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那幾人來到了城主府,城主楊洪對於白若這個小女孩能夠在短短的十幾息時間之內擊殺了那麼多人表示懷疑,畢竟在這個青丘之中,所有人都是無法使用靈氣的。
不夠雖然懷疑,但楊洪還是誠心對陸餘他們感謝了一番,並將他們給留在了府中住下,在青丘之中,因爲無法使用靈氣,所以武功成爲了最強的力量,能夠成爲一座城一個幫主人的人,自身功夫都不會差,現在他們的情況也不樂觀,畢竟都被人進城來暗殺了,如果陸餘這些人真的功夫不錯的話,他會想盡辦法將他們留下。
“你看,這不是就有住的地方了嗎?”白若得意的看向了陸餘。
“行了,你厲害。”陸餘說着偏過頭看向了後方,不知爲何,他總覺得似乎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這只是他的猜測,因爲他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的氣息。
“是我太敏感了嗎?”陸餘心中自語道。
在這城主府中住下之後,隔天陸餘打算繼續趕路,朝着聖地過去,但白若卻是打算留在這個地方,聽城主所說,城北的黑風寨是在這最近纔出現的一羣賊寇,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附近的幾座小村子都是已經遭了殃,而那些人現在又將目光定在了這座天業城,最近這半個月裡,已經是偷偷侵入了好幾次,搶了幾間大鋪子,殺了不少的人,而城主府因此鎖定了他們,出城圍剿了幾次,但沒有取得什麼效果,反而還招來了那黑風寨的仇恨,這幾天一直入城暗殺城主府的人,讓他們痛苦不已。
白若的正義感倒是出乎陸餘意料的強,聽了城主的話之後,也不管究竟是真是假,就直接答應要幫他們解決掉城北的黑風寨。
而既然白若要留下來的話,那陸餘也是肯定要跟着留下的,因爲現在對於他而言,白若就是他的希望。
白天的天業城沒有任何的異樣,居民們該做如何生活還是如何生活,沒有受到昨夜廝殺的太大的影響,不過街頭巷尾,還是有着不少的人在議論着的。
白若對於暗靈獸的興趣,過了一天的時間,已經是不那麼強烈了,而對於這種態度之上的落差,暗靈獸反而還不滿意了,本來之前一直受到了關注,現在突然被冷落,這就讓它犯賤了起來,反而喜歡去粘着白若了,故意出現在對方的面前,試圖引起對方的注意。
陸餘對於它的這種行爲,也沒有感到多麼的意外,雖然他跟暗靈獸接觸的時間也不是很長,但還是大致能夠猜到這傢伙的性格。
“喂,白若,爲什麼要去理會這裡的事情,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要是被人給殺了,那可就虧死了啊!”暗靈獸纏着白若道。
“纔不要,這件事這麼有趣,我纔不會離開,你要走的話,可以自己走啊!”白若道。
暗靈獸沒想到自己的新鮮感居然之勉強維持了一天的時間,然後就輸給了一個黑風寨,這讓它的內心充滿了挫敗感。
走在街上,白若對於這裡的一切都感到十分的新鮮,陸餘跟過來就是個付錢的人,小半天的時間,各種小玩意兒買了一大堆,全都收在了白若的乾坤囊裡。
“陸餘,你給我買了這麼多的東西,我以後一定也會送你很多很多東西的!”
這句話,陸餘今天已經聽了許多遍了。
“你不是要幫城主府解決黑風寨嗎?不到城北去看看?”陸餘出聲問道。
“彆着急呀,這座城我還是第一次來,當然要到處玩一玩了。”白若道。
“哼,就知道玩,果然就是個小孩子。”暗靈獸不滿道。
白若沒有搭理它。
暗靈獸氣急了,這是把它當成什麼了,要不是陸餘說這個小女孩能夠讓它回到那落迦裡面,它現在早就發飆將她給砸成一塊肉餅了!
“我看你似乎不太喜歡暗靈獸了,那之前那個約定,還算數嗎?”陸餘問道。
“小暗長得太醜了,又很煩人,我不太想讓它當我的寵物了,所以陸餘,它還是留給你吧。”白若一邊看着街邊小攤上的小商品,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暗靈獸簡直快要炸開了,不僅被說醜,還被說煩人,這讓它這個自尊心強大的天地之靈如何能夠接受,它的身體通紅了起來,熱氣不停地從它的身上冒出,一股股熱浪蕩漾而開,令得附近的人立刻便是大汗淋漓,往後方退去。
陸餘看了眼暗靈獸,這傢伙的確是停煩人的,不過白若喜新厭舊的速度也是讓人驚訝,又看了看白若,周圍的人都因爲熱氣而後退,但她卻是絲毫不受影響。
有人提着好大一桶水,衝過來澆在了暗靈獸的身上……
“水水水……是水啊!混蛋!究竟是哪個混蛋澆我水的!要我的命啊!啊!我要死了!”
暗靈獸的身體在街上不停翻滾着,它居然對水沒有一點的抵抗能力,完全就像遇到了天敵,陸餘看它那痛苦的樣子,便是給它丟過去了一團紅蓮業火,算是給它救了回來。
而也在這個時候,突然街道之上有黑影掠出,密密麻麻,至少也有着幾十人之多,他們直接斬殺街上之人,立刻便是引起了大亂,慘叫之聲不停響起!
這些黑衣人明顯是朝着陸餘他們來的,他們是要報昨夜之仇,白若是他們的第一目標,很快的,陸餘他們便是被團團圍住,而街上除了他們,已經沒有別的人了。
“沒想到我們沒去找你們,你們還敢自己出來。”白若看向那些黑衣人道。
“哼,今日,你們必死無疑。”黑衣人的頭領陰聲說道。
“那就來試試唄!”
白若說完,便是準備動手,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腳下的地面之上,竟是張開了一個黑色的符陣!
陸餘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從這個黑色符陣之內,他感應到了一股戾氣的波動!
“怎麼回事?這青丘之內,怎麼可能有戾氣存在?”陸餘心中自語道,“莫非是那落迦?不是,這只是普通的戾氣,不是那落迦的戾氣!”
這個符陣產生之後,他們的行動能力瞬間都被禁錮了,那白若之前神通廣大,還能夠使用空間之力,但是現在,卻是也動彈不得。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們能夠使用禁錮力量?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白若大驚道。
“什麼人?你以爲在這青丘之中,你們狐族就能夠一手遮天了嗎?”黑衣人首領道。
“狐族?”
果然白若就是狐族,那這些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人?陸餘實在沒想到在這青丘之中,居然還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們是妖族嗎?可連他在這裡都無法解除青丘的禁錮使用靈氣,這些人,究竟是有多麼的強大?
陸餘的眼睛又猛地朝着前方的一處屋頂之上望了過去,那個地方,現在正站着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黑袍之下的人,如果不出他的所料的話,這個符陣,便是由那人釋放出來的!
“殺了他們。”在陸餘看去的時候,那黑袍人冷冷出聲說道。
接到了命令,街上的黑衣人立刻動手,朝着陸餘和白若掠去,看着模樣,是想要將兩人給剁成肉泥了!
“暗靈獸,燒死他們!”陸餘突然說道。
一旁躺在地上的暗靈獸是沒有在符陣的覆蓋範圍之內的,所以,它現在依舊還有着行動的能力。
對於陸餘和白若這兩個人,暗靈獸是一個都不喜歡,聽到陸餘的話,立刻就有些猶豫了,不知道應不應該出手。
“想要回到那落迦,你就必須救我們,不然的話,你在這裡是活不下去的!”陸餘又大聲道。
暗靈獸心裡面實在是憋屈得很,一直被這兩個人欺負,居然還不得不去救他們,大罵了一聲之後,藉着陸餘剛剛丟給它的一小團紅蓮業火,利用地核的能力,讓之放大了出來!
它張開了嘴巴,朝着那些朝陸餘他們殺去的黑衣人噴出了紅色的火焰!
“啊啊啊啊!!!”
街上立刻便是想起了淒厲的慘叫身,而那些黑衣人,在接觸到紅蓮業火之後,不出幾息的時間便是徹底被燒成了灰燼,連靈魂一同灰飛煙滅!
剩下的那些黑衣人,這個時候便是不敢再上前了,他們都是普通人,認了那黑袍人爲主,在最近一段時間之內不停殺人劫掠,他們不是那黑袍人的死士,明知前方是必死的路,還要一直往前衝。
而看到那些黑衣人後退,屋頂之上的黑袍人便是不得不自己動手。
他的身形一動,朝着街上下掠而來,他黑袍之中的手上旋轉着一個黑色的符陣,似乎就是因爲這個黑色的符陣,令得他無視了這青丘的禁錮,能夠使用他的力量!
“去死!”低喝一聲,黑袍人優先攻擊的人不是白若,而是……陸餘!
陸餘的雙眼微微一眯,這個傢伙爲何要殺自己?不管怎麼想,他應該先殺的人都是白若纔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莫非……陸餘眼睛微微一亮,隱約猜出了這黑袍人的身份。
雖然不能夠使用靈氣,但陸餘還有這黑巫術能夠使用,所以,他並不懼怕這個黑袍人。
嘴裡快速唸誦出了咒語,他屍魂袋中的屍魂不停消失,而在他的前方出現了一面無形之牆!
那黑袍人的一掌落在那無形之牆上,竟是無法將之擊破,反而還被反震而出,重重砸在了一面牆上,將那牆給砸塌了。
但這並沒有對那黑袍人造成多大的傷害,很快的,他又從廢墟之中掠了出來,落在了陸餘不遠處的地方。
“沒想到靈氣被禁錮了,你還是如此的難以對付。”黑袍人對陸餘陰惻惻地說道。
“你知道我的身份?”陸餘問道。
黑袍人沒有回答,但從袖中不知朝陸餘他們灑過來了一種什麼粉末,那粉末黏在了無形之牆上,很快的,竟是讓那面無形之牆,融化消失了!
本以爲這些黑衣人是衝着白若來的,現在看來,他們竟是衝着自己來的,陸餘不由得一笑,道:“雖然在這裡我被禁錮了靈氣,但想要殺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既然這麼想要殺我,又能夠來到這青丘靈界,我看,你應該是冥族的人吧!”
能夠使用戾氣的,又想要殺他的,那就只有妖族和冥族了,而妖族雖然因爲冥界之眼而強大了起來,但想要進入這青丘之內,明顯還是癡人說夢,畢竟之類,是連龍族都無法進入的地方,所以拍出了妖族之後,剩下的,就只有冥族了。
冥族不必妖族,佔有着整個冥界,甚至現在的冥界之主,還是曾經遠古時代的衆神之主,他的能力,絕對是無法想象的,安插一些力量進入這個青丘靈界之中,對於那冥界之主而言,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我是誰你就不用猜測了,反正就是想要殺你之人,既然你不好好在外面呆着,反而來了這青丘之內,那就做好受死的準備,失去了靈氣的你,我看你究竟還能夠玩出多少的花樣來!”
那黑衣人冷聲說罷,又繼續朝着陸餘而來!
而陸餘嘴裡依舊唸誦咒語,地面之上,突然鑽出了一具骷髏來!
那骷髏手持骨劍,直接朝着黑袍人掠去,與之糾纏在了一起,那黑袍人雖然能夠使用戾氣,但明顯還無法做到施展全部力量,與陸餘召喚出來的骷髏,竟是戰了個旗鼓相當!
但很快的,那黑袍人又是灑出了之前的那種粉末,這些粉末黏在骷髏的身上,也如剛剛的無形之牆一般,將骷髏給融化乾淨了!
解決了骷髏,黑袍人立即再朝陸餘而來,手中摸向袖子,似乎想要對陸餘灑出那種粉末!
而這個時候,下方的黑色符陣卻是已經維持了太久,已經失去了它的力量,緩緩消散。
恢復了行動能力,白若立刻張開了一個空間裂縫,帶着陸餘離開了那個地方,出現在了一處屋頂之上。
見黑色符陣消失,黑袍人冷哼了一聲,立刻便是從這裡撤離,而那些黑衣人,立刻緊隨着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