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龍的傳人的原話。”
“我知道。”
“當時我就在想，這話代表的是什麼意思。一開始我以爲，這是一個隱喻，向我吐訴現下本國的情況。直到我發現龍的傳人是你，再想起這句話，以及你說過的每句話，才發現這不是隱喻，是一個事實。”
南希晃動着手裡的高腳杯，對這番話沒有什麼反應，脣畔依舊含有笑意。
季默琛說：“龍的傳人說過，藍星的藍本就是他本人，女主曦的藍本是你，所以這兩個人都是你。”
南希抿了一口酒，“你想聽我的回答？”
季默琛點頭。
南希給季默琛倒酒，看着他喝下去後，才慢悠悠的開口，“你能猜到這麼多稍微讓我驚訝，又不那麼驚訝，畢竟我給你透露出的言語破綻和提示太多了，你真的要猜出來很容易，只看你肯不肯往哪個方向去想，有沒有膽子去想而已。”
真相併不難猜，難的是人的三觀思想能不能突破。
毫無疑問，季默琛現在能說出這番話來就說明他突破了。
只是還需要她本人來確認。
南希道：“我是南希，從前到現在都是南希。”
見季默琛的眉頭皺起來，南希給了個讓他稍安勿躁的微妙微笑。
“藍星之所以叫藍星，藍和南同音，我的家鄉是地球，又有另一個叫法就是藍星，一顆藍色的星球，和現在的這個一模一樣。”
“藍星就是我，曦則是現在的我。”
“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季默琛主動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並且喝下去後，“你怎麼來到這裡。”
南希挑眉，心說季默琛的接受能力真是出乎她意料的強大。
一般人哪能平靜的接受這些，哪怕是她上輩子世界的人們，看多了穿越重生小說，見識了各種仙俠神話的電視劇，也未必能對這些事情接受良好。
南希也回答了季默琛的問題，“《晨光》的結局就是答案。”
季默琛的瞳仁一縮。
《晨光》最後的結局是晨光騎士團爲國犧牲了。
他們一個隊伍，爲了完成自己的任務，爲了保衛自己的國家。
季默琛看着南希，哪怕猜中了真相，真正聽到真相的時候，也遠比自己所想的更讓人難以接受。
《晨光》的情節對於季默琛而言，幾乎可以記得清清楚楚，尤其是對於藍星這個角色。
他以爲寫的是自己，後面發現發展出現了偏差。
他欣賞也能理解藍星做的每個決定，因此他也欣賞並且認可龍的傳人這個作者。
尤其是交流之後，更加確定這個人是可以和自己產生共鳴，成爲知己好友的存在。
這樣一個早就在腦子裡豐滿的人，如今套在了南希的身上，一個這樣纖細嬌小的身軀。
季默琛突然問了句，“你以前是個男人？”
“什……”南希愣了下，然後：“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簡直不敢相信季默琛能說出這樣的笑話來。
“只是爲了迎合市場需求才在書上修改了性向。”南希一邊說一邊笑，並且說：“作爲你娛樂我的報酬，這個回答我就不用你付費喝酒了，哈哈哈。”
季默琛不覺得自己問了個傻問題，安靜又深沉的望着南希。
一個女人自小生在軍人家庭裡，然後進入部隊，被部隊的人不認可，再到征服他們，認識了那些隊員們……
南希的形象在季默琛的腦海裡，逐漸的變化着，也逐漸的越來越豐滿。
以前不能理解的事情，似乎都有了解釋。
爲什麼南希有的時候表現太沒有女性的自覺。
爲什麼南希之前還想和他稱兄道弟。
爲什麼南希會和資料上的既然不同。
“你是什麼時候來的？”季默琛問道。
南希站起來，端詳着季默琛幾眼，就把紅酒瓶裡剩下的紅酒都倒進他杯子裡。
季默琛很平靜的喝了。
南希問道：“你不是不喜歡喝酒嗎？爲什麼酒量這麼好。”
季默琛道：“我回答你的報酬。”
南希輕嘖一聲，她現在的身體能喝酒嗎？真要是像季默琛那樣放肆的喝，到時候怕是季默琛還沒面色事，她就先倒下了。
南希一口灌了一杯酒，卻沒有吞下去，直接去堵住季默琛的嘴脣，把酒都渡了過去。
季默琛喝下了，“部隊不允許喝酒亂事，也會有這方面的鍛鍊，以免特殊情況。”
南希恍然，覺得自己也是犯傻了，都怪男色惑人，在季默琛的面前她就容易腦子不轉彎。
季默琛問：“你呢？”
南希瞥了他一眼，“我睜開眼的時候就在和你一起的牀上。”
季默琛：“……”
估計是想到了那一天，季默琛的臉色變了變。
其實他對那天的記憶並不太清晰，否則也不會一開始就沒發覺南希的異樣。
重傷重發燒再加上藥物的影響……
季默琛剛想到這裡，突然就發現自己身體有點不對勁。
他擡起手，然後目光就盯着自己的手。
這反應太遲鈍了。
南希也發現了，雙眼一亮。
可算是見效了。
她的目光閃閃，硃紅的嘴脣抿着肆意堪稱張狂的笑。
季默琛一擡頭，就被南希勾住脖子，順勢被她拉扯起來。
南希湊到季默琛的耳邊，埋首在他的脖子處，啞聲笑道：“你不是說想要我嗎？”
季默琛正要說話，南希沒有給他機會，拉着他一邊退一邊笑着說：“難道你不高興嗎？我是龍的傳人，你不是還說過，你是我的書粉。”
季默琛被她的話語勾起更多的回憶，那些和龍的傳人交流的每一回都會帶來的共鳴感。
一旦把這些回憶，附加上南希的身影后，一切都變得不可思議的綺麗炫彩。
退到了牀邊，南希就把季默琛推了上去。
南希擡首俯視着季默琛，背光的她笑容邪氣盎然，“我可真是高興啊。”
季默琛沒有動，不是不想動，而是……
他手指剛擡就又落下，對南希道：“你給我喝了什麼。”
南希道：“當然是讓你快活的東西了。”
季默琛動彈不得。
南希“咯咯”笑起來，像個得意的孩子，又像個擇人而噬的妖精，手指劃過季默琛的臉頰。
哎呀，該從哪裡下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