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島懸劍山出現的一幕,使得6離大爲吃驚,雖然沒看見各宗門大亂鬥,但是這裡終究是懸劍宗,不是市,總不能是個人就出現。┢╞╡。
話音落下,懸劍宗弟子尚未做出反應,議事大殿內突然衝出一人。打眼看清楚6離,秦惲不由得滿臉激動,急忙上前拜道:“懸劍宗秦惲,拜見太上長老。”
眼見秦惲行大禮,6離駭了一跳,迅向前扶住他。現在不比以前,他和秦竹已經確定了關係,這要是讓未來老丈人行大禮,那還了得?
突然被6離扶住,秦惲頓時一愣,目中多了些疑惑。
以前拜見太上長老的時候,他可從來沒有這麼客氣過。幸好這個念頭轉瞬即逝,他轉頭瞥了眼衆位弟子,大喝道:“還愣着幹嘛?來拜見6離太上長老。”
“啊?弟子拜見太上長老。”
“……”
轉眼間,懸劍山上下已經拜倒一片,而6離並未繼續阻攔,大大咧咧受了一禮,這才點頭道:“起來吧!我和秦長老有事商量,你們先下去。”
打走衆弟子,6離轉向蕭玉川等人,一一作了介紹。
聽完眼前這些,既有6離的舅舅舅媽,又有個國色天香的女子,秦惲哪還看不出其中貓膩,當真是客氣無比。═.〈。
介紹到最後,看見人羣后面的秦竹,秦惲突然瞪了瞪眼,沒好氣的質問道:“小竹,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兒?知不知道我和你母親多麼擔心你?”
秦竹偷偷瞥了眼6離,低頭不語。她原本打算返回陰靈界,尋找師父繼續修煉,但是6離死活不願意。
儘管功德金光能幫助秦竹渡劫,但是不到萬不得已,6離實在不想讓她捨棄肉身,轉爲鬼修。當然,這並非貪戀什麼。而是在他看來,鬼修得道終究不是正路,將來說不定留下隱患。
再說,玄天大6高手如雲。強者無數,說不定就能找到解決辦法,等到確實沒辦法的時候,再走那條路也不遲。
看見秦竹這神色,秦惲頗有些糾結。這輩子就一個閨女,打不得罵不得,實在是無奈到極點。
“算了,幸好你回來的還算及時,咱們正要撤出華夏島,舉宗搬遷到玄天大6。如果晚來一步,這裡可能就剩下普通人。”
聽見這話,6離皺眉問:“舉宗搬遷?誰的命令?華夏島連通地球,豈能輕易放棄?”
“這個?”秦惲隱蔽的看了眼蕭玉川等人,淡淡的吩咐道:“幾位遠來辛苦。╪╪.?。小竹,帶大家去後殿休息。”
蕭玉川他們可謂個個人精,自然沒有二話,上前和秦惲握了握手,前往後殿休息。
待衆人離開,秦惲將6離請進議事大殿,分別落座後,這纔將華夏島的形勢解說一番。
說到最後,他嘆了口氣,滿臉無奈:“太上長老。事情就是這樣。距離命運之子脫離中域越來越近,因此,人族和海族的關係愈惡劣。不遠的將來,命運之子萬一得逞。必將爆人族海族大戰,生靈塗炭在所難免。”
6離聽得很認真,忍不住問道:“命運之子,可是一名身穿黑衣,精通無極拳、青蓮劍法以及衆多懸劍宗劍法的修士?”
“額?弟子不知。只聽說他修爲高深,戰力無雙。就算合道境都難以抵擋。”秦惲一五一十的回答。
“想不到短短十年,他就進步到這種程度。唉,不愧是被級強者選中的人,論及進步度,我遠遠不及!”
十年前,面對命運之子,6離雖然沒有任何優勢,境界上卻不落下風。
如今再看,兩人同樣掌控三大道韻,不過人家掌控的是威力最強的那些,而他卻只是排在後面那些,幾乎到了完全無法匹敵的地步。
短短時間被落下這麼多,讓6離情何以堪啊!
6離喃喃自語,秦惲卻是吃了一驚,“太上長老,您見過命運之子?”
6離苦笑:“豈止見過,甚至可以說,我和他,我們兩人乃是命中註定的對手。他一旦跑出來,多半第一個就不會放過我。”
“什麼?”
秦惲騰的站起來,一臉陰晴不定。過了半響,他望向6離,試探着問:“這麼說,他很有可能進攻懸劍宗?”
“難說。”
6離沉吟着道:“他的對手是我,懸劍宗算是被我連累,你們只要不插手,以他那高傲的性格,大概還不屑對付五品宗門。”
說到此,他目中閃過一道精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我肯定無法逃避,懸劍宗卻可以。因此,我們決不能放棄華夏島。萬一時運不濟,懸劍宗儘可經由此地返回華夏,同時毀掉兩界傳送陣。命運之子固然厲害,卻不可能追到地球。”
“可是,海族已經下了最後通牒,如果不走的話,先就要面對海族攻擊。”秦惲更加無奈。
“不如這樣,你帶領大部分弟子和各宗門撤離,我留在華夏島和海族交涉。即使不能結盟,也要爭取留下的機會。”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即使不爲自己打算,也必須爲懸劍宗着想。
當然,不到最後一刻,懸劍宗絕不會遷回華夏。畢竟華夏沒有靈脈,這種情況下,幾乎斷了破碎虛空的希望。
秦惲神色憂慮:“海族霸道,如今又是特殊時期,他們多半不會同意。”
6離聞言,嘴角浮現出一抹輕笑:“海鯊族的實力只能算一般,對付他們不難,關鍵他們身後還有海皇宮。當年李青蓮能單人獨騎殺進海皇宮,逼迫海皇簽訂城下之盟,我6離照樣敢試試。”
想了想,他咬牙道:“況且咱們的要求不算高,他們若還不願意答應,繼續得寸進尺,老子早晚學那命運之子,徹底鎮壓了海族。”‘
“額?”
聽見如此豪氣沖天的話,秦惲張了張嘴,顯得驚訝不已。
這話可不像太上長老的作風!
“此事就這麼說定了,你們儘快撤離,到時就算真的大打出手,我也不怕。”
6離翻身站起,邊說着邊往外走,剛走出幾步,他突然轉頭,神色中多了些心虛:“秦長老,秦竹這些年遇到了不少事,你們父女最好認真談談。”
說完,,好似被強者追殺一般,他毫不遲疑,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