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司出來的張磊去地下停車場開車,坐在他旁邊的是死活都要跟着他回家的章子柏。
趁着紅綠燈的空檔,章子柏慢慢談開了話題“張磊,朱芳平這個樣子,你平時和她怎麼生活?”
“我有空陪她看動畫片。”看到紅轉綠後,張磊切換着方向。“她有空時,替我讀文件。”
“一般是誰有空些?”
“她!”張磊一笑,小轎車飛速往家的方向馳去。
下了車,到了房前。
不等張磊掏出房門鎖匙,歡天喜地的朱芳平已經跑了過來開門。
“哈羅!親愛的芳平!”章子柏打完招呼又轉頭對張磊喜道。“看你老婆對你的回來非常歡迎。”
不對,門是開了,可是朱芳平堵在門口。“張磊!你今天出門有沒跌倒,有沒被雨淋到,吃飯有沒噎着?!”
什麼問話?
“沒!”張磊把她拎起後進門。
“爲什麼沒有?”朱芳平繼續屁顛屁顛跟在他後面。“我明明有詛咒過的。”
“不就是昨晚讓你讀了三個半小時的書嗎?還有昨晚我是怎麼教你。”
“不能記仇,一般有仇當場就要報。 ”
“所以你不聽話.明天不能吃布丁” 張磊輕描淡寫地道。
“可是我讀完後就累得睡着了,根本來不及了。”朱芳平抓狂。
“那是你的問題。”
“爲什麼不是你的問題,是你故意讓我讀這麼久的。”
“我是故意讓你讀,但沒故意讓你去睡覺啊。”
“我明明就是讀文件讀累的嘛。”
“你累不是我累,所以還是你的問題。”
“天拉,張磊你是無賴中的無賴!”
“是呀,要不然這世界上也不會存在什麼所謂的精英。”
....................................
章子柏╔囧╗。
餐桌上。
張磊縱容着朱芳平把不吃的苦瓜,雞皮,還有啃到一半的叉燒扔進他的碗裡。
wωω●тт kán●¢O
章子柏微笑的純屬禮貌。
“對了!”總算消停下來的朱芳平對張磊道。“學校要成立器樂小組了,我想去彈鋼琴。不過,老師說如果我要去彈鋼琴的話,要自己自備鋼琴。”
正在吃飯的張磊停了一下遞給她一根筷子,道:“鋼琴太重了,我建議你是去學指揮。”
MY拷的。
朱芳平拍案而起。
“你敢不把碗裡的飯吃完再講話的話,你不但明天沒有布丁吃,而且後天,大後天,大大後天........”
“了不起不吃布丁。”朱芳平的小宇宙怒吼着奴隸要翻身。
“都要自己走路上學。”
走路上學!那豈不是天未亮就要起牀。
朱芳平打了個得瑟。
“所以從明天起,我五點半叫你起牀。”
“我不學鋼琴了。”
張磊只是面無表情看了一下自己的碗沒有接她的話。
哦哦哦!朱芳平利索地把他碗裡的苦瓜,雞皮,還有啃到一半的叉燒重新挾回自己的碗裡。
章子柏的嘴角牽動了一下剛想笑。
張磊已經扶了一塊肥牛放進他的碗裡“先不要笑,有什麼事快說吧,你晚上都忙着把妹,根本不會爲了一頓飯跟我回家。”
該來的逃不掉,章子柏把一張報紙攤開,一張彩色的照片鮮鮮得刺目-------照片上是一名穿着露肩禮服的女子下塌柏雅酒店時的微笑臉孔。
“我今天早上才知道寶菲兒來我們酒店了。”
這時湊過去看的朱芳平哇裡呱啦的亂叫“哇!這位姑娘,穿的是真清涼,長的真是上火。而且有點熟,難道是天上掉下來的林妹妹。”
“這裡沒有寶玉,吃你的飯不要看了。”張磊把報紙撥去一邊沒理。
他這樣是不是代表對寶菲兒下榻柏雅酒店沒有意見。
章子柏暗暗猜度了一下又道。“那明天的財務會議你來不來?”
“不去!”張磊挾了一塊苦瓜送進朱芳平的嘴巴里,直把她苦得愁眉苦臉,想吐卻不敢呸出來的兩難境界。“這傢伙在學校不知幹了什麼好事,校長要直接跟我談。”
這男人分明就是欲蓋彌章!?“莫非你對寶菲兒還是餘情未了,所以不忍心與她面對,怕自己把持不住。”
張磊沒有理他,而是放下手中的碗轉身去了沙發,按下鈴聲大作的電話。
裡面是朱芳平班主任咆哮如雷的聲音。“你是朱芳平的家長吧,她真是聰明的令我無法想像!”
拿起紙巾擦嘴的張磊問:“怎麼回事啊?”
時任英文課老師的班主任的道:“我要求她用英文寫王子與公主的故事,簡同學竟然在開頭寫王子問公主‘Can you speak chinese?’,公主答yes,接下來全部是中文!”
她剛控訴完,旁邊地理課的老師又發言。“我剛剛改了她考試的卷子。問題明明很簡單:我國最高的山峰是什麼?她竟然給我填了二郎山。天啊!上課時,我明明有講過珠穆朗瑪峰高8848.3米,是世界第一高峰,難道她都記不住嗎?”
張磊黑着臉問朱芳平“你上課時沒有認真聽課嗎?”
往嘴巴塞菜的朱芳平含糊應道:“我有記住啊。可是前幾天我聽到阿姨唱‘二呀麼二郎山呀。高呀麼萬丈。’我仔細一算,一萬丈要有三萬多米,那豈不是比珠穆郎峰高多了!”
最後是白校長沉重地接過電話。“她是班上最難搞的學生,最讓人煩惱的事是,她從來不曠課。所以明天我要和你好好談一談!”
等校長和老師們都掛下電話後,章子柏長嘆了一聲後沉重地拍了一下張磊的肩膀。“兄弟,我錯了!”
路漫漫其修遠兮,爲人家長老公兮,臉皮要厚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