所以想要在天鳳城中找到隱藏的冥族,還是很困難的。
“陸餘,你難道就沒有更好的方法能夠將他們給引出來嗎?”白若蹙着眉頭對陸餘道。
“你對我發火也沒用,這也都是你們這青丘禁錮的效果,他們的修爲都被禁錮了,我的靈識自然是找不到他們的,除非他們使用了戾氣,不然的話,就只能夠等着他們來找我們了。”陸餘攤了攤手道。
“哎,你可真沒用,就你這樣的還敢說是外界靈脩的主人?我真是高看你了!”白若又道。
陸餘不由得扯了扯嘴角,這傢伙說話還真是不客氣,但就算她這麼說,陸餘也找不出那些冥族來。
“不過他們不出來是一回事,出來又是另一回事了,你敢保證他們出來之後我們就能夠穩贏嗎?”陸餘道。
“哼,在這青丘之內,我還怕他們將我給殺了嗎?”白若不屑地說道。
“你還是不要太小看他們了,他們既然來到了這青丘之中,就肯定不會是來白白送死的。”陸餘道。
“這些不用我操心,聖主爺爺他們會解決的,我現在就是想要將這座城中的冥族解決掉,就這樣而已!”白若道。
一旁的暗靈獸聽着兩人的對話,覺得跟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所以就蹲到一盤去玩石頭去了。
白若很快注意到了它,不由得說道:“陸餘,你這隻寵物,好像除了吃之外,真的沒有一點的用處啊!”
暗靈獸一聽就機靈了,這是在說自己嗎?怎麼無緣無故的,又燒到它的身上了?
“會吃也是一種本領了,別這麼說。”陸餘附和道。
“混蛋!你們兩個這麼說,是在說小爺我是個飯桶廢物嗎?”暗靈獸怒了。
“我們可沒有這麼說,你硬要這麼理解的話,那就是你的事情了。”白若道。
“哼,不就是找幾個冥族嗎?這種事情,還難得倒小爺我嗎?”爲了證明自己,暗靈獸覺得他是時候做點什麼了。
陸餘和白若只是看它,並沒有說些什麼。
“在那落迦裡面,最多的東西就是戾氣了,要想找出這城中的戾氣,這種事對我來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見兩人沒有什麼反應,暗靈獸又道。
“你別光說啊!有辦法的話就趕緊使出來給我們看。”白若不耐煩的催促道。
“我……我真做了啊!”
“是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嗎?”陸餘看它那副樣子,不由得便是問了一句。
暗靈獸終於是有了個臺階下,咳嗽了一聲,道:“既然你們要幫我忙的話,那也是可以的,當然,如果,我自己一人其實也能夠完成。”
說着,它便是在地面之上坐下,並且將自己的身體縮了起來,又變成了一塊石頭。
“陸餘,用你的紅蓮業火燒我。”暗靈獸道。
陸餘直接便是將紅蓮業火給喚了出來,焚燒着暗靈獸的身體。
一旁的白若驚訝了,之前雖然也見識過陸餘這朵紅色的火焰,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居然是冥界的紅蓮業火,難怪在這朵火焰出現之後,自己的靈魂都是顫抖了起來。
“你的這朵火焰,是紅蓮業火?”白若與陸餘保持着距離,好奇問道。
“你也聽說過嗎?”陸餘道。
“冥界的神火,我自然是知道的,可這種東西,你怎麼可能得到?”
“這並不是紅蓮業火的本源之火,不過是它的部分子火融合而成的而已。”陸餘道。
“原來如此,嚇了我一跳,還以爲你真是什麼大人物呢!”白若道。
陸餘一笑,“原來紅蓮業火,還能夠嚇到你。”
“我聽說這火焰擁有着直接焚燒人靈魂的能力,是不是真的?”白若又問道。
“這個的話,你要試一試嗎?”
“我纔不要!”白若頓了一下,又道,“這紅蓮業火這麼厲害,燒小暗這個傢伙,不會將它給燒死了嗎?”
“哼,你這也太小看我了,在那落迦裡面,到處都是紅蓮業火,小爺我怕過它們嗎?不是小爺我跟你吹,我被紅蓮業火燒着那就跟洗澡一個樣!”暗靈獸道。
“還挺得意的,你究竟有沒有辦法找到那些冥族的位置?”
“着什麼急啊!再給我半個時辰的時間!”
陸餘與白若便是這般等了暗靈獸半個時辰的時間,而半個時辰之後,暗靈獸的身體張了開來,看上去一副精神很足的樣子。
“怎麼樣?”陸餘收了紅蓮業火,出聲問道。
“我找到了!”暗靈獸道,“他們就在我們的周圍!”
白若撇了撇嘴,一臉的不相信,道:“找不到就找不到,說什麼慌,在我們周圍的話,我怎麼可能沒有發現?”
而陸餘聽到它這句話,卻是目光掃了周圍,這裡的林子,十分的安靜,除了風吹樹葉的聲音外沒有別的什麼動靜,他也沒有察覺到任何生命反應出現在這周圍,這暗靈獸究竟是如白若所說是在說謊,還是那些傢伙真的隱藏得如此之深?
“誰說謊了,我暗靈獸,從來都不說謊的!”暗靈獸不滿道。
“那如果他們真的在這附近,你倒是將他們的位置給指出來啊!”白若道。
“你以爲我真的騙你們嗎?他們就在那棵樹下!”暗靈獸手指一指,指向了前方十丈之外的一棵大樹之上。
這棵大樹,是這附近最大的一棵樹了。
“那棵樹,就是那些冥族變的!”暗靈獸又道。
陸餘與白若朝那樹看去,很普通的一棵樹,就算看得再仔細,也是察覺不到任何的異樣。
不過陸餘還是選擇相信暗靈獸,在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朵紅蓮業火,他直接朝着那棵樹丟了過去。
而在即將接觸到紅蓮業火之時,那棵大樹,居然直接炸了開來,有三道黑影,從其中掠出。
陸餘眉頭一皺,沒想到那樹還真的是冥族所化!
“怎麼樣,小爺我的本事,你們見識到了吧!”暗靈獸揚眉吐氣了。
那三個冥族落在了距離陸餘他們不遠處的地方,居中一個是一個老人,面容十分之蒼老,不過,在這老人出現之後,陸餘卻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這個老人,給他的感覺極度之危險,即使他並沒有在那老人的身上,察覺到一絲一毫的氣息。
“在修爲被禁錮的情況之下,還能夠察覺到我等的位置,這一點之上,你們還是值得表揚的。”那黑衣老人用一種沙啞的聲音對着陸餘和白若道。
“你們冥族膽子還真大,居然敢到我們青丘來撒野!”白若怒聲說道。
“我們冥族,從來都未怕過誰,你們青丘狐族,算是從神話時期保存至今最爲完整的一個種族,但這並不代表你們便是這世間最強,況且,你們已經與世隔絕太長太長的時間,更是爲了能夠傳承後代,不惜污濁這片古靈界之內的靈氣,說到底,你們青丘,現在與其他普通種族,也沒有多大的區別。”老人低聲說道。
白若從出生到現在,還是第一次遇見敢如此藐視他們一族的人,不由得臉上怒容更盛,在青丘之中,他們一族是不容褻瀆的,完全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敢對他們不尊敬的人,都要死!
“別被他激怒了,這種事情,隨便別人去怎麼講。”陸餘道。
“怎麼可以,我們青丘狐族,是絕對不允許被人玷污的!”白若還是消不了氣,說罷之後,便是直出手。
空間之力在她的手中直接產生,而後,形成了氣刃,朝着那三人切割而去!
別小看了這三道氣刃,如果被切中的話,可以直接將那三人鎖定在原地,無法行動。
而那三人卻是絲毫沒有想要閃躲的意思,只見那老人直接擡起了手在,在他的手腕處,張開了一個小型的黑色符陣,也是因爲這個符陣,才令得他能夠在這青丘靈界之中,使用戾氣。
同樣有着三道黑色的氣刃從老人的手中發出,迎上了白若的氣刃,相撞之後,雙雙泯滅。
“我們就是沒打算跟你們打,才藏在暗中觀察了這麼久,你們又何必這般着急?”抵消了白若的氣刃,老人淡淡說道。
老人說罷,又看向了陸餘,道:“不得不說,你真的算是一個很有能耐的人,但你的這種能耐,都是在我們冥族無法正常使用力量的前提之下,等到我們冥族入侵人間,那個時候,就誰都保不住你了。”
陸餘點了點頭,道:“這樣的話,我其實已經聽過很多次了,有新鮮一點的嗎?”
“要聽新鮮的嗎?”老人一笑,“也有,你們可以在觀察觀察周圍的其它的樹。”
老人這句話,立刻便是讓陸餘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周圍還要冥族之人?
他與白若猛地看向了暗靈獸,而暗靈獸很委屈,對着兩人搖了搖頭,道:“別聽他們的,這裡就只有他們幾個存在。”
陸餘心中又是一驚,這是中計了嗎?
再看向對面,那幾個冥族,居然在這一刻,消失不見了!
“遭了,中計了!”陸餘道。
他嘴裡立刻默唸咒語,而後,一掌拍向了地面。
一個白色的陣法瞬間在地面之上張開,而在這陣法張開之後,他們周圍的區域,竟是有着一絲一縷的戾氣緩緩升騰而起!
“怎麼回事?”白若問道。
“這周圍,已經被那些冥族佈置了陷阱。”陸餘道。
“卑鄙的傢伙!”白若咬緊了銀牙,“那現在怎麼辦?”
“先躲在這陣法之內吧,我也不知道外面現在有什麼在等着我們,但至少在這陣法之中,我還能有幾分的主動權。”陸餘道。
“那我們就躲這裡了,出不去了嗎??”白若道。
“先等等。”陸餘道。
說罷之後,陸餘的眼睛便是閉了起來,緊接着再睜開,左瞳,已經是成爲了黃金顏色。
目光掃過這片林子,所過之處,竟是都連接着無數的戾氣絲線,像是身處一個巨大的蜘蛛窩一般,到處都是蜘蛛網。
但這些蛛絲既然全部都是戾氣所化的話,爲何他會絲毫沒有察覺出來,先需要施展自己的靈瞳才能夠看出?
他們在這個地方已經等了半天的時間了,這半天裡,莫非那些冥族一直在這裡佈置這個囚籠嗎?
陸餘的指尖之上,再度升騰起了一縷紅蓮業火,而後,便是朝着那些蛛絲燒了過去。
而這麼做之後,他的雙眉,卻是皺得更緊了,因爲他的紅蓮業火,竟是無法將那些細細的蛛絲燒燬!
他又接連試了幾次,但結果都是一樣。
“這真的是一個糟糕的局面。”陸餘低低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