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火狼王最後一刻引爆了妖丹,這讓楚軒都始料未及。
這一戰也讓楚軒領悟到橫跨六重天而戰的艱難,畢竟堪比半步真靈境的炎火狼王,可不是楚昌河那種普通的氣血境九重天武者所能相比的。
好在九轉神龍訣的霸道,讓楚軒在最後一刻,將炎火狼王擊殺!
此時的楚軒,已經隱隱有了無敵之姿,即使遇到妖孽般的人物,也可一爭長短。
氣血九重天,必須一步一個腳印晉升,如今楚軒鋌而走險,於生死一戰中,才登臨三重天而已。
即便楚軒剛剛登臨三重天,便已經擁有了五萬斤的巨力,遠超同境武者!
“龍紋劍雖然破碎,但能讓我的境界連破兩重天,也算值得!只要將狼王巢穴之中的東西取出,應該能讓龍紋劍恢復不少!”
楚軒將龍紋劍收起,武者只有強大自身才是正道,若有一日,楚軒的肉身堪比龍紋劍,將不懼任何神紋法寶!
此刻楚軒渾身染血,但那股恐怖的氣勢,卻讓卓陽三人徹底低下了頭。
楚軒目光冰冷,看都沒看李毅一眼,徑直朝着炎火狼王的屍體走去,那一雙狼爪也是煉器的上好材料。
“大人!是我有眼無珠,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李毅見到這一幕,心中更是不安,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不停的朝楚軒磕頭求饒。
將狼爪收入儲物戒指之中,楚軒才掃了一眼滿頭是血的李毅,冷聲喝道:“滾!”
李毅頓時如蒙大赦,竟然真的在地上翻滾,遠離了楚軒之後,才運足了元力逃離。
“楚大哥,爲何要放過李毅?這種無恥小人,殺之都不爲過!”
卓陽憤然開口道。
楚軒搖了搖頭,境界到了他這等地步,又怎會跟李毅這等人計較?
殺他,只會髒了楚軒的手!
三日之後,楚軒站在一處密林之中,腳下滿是炎火狼的屍體,密密麻麻至少有四五十隻,而這也是火楓林內幾乎剩餘的所有炎火狼了。
“嘿嘿,這次收穫妖丹一共五十八顆,楚大哥,這是你的四十顆妖丹。”
卓陽還在挑選賣相比較好的炎火狼進行剝皮工作,這炎火狼除了肉質鮮美之外,皮毛也是極好的材料,這次試煉所有的物品都屬於個人所得,即便試煉失敗也可以帶走,面對如此多的煉器材料,楚軒等人自然不會放過。
“這幾天我們殺的炎火狼,足足有兩百七十九隻,這整個火楓林的炎火狼幾乎都被我們屠乾淨了,若非我們兄妹二人跟着楚大哥,收穫絕對不會如此豐厚。”
卓陽將妖丹分發完畢之後,來到楚軒身旁興奮的說道。
“做人留一線,這火楓林剩餘的炎火狼已經被我嚇破了膽,不會再來報復了!”
楚軒斬殺了炎火狼王,起初讓炎火狼羣徹底癲狂,但面對肉身無敵的楚軒,這些炎火狼沒有狼王坐鎮,根本就不是對手,一連數天的時間,楚軒將這些追擊而來的炎火狼屠戮殆盡。
並且在這段時間裡,楚軒也遇到其他的試煉者,順手救下了不少人。
這楚軒的名字在整個秘境之中,一改之前廢物的名聲,被不少試煉者譽爲與慕容煙齊名的天驕。
“還有數天時間,試煉就結束了,憑藉我們的妖丹數量,絕對可以獲得一個好名次,楚大哥這一次足足獲得了兩百顆妖丹,這第一名必定是手到擒來。”
卓陽對於楚軒滿是崇敬之意,能夠斬殺半步真靈境的氣血境弟子,整個星隕宗都找不出第二位!
強者不論走到哪裡,都受人尊敬。
楚軒不發一言,經過這幾日的休養,他的修爲重歸巔峰,已經可以前往狼王巢穴了。
“你們留在原地,我另有要事。”
落日的餘暉灑在火楓林中,本就到處是火紅的叢林現在更加金光閃耀,楚軒交代了一聲之後,便獨自一人上路。
夕陽映照在楚軒的身上,卓陽與上官晴兒望着楚軒的背影遠去,心中卻泛起一陣失落,能夠與這等強者相處數日,已經是他們莫大的機緣了,更何況他們還白得了數十顆妖丹。
楚軒將龍紋劍平放在手中,龍紋劍不斷的顫抖着,似乎頗爲興奮,並且劍尖不斷轉變着方位,似乎是在爲楚軒指路。
而此時距離楚軒數裡之外的地方,李毅忽然顯露出身影,他眺望着楚軒離去的方向,面色忽然變得陰沉至極。
炎火狼棲息在地心熔岩附近,吸收地心熔岩增長修爲,更是時時刻刻都能夠利用地心熔岩淬鍊身軀。
楚軒沿着龍紋劍所指的方向,在一片熔岩湖邊停下,此時黑夜降臨,炙熱的熔岩流動,將四周的火楓林映照的一片赤紅,讓小妖獸燥熱難當。
“大爺的!虎爺這輩子最怕熱了!幾萬年前,去太陽神宮偷金烏蛋的時候,可是吃了大苦頭。”小妖獸揮舞着小爪子道:“臭小子,這下面的氣息好熟悉,虎爺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嗯?”
不待楚軒開口,龍紋劍忽然劇烈的顫抖,直接飛入了熔岩湖中,楚軒神念展開,正要探查龍紋劍的下落,一道細微的破風聲忽然傳來,黑夜之中,一把輕薄如蟬翼的飛刀,正朝着楚軒的後腦勺激射而去。
“叮!”
一聲金鐵交擊之聲響起,楚軒將狼王爪取出,穩穩地擋住這陰毒的一擊。
“咻!咻!咻!”
然而還不等楚軒仔細探查敵人的具體位置,又是三道破風聲從三個不同的地方傳來,每一道都指向楚軒不同的弱點。
“噗嗤……”
這飛刀來的太過突然,即便以楚軒的反應速度也險些着道,飛刀劃破左肩的衣衫,深深的釘入身後的火楓樹之中。
“哼,誰給了你潑天的狗膽,竟然敢來暗算我?”
楚軒一邊不斷的變幻自己的位置,一邊冷聲道。
然而對方也十分聰明,始終不曾說話,只是悄無聲息的不斷射出飛刀攻擊楚軒。
並且隨着時間的推移,對方的飛刀變得異常狡詐,角度越來越刁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