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會聽的,你報我爸的名字,跟他們說南希是我姐,想要在這次節目選拔裡好好表現自己,他們會信的。”
南玲自信的說道:“我爸已經打點過他們了,他們都知道我要唱的是自創歌曲,作爲我的好姐姐,也唱自創歌曲不奇怪不是麼。”
張慧猶豫不定,糾着手指,求助的看郭鼕鼕她們。
郭鼕鼕和周蘭一接觸她的目光就避開,不想參與進麻煩裡。
張慧心裡惱恨,不敢對南玲發泄,小心翼翼的繼續勸道:“玲玲,這次肯定是你贏定了,南希算什麼,完全不是你的對手,沒必要做這些也能讓她出醜。”
“你是不是不想聽我的話了!”南玲沒那麼好糊弄,不耐煩的咬牙切齒,“我當然贏定了,我不僅要她出醜還要她再也爬不起來!土雞就該有土雞的樣子,有什麼資格跟我爭!我要讓她知道,到底誰纔是阿貓阿狗!”
“你到底去還是不去?你不去多的是有人幫我去,不過你別後悔!”南玲威脅盯着張慧。
郭鼕鼕一聽這話就怕了,張慧不去的話,南玲最可能叫的下個人就是她,“慧慧,這件事又不難,你去一下又怎麼了,玲玲都這麼難過了,你都不肯幫一下麼。”
張慧眼睛發紅,既然是小忙你怎麼不去幫!偏偏被南玲盯着,張慧不得已低頭,艱難道:“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南玲才滿意擡擡下巴,一副算你知趣的模樣。
張慧咬牙都要咬碎了,爲了自己的前途,不得不忍耐,踏着沉重的步伐,弓着腰像小偷似的做賊心虛的往外走。
這時候節目已經開始了,沒有人去關注南玲那邊,一個接一個人去前臺表演,每隔幾分鐘就有人下臺有人上臺,下臺的人有的面露欣喜,也有人垂頭喪氣,心靈承受力不夠的直接痛哭出來的都有。
南希的心情漸漸也有點被後臺這樣的氣氛影響,她看着這些鮮活的年輕女生們,不知不覺心跳得厲害。
“南希,你緊張嗎?”張筱雨的聲音很緊張。
南希笑道:“有什麼好緊張的,又不是第一次上臺了。”
這次能來b城北星藝術學院參加校園之聲比賽的,都是各方各地先經過自己校區選拔出來的選手。
原主也是經過g城校區選拔才獲得來b城參賽的名額,爲了這一天原主傾盡了心血,一共五首自創歌曲,就爲了到b城的正式比賽裡,一鳴驚人。
結果五首歌被南玲搶去,發現男朋友和閨蜜背叛,到畢業會被出賣,徹底壓垮了少女最後求生的稻草,原主十八歲的一生中做得最叛逆的一件事,就是私自自殺,用死來破壞父親的計劃,妄想這個行爲會讓父親悔恨。
“南希你騙人,你的手出汗了,你明明也緊張。”張筱雨發現新大陸似的驚呼道,笑得很歡快,“發現你也緊張,我反而不緊張了,原來你也和正常人一樣嘛。”
“我不是正常人是什麼。”南希沒解釋,張開手看了眼,發現真的出汗了。
換做是她自己肯定不會爲了這點陣勢就緊張,這是源於這具身體本能的反應,還殘留着原來南希的感官。
“最後你還是後悔的吧,是發現了不值得,還是害怕了?”南希低聲自言自語,想起最初到來時,在廁所鏡子裡看到滿是淚痕的小臉,說明原主臨時掙扎過哭泣過。
“南希,你說什麼?”張筱雨湊過來,想聽清楚。
南希推開她的小腦袋,笑道:“我這不是緊張是興奮。”
“啊?”
“姐最初的夢想就是做個文藝兵,做個大明星,光芒萬丈,萬衆矚目的那種。”
張筱雨傻眼,“文藝兵?”她緊張起來,抓緊南希的手,“你不打算上大學,想去參軍?!別鬧了,這不是說着好玩的,在哪不能搞文藝,爲什麼選最苦的那個!”
“哈哈哈。”南希沒忍住揉揉張筱雨的頭髮,“瞧把你嚇的。”
張筱雨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你又耍我玩!”
她也想去揉南希的頭髮報復回來,卻臨時想起來南希戴的假髮就不敢下手了,恰好工作小哥喊了話,“16號選手南希上臺,17號南玲等四位選手做好準備。”
南希聽到自己後一位是南玲,朝南玲的方向看去。
張筱雨眉頭皺緊,“真倒黴,怎麼剛好就和她碰到了。”
對面的南玲也正看着她們,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一點不掩飾。
張筱雨不由擔心,壓低聲音對南希道:“南希,我覺得不對勁,你們怎麼就一前一後碰到一起了,還有她這樣子一看就沒安好心。”
“沒關係。”連張筱雨都看得出來的東西,南希怎麼會看不出來,“她玩不過我。”
張筱雨聽她這樣說就笑了。
雖然打扮成乖乖女,不過南希還是南希,她認識的南希很特別,也特別了不起。
南希起身朝前臺走,必須要路過南玲的位置。
“姐姐,你要加油。”南玲站起來,身邊張慧三人也跟着站起來。她自認爲很有氣勢,裝可愛的對南希眨眨眼睛,“萬一你發揮失常,又給家裡人丟臉了,我就在後面,會把面子給掙回來。”
“對了,”南玲像是剛想到什麼,手指點着下巴,歪着頭,甜滋滋的說:“這次評選老師是北星藝術學院的王兵教授,他最討厭沒有事先做好準備的人,‘一切失誤的理由都是藉口,是對藝術不夠認真的結果,不值得被原諒’。這是王兵教授的原話,姐姐可要注意哦。”
周圍的人再次都看過來。這對姐妹真熱鬧,反正不關她們的事,何不看熱鬧。
下一秒,所有人驚呆——
南希等南玲話說完後,淡然把郭鼕鼕手裡的一杯果粒橙拿過來,往南玲的臉潑去。
“啊——!”南玲發出慘烈的尖叫,不光是受驚,也因爲前幾天被熱水潑臉的心理陰影。
南希把杯子送回一樣嚇呆了的郭鼕鼕手裡,不屑的掃了她們一眼,“廢話那麼多,現在你比我更需要注意了。”
她轉身走進前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