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無痕公子來，我便隱約感覺他有心事的樣子，難不成會跟此事有關？”
上一次無痕公子來找他，已經是十多年前了，除了小妖們會回來看他，也就無痕公子了，每次兩人都喝的酩酊大醉，不愧是生死之交。
回來的小妖越來越多，幾日後，山洞內外好不熱鬧。
看着眼前的小傢伙們一個個英姿勃發，聶雲不免感慨，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後者都是一羣奶娃娃，尤其是大地暴熊當年小的時候，跟個毛絨玩具一樣可愛，現在……歲月的確是把殺豬刀，大地暴熊現在長得跟聶雲的前輩似的，滿臉虯髯，虎背熊腰。
看着一羣小傢伙們都已經長大，聶雲有種家長看着孩子長大的感覺，剩下的小妖們，數量也就當年一半多一點，可實力無疑都極爲可怕，最差的也快突破到武聖巔峰了，簡直是一羣難以想象的存在。
“要是我希望，憑藉他們就能建立一個大勢力了，給我足夠的時間，最少也能位列諸子百家！”
這不是吹牛，即使除去他，將來眼前的小傢伙們前途也是不可限量，聚在一起無疑是一股可怕的戰鬥力，位列諸子百家絕對是不成問題的，問題在於，若是那樣，他們作爲一個大勢力的根基無疑不夠牢固，還需要沉澱。
微微搖頭，聶雲也就想想，沒有真的打算建立一個勢力，對於他來說只會成爲累贅。
“老大，我一回來感覺就要突破了怎麼辦？”
忽然金焰獅一族的小傢伙，酒喝到一半，忽然跳了起來。
“他奶奶快去，這麼多廢話幹嘛？突破完了繼續陪我喝酒！”
一隻粗壯的大腳踹向金焰獅的屁股，正是來自大地暴熊這個愣頭青，金焰獅笑嘻嘻的摸了摸屁股，一溜煙就沒了身影。
聶雲習以爲常，小傢伙們經常都是回到他身邊，便是各種突破瓶頸。
“我身上，是不是還有我看不到的方面？”
望向自己的雙手，他知道自己定然有特殊之處，只不過一般人感覺不到，而妖族這方面天生敏銳，所以南域妖族那些大妖們，尤其是老蛟王，能看出一些他的不同，身邊的小妖們，也是受益於這方面，纔會修煉如此神速。
“將來就算沒了我，他們的成就也不可限量了！”
總感覺少了點什麼，聶雲一時間又說不出來個具體。
“難道是打打殺殺慣了，清修了太久，有些想念了不成？”
又是搖頭，聶雲最近修煉到了關鍵時候，要是真打算出去，也準備過了這段時間，有更強的實力，才能在天界縱橫。
雖然，他現在的實力已經很恐怖了。
至於如今聖教，恐怕不敢過於對他怎樣，有皇朝在，還有劍藍這個師父，一旦鬧起來，怕是聖教也承擔不起，即使現在不怎麼怕，但等到劍藍實力更強，聖教都要對皇朝低頭了。
……
……
終於，小妖們還是要離開。
戰鬥能儘可能激發妖族血脈，對於小紅馬他們來說，留在聶雲身邊太浪費時間了，如今大好的時間，就應該去歷練。
要是發生什麼，聶雲雖然照顧不到，但也不應該處處照顧着，任由他們去。
自己不就是這麼過來的嗎？
風吹樹動，發出沙沙的聲響，等到只剩下自己，聶雲再次開始了獨自的修煉，繼續沉浸在大道之中。
數年後，一道人影駕輕就熟，前來拜訪，他遠遠地停在高空，看着下面，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中的這片土地並不一般，原本這裡之前是一片廢墟，後來重新生出了生機，如今綠意盎然。
想到當年的雷劫，他臉色不由得變化。
正好在場的他，看到那一幕終於明白，爲何白雨寒讓他去送萬象大陸消息，天賜爲何讓他去帶領對方脫離險境，那般雷劫，他現在想起來都忍不住有些戰慄。
正是當年的雷劫，造成了這片廢墟，只不過時隔多年，靈器充裕的此地，早已經恢復生機了。
“老朋友前來，不會打攪你吧！”
一道朗聲響起，無痕公子臉上漸漸露出了笑容。
“哈哈哈，你哪次不是打攪我？多這一次也無妨！”
迴應而來的是另一道朗聲，身影飛出山洞，來到高空，見到生死之交，心情無疑是大好，否則被人打攪修煉，可不會有好心情。
“你個沒良心的，這話說得真讓人傷心，當年就不該去救你……噗，哈哈哈……”
玩笑歸玩笑，兩人相視一眼，便是落下，好肉好酒，作爲客人的無痕公子很是自覺地準備好了，至少他不認爲聶雲這個修煉狂會給他準備。
這一喝就是三天三夜，十多年不見，他們有太多話可以聊了。
不知不覺，便是聊到他們同輩的那些人。
“時代不同了，如今當年那些人，都成長起來了，我也從小傢伙們口中聽到不少。”聽着無痕公子的話，聶雲笑着開口。
無痕公子早就見過小紅馬和南域小妖們，自然清楚聶雲多少知道一些消息。
“之前還好，就我上次從你這離開之後，天界發生了不少大戰，都是當年那一輩，踏入聖王境的也不少了都，只不過像皇甫奇那樣的牛人，一般的聖王真奈何不了他。”
“再天才的人，突破聖王境也就這些年，都急着要看一下自己實力，難免崩得歡。”
“怎麼？你不好奇皇甫奇和陽廣的宿命一戰嗎？百多年前還是你見證他們之間的戰鬥吧？”
聞言，聶雲卻是搖頭，並不好奇。
旋即道：“誰輸誰贏，我並不關心，不過我倒是可以猜一猜，應該是皇甫奇贏了吧？”
聶雲並未從小傢伙們口中聽到這些，這倒真是猜的。
“你怎麼確定？”無痕公子好奇。
“也沒什麼，當初皇甫奇便說他和陽廣四六開，他六陽廣四，那一戰結束之後，我見過陽廣一次，感覺他對皇甫奇的戰意依舊很濃，甚至有有些執着，反倒是皇甫奇並不怎麼在意結果。”聶雲道出當年之事。
“呵呵，陽廣心中隱約有了魔障，他太在意輸贏了，內心深處無疑已經輸了，即使他還有四成的勝算。”無痕公子明白過來。
忽然，聶雲話鋒一轉：“你這次來應該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