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龍湖,西北角。
一個少年翹着二郎腿,背靠一張沙灘椅,雙目微眯,面朝天空,好似一個海灘度假的遊客,與其他湖岸邊的武者,顯得極其格格不入。
要是再有一副墨鏡,那就是現代版的海日度假。
儘管少年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感到有絲毫違和之感。
雲龍湖邊。
小帆船靠岸了,五彩簾布被拉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傾世容貌,彷彿整個世界都被她的容貌所吸引。
原本吵鬧不喧的雲龍湖岸,都在這一刻被靜止了,時間凝固。
數息之後,這面平靜而又完整的鏡子被打破了。
只聽見雲龍湖岸邊,響起了一道有節奏,有規律,卻又整齊無比的吞嚥之音。
果然,絕色之資!
某個角落,一道淫邪的目光落在了這張傾世容顏上。
迎着衆人吃人一樣的目光中,這道傾世容顏的主人,完美展現出了她的身形。
她一身潔白長裙,將整個身軀上半身遮得嚴嚴實實,僅僅只留下兩條修長,雪白的美腿,讓人看不出身材。
可是乍看一下,就能發現她雙腿行走之間,一身連衣裙緊扣身材,時不時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那一對雪白更是若隱若現,讓人慾罷不能。
除此之外,她的身體不由自主散發出一絲清香,讓人有一種犯罪的衝動。哪怕是意志堅定的武者,不少也被她的魅力所折服。
要不是,這個世界制度更加嚴格。早就會有不少急不可耐的男人,向着她做出一些惡劣的事了。
“許姑娘,這邊請!”沒過多久,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迎了上來,他做出一個極其紳士的動作。只是他眼中那一絲佔有慾,充分暴露了邪惡的內心。
很顯然,他的心裡並不是和表面這般紳士。搞不好,此時此刻,他的心中做着一些淫亂不堪的事。
女子似乎感受到了男子心中的想法。表面上,她面帶微笑,只是她眼眸深處透露着那一絲厭惡。
就在這時,某個角落一個極其俊美的男子,以一種誇張的方式,凌空而行,落在了女子面前。
“都說雲龍有一絕色,世人誠不欺我。”站在女子面前,俊美男子毫不掩飾心中的武陽。
他目光火辣辣的落在了女子身上,上下打量着,就好像大灰狼打量小白兔一樣。
女子感受到俊美男子的目光,就好似赤身裸體在對方面前一般,羞怒不已。
礙於這種公衆場合,她又不能發作。只能夠瞪了護在她周身的護衛一眼,彷彿在責怪護衛爲何會讓這樣的人靠近他。
護衛被安排在女子身邊時間也不短了,見到女子的神情,他立刻就心領神會了。
“何人,請離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護衛一把上前道。
“哦,小小家僕,狗一樣的東西,還敢在我面前嚎叫。若不是看在許姑娘的面子上,你活不過一息。”俊美男子裝作一臉大度的樣子,只是他的眼睛絲毫沒有從女子身上離開。
“許姑娘,久仰你的大名,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請你共進晚餐。”
話音剛剛落下,還未等女子拒絕,俊美男子身上就爆發出了一絲可怕、壓抑的氣息,猶如洪荒猛獸,席捲而出。
感受這道氣息,女子臉色一白,一絲恐懼從她心底升騰而出。
而女子周身的護衛,更是臉色蒼白如紙,身軀不可抑制,微微顫抖了起來。
很顯然,護衛一定遭遇了某些不可描述之事。
然而下一刻,翩翩公子一步踏前擋在了女子和俊美男子的中間。
“哪來蒼蠅!”
“碰!”
話纔剛剛說完,俊美男子一巴掌就拍在了翩翩公子的臉上,臉部遭受打擊,翩翩公子彷彿遭受到了恐怖巨力。可怕的力量,沿着他的臉部注入了他的腦海,使得他的身軀以一種極其可怕的速度滑翔,直至滑翔了數十米,落在了湖水之中。
“噗通!”
在衆人驚駭之中,翩翩公子落在湖中。
“祁雲公子……”
似乎有人認出了翩翩公子的身份,驚呼了出來。
聽到這個名字,原本不以爲然的路人武者們,紛紛露出了震駭之色。
翩翩公子的樣子,絕大部分雲龍湖武者並沒有認出。畢竟這個世界不是藍星,通訊技術並不發達。
絕大部分實力高強的武者,都是通過名號達到名震一方的作用。同樣,天才武者也是如此。
祁雲,羅天宗一代天驕,年紀輕輕就是一流巔峰的武者,假以時日,不出五年又是一位超凡武者,天賦比之趙豐也不差分毫,只是比芙曉略有不如。
在這南水區,更是最頂級的天才,名氣之大並不弱於老一輩的超凡武者。可就是這麼一位天才武者,就這樣被俊美男子一巴掌打得生死不知,仍然沉在雲龍湖中。
這怎麼能不讓雲龍湖武者,不爲之震駭。
“美人,這邊請。”將祁雲扇暈之後,俊美男子再次露出了紳士一般的笑容。
看着俊美男子,女子心中完全被恐懼所侵蝕了。別看她受萬人矚目,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風塵女子。
失去一切外力之後,她就成了一個真正被剝殼了的蝦,手無縛雞之力。
“怎麼,許姑娘不給我荊某人面子,是許姑娘看不起我荊某人?還是說,我荊末某人做得太過分了。”見到女子不敢回答,俊美公子終於露出了心中的慾望。
“不……不……,荊公子做得很好了,是妾身太開心,以至於不知道如何開口。“
“既然荊公子如此賞識妾身,那麼妾身恭敬不如從命。”
說完,女子轉身看向身後的護衛。
“有公子護衛我,你們就不必跟來了。”
護衛聽到女子的聲音,都感覺到十分羞辱。作爲女子的護衛,他們本該謹守自己的責任。
可是這一次,他們不僅謹守責任,反而因爲僱主而逃過一劫。
這種所產生的是相反,激發了每一個護衛的羞恥之心。
不過,他們也並沒有衝動上前。他們清楚,他們根本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