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季以宸發了話之後,金毛和紫毛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了,瞬間,人也高大了不少。
看着面前看守自己的幾個人,不再那麼拘謹了。
嘴裡打着哈哈,和他們稱兄道弟了。
“兄弟,剛纔你那一拳真是太重了,改天我切磋切磋。”
“兄弟,你們平時跟着季總,是不是挺風光的。”
看守裡,一個年輕男子給了金毛和紫毛一個白眼,冷冷說道,“老子生平最恨和強姦犯打交道了。你以爲,去片場當個羣演,就是跟着季總混了,美的你。”
紫毛和金毛臉頓時紅了一大片,悻悻地收回了剛想伸出去的手,訕訕一笑,“兄弟,我們這不是被逼的?而且有的時候不就是一念之差的事?”
紫毛和金毛心裡頭直懊惱,後悔得直想去撞牆。
話說,這種齷蹉的事情,他們也不想幹,平時也特別鄙視這些人,只怪徐曼後臺太硬了,不幹命就沒了。
說罷,瞧了瞧旁側的馬長龍,只見他低着頭,腦袋快到褲襠裡去了。
在監獄裡,通常那些犯了這種事的犯人,誰不會被打個半死。
所以說,做了這樣的事情,真的是人神共憤。
馬長龍、紫毛和金毛背脊處冷汗涔涔,暗自慶幸季以宸及時趕了過來,如若不然,他們恐怕連具全屍都沒有了?
好吧,暫時,先不想那麼多,幫季以宸做了這件事再說。
天門寺前,大衆車早已停在不起眼處。
車窗上貼了反光薄膜,裡面看外面,一覽無遺。外面看裡面,漆黑一片。
季以宸坐在後座,眼神定定地望着面前的一切。
折騰了這麼久,已到了下午,天門寺前停車場裡,沒有多少人,稀稀拉拉的停着幾輛小車。
不一會兒,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跑車駛入了停車場。
車窗緩緩搖了下來,徐曼戴着寬邊墨鏡,神情凝重,四下打量着停車場,見沒什麼動靜,又將車窗緩緩搖上了。
十五分鐘後,一輛黑色大衆車緩緩駛入停車場。
徐曼認識這輛車,是馬長龍本人的。
黑色大衆車停在了蘭博基尼跑車旁,馬長龍戴着墨鏡,拉開車門,下了車,大刺刺地往徐曼那邊走了過去。
徐曼緩緩搖下車窗,摘下臉上的墨鏡,眼神裡透着一絲狠戾,衝着馬長龍惡狠狠地說道,“馬長龍,你真是好膽量,事情沒辦成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問本小姐要錢?你知不知道這是犯忌的事?虧你還是江湖中人?”
馬長龍摘下墨鏡,露出了青一塊紫一塊的臉龐,冷聲說道,“徐大小姐,到底是誰不講道義在前?
馬長龍向前逼近了一步,咬牙切齒地說道,“徐大小姐,如果你不將這些爆給娛樂週刊,會有這樣的事情嗎?你沒想着給對方一條活路,總得想着給我一條活路呀。”
徐曼望向馬長龍顯出了幾分猙獰的面龐,冷聲說道,“馬長龍,我今天敢過來會你,就掂量着你不敢把我怎麼樣?你要想清楚,你身後的事,千萬別惹火了我。”
馬長龍低垂着頭向車窗前湊了過去,臉上多了一絲興味,“徐大小姐,我倒是很想見見你身後的那位神秘人士,我想當面問問他,究竟想把我怎麼樣?”
徐曼眉眼間多了幾絲不耐煩,從副駕駛上拎了個黑色手提袋遞給了馬長龍,冷聲說道,“馬長龍,你不是求財嗎?趕緊拿着這些錢,有多遠滾多遠,下次別讓本小姐見到你。”
馬長龍嘴角微勾,笑道,“不愧是徐家大小姐,廢話不用講,上來直接給錢。好了,謝謝徐大小姐,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記得照顧小弟。”
徐曼冷哼了聲,心底暗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還好意思說這個。
真是一分鐘也不想和這些無賴打交道。
徐曼發動車子,正想搖上車窗離去。
突然間,馬長龍開口了。
“徐小姐,別急着走嘛,還有位大哥想見你。”
徐曼愕然回眸,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大步走了過來,碩長挺拔的身材,黑色筆挺的限量版襯衫,襯的整個人愈發俊朗。
只是眉宇間的陰戾之色躍然紙上,渾身冒着生人勿近的氣息。
一切跡象表明,這個男人,很帥,很酷,很有型,但是很危險。
徐曼瞪圓了眼,聲音顫道,“季以宸?怎麼-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徐大小姐的聲音很好聽,要不要再聽一次。”季以宸言語裡帶着一絲調侃,聲音卻冷冽,望着驚恐萬分的徐曼,眼底生了寒氣。
徐曼身體僵住,舌頭打轉,“季以宸,別-別以爲你了不起,就在這裡嚇唬我。我告訴你,我好歹也是陽城的上流人士,我要是出了點什麼狀況,看你怎麼脫得了干係?”
身後,馬長龍望向駕駛室裡的徐曼,眼底流露出一絲不屑,這個大小姐,他早就伺候夠了。
季以宸冷睨了一眼徐曼,冷冷說道,“徐大小姐,你對自己還真是高估了不止一點點呀。你以爲,這個世界上誰都要圍着你轉?”說罷,轉身,示意一旁的寧仲碩行動。
轉瞬,有幾個彪形大漢上前來,逼視着徐曼坐上了蘭博基尼副駕駛,給她拍了不同角度的照片。
季以宸站在車外,冷冷地看着馬長龍帶人做着這一切。
拳頭不自覺地捏緊了,葉流螢是他的女人,陷害她,不就是陷害他?
徐曼,真的是不想活了麼。
下午的天門寺停車場,人煙稀少,徐曼被馬長龍帶着的混混阻在副駕駛室裡,雖然心底極不情願,看着面前一張猙獰的面孔,不得不配合着他們。
徐曼心底清楚,這一次,如果不配合季以宸將圖片拍出來,結果會是什麼?她也不知道。
只要不要了她的命,季以宸有一千種方法,讓她生不如死,他卻能全身而退。
在季以宸的示意下,寧仲碩將這些富有挑逗性和曖昧的照片,發給了娛樂圈最大的報社-娛樂週刊,要求他們儘快將這些照片發出來。
半小時後,新聞鏈接發了過來。
季以宸點擊,打開一看。
一條顯眼的新聞標題出來了。
葉流螢大尺度照片大揭密。
大致內容便是徐曼現身說法,告訴廣大粉絲們,這件事情純屬烏龍,照片就是在她車裡拍的,她只是和葉流螢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雖說新聞上說的是玩笑,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哪裡是玩笑?
仔細推敲葉流螢所有的照片,無一例外的都是緊閉雙眼,完全是昏迷不醒,遭人陷害。
新聞發佈不到十分鐘,網民們已經成一邊倒之勢,羣起而攻之。
“一看就知道葉流螢是被陷害的”
“徐曼那個綠茶婊居然敢陷害葉流螢,哪天遇到她,我非撕了她不可”
“聽到徐曼那個心機婊,一直纏着楚天王不放,有沒有這麼回事呀。”
季以宸面色凌然,眼底隱過一絲笑意,將手機放入兜裡。
擡頭時,已經換上一副冷若冰霜的冷清,望着徐曼,一字一句地說道,“這次的事情就饒了你,以後要是再出現這種事情,我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後果你明白。”
強大的氣勢直逼而來。
徐曼面如紙色,頭如雞啄米,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囂張跋扈,忙不迭地說道,“季總,你放心,以後一定不會了。”
徐曼畢竟是個聰明人,知道現在再僵持下去,對她一點好吃都沒有,唯一的辦法就是先離開這裡。
“好,既然你說了,這次就饒過你。”
季以宸雙手悠閒地放在褲兜裡,完美的沒有一絲瑕疵的俊顏在晚霞的映襯下,愈發英氣逼人,如果自動忽略眼底那抹狠戾,一定是個溫暖無比的男子。
只是,就算有溫柔如水的一面,又怎會在徐曼面前表現出來?
南街別墅裡。
葉流螢蜷縮在沙發裡,眼神渙散,神情頹廢,沒有一點精神。
回國後,她一直很努力的拍戲,很努力的做好每一件事,爲的就是能與楚東並肩而行,沒想到,努力這麼久的事情,就被徐曼一朝破壞了。
網絡上,那些鍵盤俠的留言,刀刀割入了她的心。
“哇,又一個公共廁所誕生了”
“就知道,娛樂圈哪有那麼好混,這招片真是深得我心哪,每一張都是那麼銷魂”
“一個十八線演員,想混出頭,真是不容易呀。”
“這是拿肉換回來的榮譽呀。”
葉流螢淚如雨下,想到了徐曼說的話,她必須得離開,否則這事兒就沒完。
“她真的一定要離開嗎?”
葉流螢蜷縮在沙發上,不斷的問自己。
葉家的產業怎麼辦?
父母之死謎團怎麼辦?
楚東怎麼辦?
葉流螢抓着頭髮,傻傻地望着面前的手機,陷入了迷茫。
季以宸究竟給她請了幾天假?
現在風頭正勁,在家裡躲幾天,那幾天後呢?
茶几上,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
葉流螢拿起手機一看,又是久雅的電話。
“久雅。”
葉流螢聲音有氣無力,就算從久雅這裡聽到一些八卦消息怎麼樣,沒有季以宸的幫忙,她根本解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