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沉默半晌後,說:“我給了他機會,只要他解決了身邊的麻煩,我就會讓你們聯繫。”
南希輕哼一聲。
肖恩柔聲說:“你不覺得現在很好嘛?一切都由自己掌控,生活充滿了挑戰和驚喜。”
“噗嗤。”南希笑得特別歡快。
肖恩察覺到自己貌似被耍了。
南希道:“是啊,充滿挑戰和驚喜,你真像個老媽子。”
肖恩:“……”
南希把通話結束了。
肖恩被她幾句鬧得哭笑不得,又心緒不寧,坐在椅子上不由沉思起來。
米切爾森家書房裡。
喬舒雅聽着克萊門特的講述。
“干擾器影響了監控和通信?”
“是的。”
喬舒雅沉默不語。
克萊門特知道他在想什麼,“如果肖恩知道,有辦法阻止,他卻沒有阻止。如果他不知道,只能說明他對南希並沒有那麼看重。”
喬舒雅淡道:“肖恩的心思沒有幾個人能明白。”
克萊門特:“他說過不插手。”
喬舒雅:“你信嗎?”
克萊門特:“信,也不信,他可以遵守,也可以隨時反悔。”
喬舒雅:“你說人是被南希殺的。”
克萊門特頓了下,腦子裡又想到看到的那一幕。
“是的,南希親口承認,根據傷口來看也是一擊致命,現場沒有第二個人。”
“因爲她把人都喊走了。”喬舒雅道。
克萊門特輕聲道:“或許南希的確只是善良,不想傷害到其他人。”
喬舒雅看向他,“善良的人可以一招殺人,還是殺死一個殺手。”
“她的身手又超出了我的估算。”喬舒雅冷笑。
克萊門特默然。
喬舒雅敲擊着桌子,過了一會兒說:“你出去吧。”
克萊門特應聲,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喬舒雅又喊住他。
“她看起來很喜歡你,你去給她一點安慰吧。”
克萊門特頓了頓,“好的,先生。”
克萊門特看了看時間,去馬術學習的地方去找南希,結果被告知南希已經走了,同時被告知的還有南希和馬術老師的教學相處。
克萊門特找到了正在給愛麗絲餵食的馬術老師。
“庫馬斯。”克萊門特喊道。
馬術老師回頭,對克萊門特一挑眉。
克萊門特開門見山道:“不要對小姐出手。”
馬術老師道:“出手?我當然不會,我才聽說上午有個老師被殺了。哦,太可怕了,我可不想被抹脖子。”
克萊門特目光閃動,沒想到南希還會對馬術老師說這些。不過仔細一想,這又並不奇怪,的確是南希會幹出來的事情。
“你明白我說的出手是什麼意思。”克萊門特道。
馬術老師擡頭看了眼天空,“時候不早了,我的課程結束了,下次再來。”
馬術老師轉身,對克萊門特揮揮手,頭也不回的說:“我期待和米切爾森小姐的二次見面。”
克萊門特心情不愉。
庫馬斯的手段如何,他很清楚,一般女人根本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南希當然不是一般的女人,不過這也是最麻煩的。
他既不想南希被庫馬斯得手,也不想南希被庫馬斯的手段惹怒,衍生出更多的麻煩。
這種麻煩可不是小意外,克萊門特搖了搖頭,想起來喬舒雅的吩咐,忍不住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笑容。
沒有想到有一天,他竟然被下達一個,對小女孩使用美男計的命令。
最終克萊門特去實施這個美男計,卻被南希拒之門外。
另一邊,出了米切爾森城堡的馬術老師,坐車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這是一間普通的房子,東西被凌亂的放着。
馬術老師無視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走到臥室裡,把牀板掀開。
這是一個通道樓梯,通往地下室。
馬術老師走下去。
樓梯漆黑,裡面也是黑暗的,牆壁上的開關被馬術老師按開,燈光一下大亮。
“唔。”一個人的聲音傳出來。
馬術老師的臉上沒有任何的驚訝,好像早就知道會這樣。
只見地下室的中央放着一張鐵椅,椅子上禁錮着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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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一頭金髮,身材高挑又精壯。
他正低着頭,這會兒才遲鈍的擡起頭來。
這是一張混血兒的臉,皮膚白皙,五官英朗,半眯着的眼睛裡,一雙棕色的眼珠子,皺着眉頭看着站在前方的馬術老師。
“呵呵,你可回來了,我快被憋死了,快給我個尿壺。好吧,瓶子也可以,我真的快受不了了。”這人的聲音暗啞,有點吊兒郎當。
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他的聲音,和馬術老師幾乎一摸一樣。
馬術老師看着他,開口:“接着說。”
意外的是馬術老師的聲音,卻和之前截然不同起來。
冷漠而磁性的低沉,充滿了禁慾的魅力。
被禁錮在鐵椅子上的男人喊道:“你得先給我解決生理問題。”
馬術老師卻沒多少耐心,一改之前在南希面前的態度,他冷淡的看着鐵椅子上的人,轉身。
“等等!我馬上說!”鐵椅子上的男人識時務者爲俊傑。
他已經不想再承受那樣的痛苦了,“我告訴你,哎,我真倒黴,你要對付米切爾森,爲什麼偏偏就找上我呢?明明我和他們沒什麼關係,就算有,也不過和他們做過幾次交易,拿錢替他們辦點事情。”
“咱們先說好,我跟你沒有任何的仇怨,我告訴你的話都是真的,絕對不對你說一句假話,不過等你事情做完了,你得放了我。”
“你看,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誰,就算後面我被放了,也是我被米切爾森報復,你不會有損失。”
馬術老師一個眼神掃視過去。
鐵椅子上的男人馬上閉嘴,然後說着正事。
“我和克萊門特見過的次數只有五次,和他之前的對話……”
馬術老師平靜的聽着,“任務。”
鐵椅子上的男人頓了下,可惜命都倒黴的掌握在對方手裡,不得不說出來。
反正都是幹過的事情了,再說出來也沒什麼。
只不過他說完之後,又嘴賤的說了句,“你該不會是司法機構人員吧?不會最後放了我,也是把我送進監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