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城中心的那棟高壯直挺的大殿,白木感覺到,在他進入大殿的瞬間,有一道神識落在他身上,這神識十分隱秘,如果不是他靈識強大,差點都發現不了。
白木臉色不變,跟着陳戈拐過幾個通道,最終進到一個大廳中,這個大廳裝修擺設都十分簡單,而且一個人都沒有。
“這邊。”陳戈說了一句,就帶着白木走到一個角落,拿出令牌對着牆壁,令牌上光芒微閃,牆壁就開始扭曲,露出一條石階。
走過石階,他們到了大殿的二樓,又是一個大廳,不過這個大廳的空間比一樓的大,廳內也有人在,看衣着裝飾應該丟失修羅堂的成員。
他們見到了陳戈,都打個招呼,陳戈也和他們打了招呼。
沒有停頓,又走過一條石階,來到了三樓,三樓沒有大廳,只有一扇門。
陳戈上前敲了敲門。
“進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陳戈推門而進,白木也跟着進去。
進到了裡面,白木看見,一個白髮老者,站在一個石桌前,右手捏着一支毛筆,全神貫注地在一張他看不出材質的紙上寫着什麼,那張紙只有巴掌大小,白木認得出,那是符紙,而且是是品階上好的符紙,那支毛筆,散發着靈光,竟是一件頂階靈器。
“你不是在守着谷口麼,怎麼進來了。”白髮老者感受到兩人進來,眼皮都不擡一下,手中的筆沒有停頓的揮寫着。
“啓稟堂主,這是新入堂的弟子,我……”陳戈恭敬地說道,沒等他說完,白髮老者忽然叫了一聲不好。
他面前的符紙散發出靈光,一股狂暴的氣息散發而出,白髮老者飛快掐訣,嘴裡唸唸有詞,另一隻手捏着毛筆,在空中畫着,每一筆落下,都會憑空出現一個繁雜的文字,沒入符紙中。
陳戈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連忙揮出一個護罩將他和白木護住,又取出一把紫色的小傘擋在身前。
白木見到陳戈的動作,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連忙取出烏金盾放在身前。
當他們施展完防禦的時候,白髮老者已經停止了掐訣唸咒,筆也放到了桌面上,那張符紙不再散發着暴虐的氣息,表面散發着淡淡的藍光,氣息也平和下來。
老者呼出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從白髮老者叫不好到符紙恢復平靜,這過程看似漫長,其實只過了一個呼吸。
“終於成功了。”白髮老者喜滋滋地拿起符篆,歡喜地瞧着。
過了一會,他眼神一黯,臉上掛着失望搖頭嘆息道:“可惜是一張殘次品,威力都不足正品的十分之一。”
他轉頭看向嚴陣以待的白木二人,雙眼一眯,說道:“你們有什麼事麼。”
“啓稟堂主,他是新入堂的弟子,我帶他來您老這報道。”陳戈收起防禦,恭敬地說道。
白木也收起烏金盾,朝白髮老者抱拳道:“弟子白木,見過堂主。”
“白木?”白髮老者用手摸着下巴,似在想東西,過了一會說道:“想起來了,進入堂的名單上還想還真有這個名字。”
接着他單手一抓,旁邊的石櫃上升起一塊令牌,和陳戈那塊令牌一模一樣,朝他飛去。
白髮老者抓住令牌,用手在令牌上拂過,令牌的那面就出現白木的名字,然後他又一指白木,白木的一副縮小了無數倍的模樣虛影就出現在他的指尖,他再指令牌,白木的模樣虛影就沒入令牌中。
“這是你的身份牌,拿好,以後沒有這東西,你在修羅堂哪都去不了。”白髮老者將令牌拋給白木。
然後他看了一會白木,想了想,抓起桌面上那張符紙扔給白木,說道:“以後就是修羅堂的成員了,我這個堂主沒什麼好給你,這張雷罡符就送你了,雖然是殘次品,也足夠你自保了。”
雷罡符!三階高級符篆,能製出這張符,莫非他是三階制符師。白木暗想道。
符篆分九階,每一階都應對修者的一個境界,制符師也分九個等級,對應符篆的九階。
三階符篆,堪比器武期,能夠製作出三階符篆,也就代表着白髮老者是一名三級制符師。
而且雷罡符在三階符篆中也是高級存在,攻擊力相當於器武后期,想來白髮老者在三級制符師內,也是個高級存在。
陳戈見到白髮老者將雷罡符給白木,眼睛都直了,帶着不滿的語氣小聲道:“當初我進堂的時候又沒見你給我好東西,偏心。”
白髮老者雙眼一瞪,指着陳戈罵道:“我沒給你東西?你那把紫鬆傘是狗給你的啊。”
“紫鬆傘纔是半法寶而已,我現在都是器武期了,它都沒有什麼作用了。”陳戈被髮白老者這麼一罵,臉上浮現不好意思之色,小聲說道。
“不要啊,不要還給我。”白髮老者攤開手。
“別別別,這是你老人家給我的寶貝,怎麼能隨便收回去了,對吧,那啥,堂主,這小子怎麼分配啊。”陳戈賠笑道,突然指着白木轉移話題。
“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算盤,我記得你們這一屆的第七小隊一直沒有滿員過吧,以你的個性,這麼勤快,不就是想讓我把這小子編入你們第七小隊,我說的對不對。”發白老者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嘿嘿,您老人家真是慧眼如炬,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心思,那您覺得怎麼樣。”陳戈眼珠子一轉,連忙拍馬屁道。
“嗯,你們第七小隊這些年貢獻較大,本來我也打算等有新成員的時候給你們安排一個人,既然你們這次那麼主動,那他就去你們第七小隊吧。”白髮老者說道。
“那謝謝您老人家了。”陳戈朝白髮老者施禮道,然後拍了拍白木的肩膀,說道:“白師弟,以後你就是我第七小隊的成員了。”
白木內心鬱悶,感情一開始對我那麼好,就是對我圖謀不軌啊,怪不得倪豐把我當成自己人,你們在碰面的時候就商量好了吧。
“既然這樣,那我就帶他去熟悉一下修羅堂,順便給第七小隊的兄弟們見下,堂主,我們告辭啦。”陳戈拉起白木,朝白髮老者施禮後,拉着他走出房間。
“走,我帶你去我們第七小隊的駐地。”出了大殿,陳戈說道。
“那啥,陳師兄,我們小隊有多少人啊。”白木問道。
“都是自己人了還叫啥師兄,叫我陳哥就行了,我們小隊之前有六個人,現在加上你就有七個人了,我們隊是以入隊時間決定排名的,你是最後一個入隊的,所以以後我們叫你小七了。”陳戈用手勾着白木的肩膀道。
“哦,那我們走吧。”白木心裡嘆息,還沒有搞清楚情況,就莫名其妙被人拉進了隊伍,現在改成了隊伍當中最小的一個。
出了城門,渡過湖泊,這一次不是白木撐船了,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陳戈搶着撐船。
畢竟人家剛進隊伍,總要給人一點好處穩定軍心吧,陳戈內心是這麼想的,讓白木氣喘吁吁,累得半死的撐船工作在他手上十分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