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城主府寶庫選完畢之後,莫問向雲霧閣衆人打了一個招呼後,就離開了。
儘管衆人一再挽留,但是莫問去意已決。
他不是雲霧閣之人,既然幫沈誦的事已經做完了,他也得到了應有的寶物,再留在這裡也就沒意思了。
另外,他也將手中的天佛花贈予給了戒平。戒平是一個懂得感恩之人,贈予給他莫問也放心。
再說,若是戒平敢背棄他,那麼他也有能力收回來。
得到了天佛花,戒平自然是千恩萬謝,將莫問視爲再生父母。只要莫問有任何要求,他都將拼死完成。
自家小庭院。
一大清早,雲清就在庭院中修煉起了武學。莫問不在的這些日子,雲清修煉更加刻苦了。
“等到少爺回來了,我一定不能讓他失望。”雲清暗暗想道。
正是處於這個心思,她每天修煉的時間幾乎達到了十個時辰,睡眠時間不足兩個時辰。
要不是她已經是三流武者了,體質比普通人強大的多。這樣修煉下來,她身體絕對不消。
努力的付出,並沒有讓她白費,系統承認的天賦太可怕了。
短短七日左右,她的實力跨越了三流武者之間的一大段距離。從之前的三流初期,逼近到了現在的三流頂峰。
這種跨越速度,簡直超乎人的想象。
再有半個月,她就可以穩定進階二流之境了。
“我要更快一點,必須要更快一點。”雲清並不滿足,她想要追上莫問的步伐,而不是成爲莫問身後的一個拖油瓶。
“噠噠噠……”
“我回來了。”莫問並沒有掩飾自己的行蹤,主動走進了大廳。
“少爺,回來了。”一道精靈一般的聲音,從庭院內傳了出來,聲音之中夾雜着驚喜、興奮、思念、歡呼雀躍等各種情緒。
聲音剛剛落下,一個俏生生的姑娘,便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此時,雲清臉上滿是汗水,正是修煉所導致的,身體內部的一種代謝表現。
“雲清,我不在的日子,你修煉的怎麼樣了,有沒有偷懶?”莫問開玩笑道。
說話間,他就已經探查起了雲清的身體。
不看不要緊,一看莫問就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就快要進階二流之境了。”莫問心中驚訝不已。
這麼短的時間內,雲清就快要晉級二流之境了。這種晉級速度,比他當初動用系統之時,都只快不慢。
真是日了狗!
天賦超越系統,竟然應驗在了她的身上。
“系統承認的天賦,果然恐怖。”
雲清並不知道莫問震驚於他的修煉速度,還以爲莫問不說話,是對他的修煉速度不滿意。
她委屈的說道,“少爺,是不是我又讓您失望了,我一定會更努力修煉的。”
看着眼前真誠的雲清,莫問也有幾分恍然大悟。
固然,雲清修煉這麼快離不開天賦的支持,同樣她的努力也不可忽視。
很多武者刻苦修煉,其實一日也就四五個時辰,達到她這種十個時辰的寥寥無幾。
更有不少武者,在發現突破無望之時,更是幾乎停止了修煉。
武者之路,機緣、天賦、刻苦,缺一不可。
“你的表現還不錯,不過要再接再厲。儘早突破一流之境,那時我也可以放心,你一個人在羊城闖蕩了。”莫問摸了莫雲清的小腦袋,愛憐的說道。
“謝謝,少爺,我一定會更加努力的。”得到莫問的誇獎,雲清攥緊了拳頭,激動不已。
“這是給你的,你收好。”莫問將一個精美包裝好的禮盒,交到了雲清手中。
手捧着精美禮盒,雲清滿是膠原蛋白的臉上,掛上了一抹燦爛的笑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孩子。
不過從年紀上來說,雲清還真是一個孩子。
只是這個世界過於血腥,逼迫着人類不得不早熟。
羊城千里之外,猶如狼煙一般席捲天地的黑色浪潮洶涌而至,沿途的一切生命,不管是植物還是兇獸,都在頃刻間被黑色浪潮吞噬、分解,看不到一絲殘渣。
黑色浪潮所過之處,生命斷絕。
而在這黑色浪潮的正上方,一道霸道絕倫,散發着鎮壓天地氣息的恐怖犄角大妖魔,盤旋上空。他那一對獠牙透着冷光,滿是猙獰地看向羊城方向。
“羊雲龍,我牛驚天來報仇了。”
此話一出,黑色浪潮似乎更加洶涌了,向上騰空了數十米,隱約之間可以發現,黑色浪潮之中全部都是指甲大小的黑色甲蟲,他們密密麻麻組成在一起,纔有了這黑色浪潮。
黑色浪潮的後方,則是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妖魔大軍。
要是有熟悉妖魔的人在這裡,就能發現其中有幾位妖魔,正是一直襲擊羊城,讓羊城頭疼不已,至今未伏株的妖魔統領。
天魔窟全軍出動。
羊城之內,莫問並沒有收到天魔窟襲擊羊城的消息。當熊魔準備告知莫問之時,天魔窟的大軍已然出發,根本來不及了。
羊城城主府,正大堂,原本坐在金椅上調息的羊雲龍,陡然睜開了雙眼。
坐在金椅上,他依然可以感受到千里之外的震動。
妖魔大軍來襲,已經不亞於一個小型地震。
從金椅上站了起來,羊雲龍將聖者領域向震動方向延伸。
一息、二息、三息……
十息過後,他的聖者領域延生到了數百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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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聖者領域,他感應到了前方一片黑壓壓的妖魔大軍。
一瞬間,他的臉色一變。
似乎感應到羊雲龍的探查,牛驚天體內狂暴的妖魔之氣洶涌而出,猶如一把劈開天地之刃,劈向了羊雲龍的聖者領域。
方圓數十里天空,更是被這驚人的妖魔之刃,直接給劈開了。
“好一個牛驚天!”
目視着天空劈來妖魔之刃,羊雲龍有着震怒。
在他的領導下,羊城蒸蒸日上,天魔窟更是被他鎮壓得東躲西藏,宛如地裡打東的老鼠。
可是今日就是這麼一隻老鼠,竟然對羊城進行了總攻。
並且這一切行爲絲毫不加以掩飾,完全是赤裸裸的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