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幫不幫我!”箬水兒見白木的目光像看異類一樣看自己,臉色沉下來,說道。
“不……”白木頓了頓,忽然甩出一道氣刃,飛向一條蜈蚣。
箬水兒心裡得意,哼,嘴上說着不幫忙,身體卻挺老實的嘛,然而,下一刻她就得意不起來了,白木忽然往後退,留下一句話:“你好自爲之。”
箬水兒愣住,顯然還沒有反應出白木意思,這是,下方傳來痛苦的嘶鳴,她低頭一看,就見到兩條蜈蚣的眼睛放出紅光,一條的背上,還有一條不小的傷口,就是剛纔白木發出的氣刃造成的。
在她看下去的那一刻,兩條蜈蚣張口吐出一口毒液,向她飛來。
箬水兒臉上一驚,下意識的想要後退,就在這時,後退中的白木向她遙遙一指,一股柔和的力量出現,擋住她,使她無法後退。
“白木!”箬水兒大聲尖叫,眼看毒液就到了她面前,她不得不採取防禦,她空間戒指一閃,一張彩色的布出現在她手中,往其內輸入真元之後,這場布就繃直,化爲四方形,擋在她面前,毒液飛在布上,陣陣白煙升起,彩布卻沒有被腐蝕穿。
她鬆了一口氣,這件靈器是她一位師姐送給她的,防禦力果然不俗。
兩條蜈蚣再次吐出毒液,朝箬水兒飛來,打在彩布上,又升起一些白煙,箬水兒感應到,彩布的防禦力正在逐漸減弱,照這種攻擊,再過不久之後,她這件靈器就會毀壞,不能再用。
箬水兒氣得牙根癢癢,她回頭看了一眼飛出數百丈之外的白木,心裡不停的咒罵他,兩條蜈蚣再次吐出毒液,箬水兒見此連忙祭出一把飛劍,赫然是一件半法寶。
她可不敢在繼續任由這兩條蜈蚣攻擊下去,既然白木不肯幫忙,那她就自己來,在她心裡詛咒白木之中,着控制飛劍朝兩條蜈蚣而去。
約摸兩刻鐘後,箬水兒花費了很大的功夫,終於將兩條蜈蚣斬殺。
看着地上斷成數截,流出大量腥臭毒血的蟲屍,心底生出成就感,她驕傲的落在地上,將月露花采取。
“兩頭同階的妖獸竟然用了這麼久,這實力夠菜。”白木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
箬水兒嚇了一跳,看到的白木之後,輕哼一聲,扭過頭不理會他。
白木目光一閃,擡起右手,屈指微彈,一道無形的氣刃從他指尖飛出,襲向右側的空氣。
空氣中忽然顫抖,一道光芒憑空出現,迎向氣刃,兩者接觸之下互相抵消。
接着虛空猛烈顫動,就像被人掀開了一般,一個人出現在那裡,正是之前的猥瑣男,他手裡拿着一塊布。
“盡然能夠看穿我的藏匿,你很不錯。”猥瑣男一出現,就雙手抱臂,語氣中帶着一絲欣賞,一副高手的樣子,故作深沉的說道,不過他的眼睛卻不時在箬水兒身上匯聚,把他給出賣了。
白木眉頭一挑,猥瑣男手上的那快布,和之前他在泉國剿滅死靈的時候,伏擊他們的中年人,拿的也是這種布,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猥瑣男手裡這塊,效果遠不如中年人那塊,這是什麼法寶,爲什麼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兩者之間莫非有什麼關係。
白木想着,又搖搖頭,星御宗和散修聯盟是血仇,怎麼可能有聯繫,這法寶肯定是在哪有賣,他們恰巧買了而已。
見白木無視他的話,猥瑣男心裡有些惱怒,但箬水兒在這裡,她也不好發作,繼續擺着姿勢,目光轉而看向箬水兒,心想,自己現在的樣子,眼前這位美麗的小姑娘肯定已經深深陷進他的氣質之中,無法自拔,只要自己勾勾手,她就會神魂顛倒,主動接近他吧。
然而,箬水兒眼神清冷,完全沒有他想像的樣子。
“這位師兄,有什麼事麼。”箬水兒冷冷說道,對於這個突然出現,顯然在一旁窺視很久的傢伙,他沒有一絲好感。
她雖然冷淡,但在猥瑣男眼裡卻是另一副樣子,他自動腦補了箬水兒現在的樣子,臉色通紅,羞澀的看着他,眼神不是躲閃,還有一絲其他的意味,櫻脣欲張卻有因爲羞澀而沒有說話,一副嬌羞美人的畫面。
他再也忍不住,癡癡的笑了,嘴裡甚至流出口水,他猥瑣的氣息全部爆發出來,箬水兒見到他這樣,臉上全是厭惡。
“白木,我們走吧。”箬水兒祭出飛行靈器,就要踏上去。
“等等!”猥瑣男連忙喊住她。
“還有什麼事麼!”箬水兒冷淡說道。
“這位師侄,你看,你我相遇即是有緣,今天天氣這麼好,這裡的風景也不錯,不如我們就在這裡探討下修煉心得,然後喝杯美酒,隨便雙修一番。”猥瑣男帶着淫笑,目光在箬水兒身上凹凸的地方瞟來瞟去,似乎能透過衣服,把她看穿一般。
箬水兒小臉氣得通紅,粉拳握得緊緊的,她目光變得凌厲,直逼猥瑣男,此刻她的內心,猥瑣男已經被她殺了數百遍。
白木也有些忍不了,雖然這與他無關,但他現在是箬水兒的護衛,即使不是,他也想削這個猥瑣的傢伙,太噁心了!
“怎麼樣,師侄,我的提議怎麼樣,要是覺得可以的話,我們就開始吧!”猥瑣男臉上掛滿了淫笑,目中也帶着淫光,他開始解開腰帶,對於白木他直接無視,他知道,只要他爆出自己的身份,白木就不敢動他,他一句話,白木就要閃人。
“白,木!”箬水兒一字一咬牙。
白木目光一閃,出現在箬水兒身邊。
“削他!”箬水兒大叫一聲。
白木唰的一聲,消失在原地。
“要動手麼,我先告訴你們,我……”猥瑣男沒說完,他的眼裡就出現一個碩大的拳頭,慢慢放大,在他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打在他的臉上。
猥瑣男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他的身體飛出十幾丈外,在地上滾了好幾十圈,才停了下來,他掙扎着站起身,箬水兒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心裡的怒火泄去小半,只見猥瑣男臉正中,一個清晰的拳頭印在上面,原本就猥瑣的臉,變得滑稽。
猥瑣男張口吐出了一口血,血中帶着幾顆牙齒,他捂着臉,已經感受不到自己鼻子的存在,他不可思議的看着白木,他竟然敢打自己,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麼,竟然敢打自己,哦,對了,自己話沒說完他就動手了。
“你竟然打我,你知道我是誰麼,我可是悅梟老祖坐下第五弟子的第二十三弟子,也就是說,悅梟老祖是我的師祖,你竟然敢打我,信不信我回去稟告師祖,把你們都關進處罰之地,讓你們這對狗男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當然,若是你們識相的話,男的馬上滾,不,跪下嗑一百個響頭再滾,女的嘛,留下來侍奉我,以後做我的侍妾,那這件事我就既往不咎……”
“白木!再削!”猥瑣男話還是沒說完,箬水兒的忍受不了,冷冷說道。
白木的身影再次模糊,下一刻出現在猥瑣男面前,擡起腿,如鋼鞭一般,向猥瑣男的頭抽去。
猥瑣男再次大驚,他沒想到自己爆出了身份,白木還敢動手,他好歹也是器武中期,雖然沒想到,但之前就被打了一次,心裡有了防備,在白木擡腿的瞬間,他就取出一面紫色的盾牌,這面盾牌散發着不俗的氣息,顯然是一件品階不低的法寶。
猥瑣男心裡輕蔑,上次是白木突然動手,自己沒有防備,才這麼輕易的就被他打中,現在自己有身上防禦力最強的法寶護着,他不信白木還能破開他的防禦,他眼中閃過一絲陰冷,只要擋下白木這一擊,他動用師尊給他的寶物,肯定能重創白木。
一個白木被他虐的畫面浮現在他腦海中,他不禁陷入想像中。
從白木攻擊猥瑣男,到猥瑣男祭出防禦法寶,再到他幻想,這一過程看似漫長,實則只是過了短短一瞬
白木見猥瑣男取出法寶防禦,目中閃過嘲諷,他肉身之力轟然爆發,腿移動的速度加快幾分,剎那間抽在盾牌上。
正在幻想中的猥瑣男聽到一聲清脆的破碎聲,他回過神,就看見到自己的盾牌被白木用腿抽碎,他的腳,正往自己的腦袋而來。
猥瑣男心裡大駭,在心裡大駭之下,他眼睜睜的看着,白木的腳一點一點印在自己的臉上,然後一股巨力傳來。
“噗!”猥瑣男噴出一口血,在原地旋轉不知道多少圈,倒在地上,又吐了幾口血。
白木收回自己的腿,心裡估算着,盾牌抵消了他大半的力量,自己又收回一部分力量,剩下的力量,猥瑣男應該沒什麼大事吧,最多應該也就是在牀上躺個一年半載。
“好了,我們回去找月露花吧,留他一個人在這裡,死不了。”白木回頭說道。
箬水兒點點頭,踏上飛行靈器,散開靈識尋找下一朵月露花,不一會就找到了一朵,飛去採摘。
白木也跟了上去。
猥瑣男在地上搖頭晃腦半天,才緩過來,雖然他沒死,但也被白木那一腳給傷到了骨頭,受創不了,他吐口血,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向着白木和箬水兒消失的地方,說道:“我一定要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