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
“家主,這是我這幾天收集到的情報,還請您過目。”一個紫發青年拿着一張寫滿字體的軸紙,遞上前說道。
接過紙張,君子斌一眼掃過,隨後眉頭緊鎖。
“你是說,邪兒在黑天拍賣會與凌風這個老匹夫,以及一個少年發生了衝突,然後邪兒出了黑天拍賣會之後就死了,是這樣的?”
“是的,我調查到的結果就是這個。我猜測,少主的死亡應該就是凌風做的。要知道,凌風這個老匹夫一直看我們不順眼,少主又得罪了他,所以他藉此下手。”紫發青年分析道。
“放屁!不可能是那個老匹夫做的。那個老東西精明的很,要是他動了我邪兒,他很清楚後果,在觀望閣可不是他一手遮天。”君子斌罵道。
“可是那個少年,看起來最多剛剛成年,實力方面肯定不會太高。而且據我調查,對方也是剛來廊裡。之所以能夠參加黑天拍賣會,還是因爲夢乾的孫女夢靈。”紫發青年一臉疑惑的問道。
“你是豬腦子嗎?他實力不夠,難道不能讓別人動手。再說一個剛來廊裡的外地人,憑什麼能夠讓夢靈帶他去。顯然,這小子有着不一樣的地方。”看着門外的景色,君子斌發出一陣幽然的聲音。
“可是……”聽了君子斌的解釋,紫發青年還是覺得哪裡怪怪,只是無法找出是什麼原因。
“可是什麼?現在就給我召集暗部,我要親自走一趟。”君子斌神色微怒,用一種灼熱的目光盯着紫發青年,
碰觸到君子斌眼神的一瞬間,紫發青年似乎明白了什麼。
“謹聽家主命令。”說完,紫發青年一溜煙就走了。
看着紫發青年身影消失後,君子斌這才放棄爲了僞裝,再也無法忍住心中的傷痛。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於老年失子。
一般而言,君家的家主之位,都是由上一代家主傳給他的嫡子。不過這不就是絕對的,若是後輩中出現了遠遠超越家主嫡子的嫡系弟子,那麼他們也將獲得家主之位的資格。
君子斌並不是上一代家主嫡子,而是靠着真正的實力奪得家主之爲的。可是靠實力奪得家主之位,哪有這麼簡單。爲了成爲君家家主,君子斌幾乎放棄了他整個青春。一直到中年,他才登上了家主之位。
同時,也是他登上家主之位的那一年,君莫邪出生了。
老年得子,可以想象出君子斌有多高興,對待君莫邪可謂是溺愛有加。在這樣的父愛之下,君莫邪變得生性十分狂妄。不過有一點,君莫邪的天賦並不差,而其他嫡系中又沒有出現天賦遠超過他的存在。
所以在海量資源的灌溉下,他的實力仍然處於同輩頂尖。因此,他才能獲得少主之爲。
不過由於他的性子太狂妄了,君家其他長老的後代,基本都被教訓了遍。
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受到各大長老的討厭,甚至於不少長老對君子斌也有了意見。
只不過礙於君子斌的實力,以及對君家的貢獻這纔沒說。
這一次,君莫邪死了。不少君家長老暗暗拍手稱快,至於爲君莫邪報仇之事。
長老們都是明面支持,暗地裡卻無動於衷。
還有就是,君家爲了限制家主的權利,設立了長老會,只要長老會超過六成的長老反對家主的意見,那麼家主的某些建議、指令就能駁回。不過一般來說,想要有超過六成的長老反對是不可能的。
作爲家主,每任家主自然會有自己的心腹長老。一般心腹長老會佔據整個會議長老的三成,剩下的長老只要不是全反對,基本家主的建議、指令就不會被駁回。
所以總得來說,長老會形同虛設。
可是從他兒子成爲少主後,長老會議就再也不虛設了。可想而知,君莫邪在君家到底有多可惡。
現在就連爲兒子報仇,他都很難調動長老了,不過這並不是他出手的真正原因。
事實上,君子斌能當成上家主之位,除了能力和實力外,他還有一個非常的優點,就是對君家以外的勢力極其霸道。當然這個霸道是優點,只是對君家而言。對他勢力而言,這是一個極其惡劣的行爲。
之前他對紫發青年說的內容,只不過是他隨意弄出的理由。在他心裡,並不認爲莫問是兇手。一個剛來廊裡的少年,怎麼可能殺得了君莫邪?
君莫邪可不是弱逼,而是一位真正的二流武者。另外保護他的梅老,同樣也是一位二流強者。
想要這麼快解決兩位二流武者,也只有他這個層次才能勉強做到。而莫問的實力處於他這個層次,他是不會相信的,除非莫問親手打死他。
他準備出手殺莫問,其實有兩個理由,一則是,爲了讓死去的君莫邪出口惡氣,在他看來,只要生前讓君莫邪不開心得人,就必須死。莫問只不過是被挑出來之一。二則是,他想要藉助這次機會離開君家,徹底查出這件事的真相。否則,他這一輩子都無法安心當這個所謂的家主。
……
踏踏踏踏……
君家演武場。
數十道健步如飛的身影,挺拔的站立在演武場的正中央。他們眼神銳利、一絲殺氣悄然外泄,猶如在高空翱翔的老鷹俯視獵物之時露出的殺機。從整個整體來看,這數十道身影就不是普通人,彷彿是一隊訓練有素的士兵。要是拿到現代來說,這數十道身影也算是妥妥的兵王。
就在這時,一個一頭紫發青年從空降,落在了演武場的正東方,頓時所有人的目光朝其身上匯聚。
紫發青年出現不久後,一個兩鬢斑白,年紀大約六十歲的男子穩步踏上演武場。
這年紀大約六十歲的老者,正是君家家主君子斌。
“家主好。”
“家主好。”
……
“家主,暗部已經召集完畢。”見到老者來到,紫發青年迎上前恭敬的說道。
“好,那我們就現在出發。”冰冷的掃視了一圈之後,君子斌才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