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夏清漩和以前相比,身材更加窈窕,露出面紗的皮膚白皙如玉,目光淡然,既不會讓人覺得不禮貌,也不會讓人覺得親近。
她注視着前方,微微抿着嘴角,對城門處那些擡頭仰望的修士視而不見。
夏清漩身邊,陸離又發現了一個熟人,正是那曲寒。
在四品宗門合雲谷,曲寒的靈根算不得最好,因此一直是外門弟子。
後來僥倖體悟到劍意,這才被夏清漩的父親收爲弟子,只可惜尚未修習宗門頂級法訣,就因爲家族遇襲而不得不下山,半路上又被向飛三人堵上,最終淪落華夏。
不過這次帶回了夏清漩,江天河大喜過望,以至於曲寒鳥槍換炮,成爲最受寵的弟子之一,僅次於親生女兒夏清漩。
城門口修士極多,氣勢有強有弱,一路飛去,夏清漩始終沒有低頭。
三人飛過去很久,陸離才緩緩收回目光,眼神中多了些苦笑。
“陸兄莫非對清漩仙子有想法?”諸葛毅察言觀色,嘿嘿笑道。
“額?我說和她認識,而且還是很不錯的朋友,你信不?”陸離嘴角微翹,笑眯眯的問。
“哈哈,陸兄這話可太假了。清漩仙子自從回到合雲谷,幾年來天天閉關修煉,極少下山。別說朋友,想認識她都不大可能。”
諸葛毅自然不相信陸離所言。毫不客氣的開口反駁。
陸離聞言挑了挑眉頭,“如果我說的是真的呢?”
“如果是真的,本道長就讓師父給你算一卦。你看如何?”諸葛毅斬釘截鐵的道。
“算卦?他很有名嗎?”陸離奇道。
諸葛毅不爽的道:“那是當然。就算那什麼神秘之地——,咳咳,總之,我師父絕對是玄天大陸最好的卦師,哪怕三品宗門都不敢怠慢絲毫。”
“是嗎?”
陸離自然聽出了諸葛毅的意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頓時把他看得心虛不已。他急忙擺擺手:“陸兄。在下還有要事,先行一步。告辭。”
注視着諸葛毅狼狽而逃,陸離嘿嘿一笑:“這小子可真夠神秘的!全大陸最好的卦師,嘖嘖!”
從第二天開始,三四品宗門大部隊陸續抵達。楊武城的氣氛再也不復開始那般隨意。
與此同時,另外一件事倒是迅速火了起來。
百曉閣發佈了最新的天才榜,並且針對此次天才論戰做出預測,冠軍,前三,前十,甚至前百,轉眼成爲街頭巷尾議論的對象。
前百的天才榜名單中,陸離赫然在列。排名第一百位。
除了排名,還有對他的事蹟描述。諸如神羽宗煉丹大會滅殺合體境後期羅世信,遷宗大會大戰六品宗門藍沙門。最後剿滅藍沙門。
儘管陸離的事蹟相當顯眼,又出自百曉閣這種頂級勢力,他的排名卻着實不高。畢竟在他前面那些,僅有寥寥三五人擁有戰勝合體境後期的記錄。
但是,百曉閣對藍沙門羅世信的評價更低,藍沙門建宗時間短。聲名不響,且不是五品以上宗門。沒有地級法訣。綜合分析,羅世信看似是合體境後期,真實戰力,大概也就相當於大宗門的中期甚至初期。
從這個角度來說,陸離的排名不高倒也正常。
天才論戰前一百,皆是合體境以上修士。到了一百四十名後,纔開始出現元嬰境,而夏清漩作爲元嬰巔峰,排在了元嬰境前三。
“合雲谷夏清漩,排名第一百四十三。”
自從在城門處遇到夏清漩,陸離再也沒有出門,臨戰之前,他決定把狀態調整到最好。
今天閒下來,他取過紫興河送來的百曉閣名單,很快發現了夏清漩的名字。
“三品宗門,真的那麼強大嗎?”
短短五年多,夏清漩已經從練氣境進入元嬰巔峰,這種進步速度,着實令人匪夷所思。
“不過我也不差,這次選拔,希望清漩能走到最後。”
說實話,想讓夏清漩走到最後,陸離幾乎不報希望。畢竟單單合體境就有一百四十人,想殺入前十,談何容易!
……
楊武城共分三層,外城,內城和紫禁城,也就是皇城。
大隋皇室實力雄厚,當代皇帝更是洞虛境後期至強者,甚至擁有和三品宗門掌門平起平坐的資格。
皇城位於演武場最中心,方圓百十里,內部亭臺樓閣,宮殿成羣,更有演武場,功法閣,以及響徹整個大陸東域,大名鼎鼎的皇家無雙學院。
皇城外殿,專門負責招待貴賓的地方。
四大三品宗門,一進入內城便入住皇宮外殿,一應需求皆有皇室提供。由此也可以看出,三品宗門的地位,幾乎和皇室相差無幾。
合雲谷衆修士所居住的偏殿,古色古香的房間。
夏清漩端坐桌前,凝視着手心的玉簡發呆,因爲她從玉簡中看到了那個深藏心底的名字。
對參加天才論戰,她從來都毫無興趣,但是卻不得不來。因爲此次論戰關係到一個大秘密,那便是神秘之地的宗門要收徒。
神秘之地,在三品宗門中根本不是秘密,即使在五品宗門中,只要曾經有弟子入圍,傳承超過八千年,也大都有所耳聞。
那兒靈氣濃郁,是外界的數十倍,那兒資源豐富,奇花異草遍地都是,高等靈脈處處可見。
更難得的是,那兒還擁有神秘陣法,能夠幫助渡劫境修士安全度過天劫。
修士拼命修煉,還不是爲了渡劫飛昇。
這種誘惑,可以說無人能當。
正因爲此,進入神秘之地的條件極爲苛刻,即使三品宗門弟子想進入都不容易。而且進入之後如果想離開,難度更高,成功的機率微乎其微。
想到父親所言,夏清漩更加不想參加。如果還和以前一樣,她自然沒有任何擔心,畢竟以她的修爲,基本不可能進入前十。
而神秘之地選拔弟子則不同,他們不在乎你的名次,完全看錶現。即使名次不高,但是天賦卓絕,表現優異,仍然有可能被選中,這纔是她最擔心的地方。
和父親短暫相聚又要分開,下次見面遙遙無期,尤其還有陸離?
想到陸離,她再次看向手中玉簡,喃喃的道:“懸劍宗陸離,是他嗎?如果能和他一起去,即使龍潭虎穴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