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丈,魔靈兒!
石壁上方,魔靈兒與梅長生,梅逸仙,三個名字並肩而立,高高在上,俯瞰世間。
此刻,即便是那主持測試的黑袍男子,神情也是劇烈的起伏變化,如楚軒所猜測的一般,他之所以對梅長生的成績不震驚,那是因爲他早知道,在十宗會武之前,梅長生便是測試過。
然而,今日居然出現了一位能夠媲美梅長生,媲美虛空門一代祖師之人,這怎能不讓他震驚?
虛空門,大殿之內,有着十宗強者的身影浮現。
在他們身前,虛空之上有着一道畫面浮現,便是楚軒等人石壁提名的場景。
此刻,瞧着魔靈兒那九十六丈的排名,讓得他們這些老輩強者,都是驚駭莫名。
虛空門大長老臉色肅穆,盯着畫面之中,沉聲道:“廣寒宮何時出了一位這般驚豔的女子?”
廣寒宮帶隊前來的人是位風韻猶存的宮裝美婦,此刻,宮裝美婦充滿成熟風情的輕輕一笑,道:“靈兒乃是我廣寒宮當代傳承者,天賦也還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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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賦也還算不錯!”聽得宮裝美婦之語,衆多十宗強者皆是嘴角抽搐了一下,媲美虛空門聖子的成績還算不錯,那哪樣的纔算好?
廣寒宮,在極西之地的這十大宗門之中,勢力排在中下。
然而,今日過後便是沒人敢小看了,因爲廣寒宮有位天賦十分恐怖的弟子。
石壁下方。
隨後,一位身材修長,揹負古劍的冷峻少年緩步走來,隨着他的到來,一股充滿殺意的狂暴劍意席捲天地,彷彿上古殺神臨世,無人敢與之對視。
少年身形詭異,一步邁出便踏空而起,少年並指如劍,一陣凌厲無匹的劍意噴涌而出,石壁之上更是激起了刺眼的光華。
秋水莫名!
隨着兩字的刻畫,冷峻少年彷彿閒庭散步一般,便是飄然落下,說不出的灑脫和隨意。
他的名字,更是高懸八十八丈,發出的光芒更盛。
這時,一些私語聲如雨後春筍一般,也是隨之響起。
“秋水莫名,秋水劍派宗主之徒,劍道造詣堪稱恐怖,與他們的少宗主相比,更加顯得傑出!”
“他的劍意,愈發恐怖了!”落天穹英俊的臉龐上有着凝重,喃喃自語道。
秋水長天乃是秋水劍派少主,天賦卻十分一般,也只是比普通武者上上一些,於七十二丈處提名,與秋水莫名相比,他更是如同了陪襯,黯然失色。
“什麼秋水莫名,落天穹,待我練成《紫氣東來神功》,必定踏着你們上位!”古朝陽眸子掠過一抹陰狠,語氣冷冽道。
本來自視甚高的他,卻成爲幾人中墊底的存在,心頭的鬱悶可想而知。
……
提名的人在繼續,但是幾乎沒有人能踏足八十丈的行列,上萬人只剩下了一般,潛力最大的幾人,也才堪堪七十幾丈的成績。
雖然稱得上不錯,卻與落天穹等人相比,有着不可逾越的差距。
黑袍男子面容平靜,道:“下一個,楚軒!”
聞言,與東方婉兒對視了一眼,楚軒笑着點了點頭,步履平穩,不急也不緩,向石壁下方行去。
一襲白衣隨風飄舞,修長的身軀異常挺拔,那無形之中散發出灑脫高雅的氣質,倒是讓得一些女子美眸中異彩連連。
此刻,她們更加好奇這丰神如玉,溫文爾雅的少年的潛力,畢竟,在這個以武爲尊的世界,實力纔是最爲重要的。
看着出場的少年,黑袍男子深邃的眸子中微微有些變化,這個少年,給他留下的印象還是極爲不錯的。
楚軒來到石壁下方,那刺眼的光芒,照得他有些睜不開眼。
彷彿一片神光璀璨的經文,懸浮在石壁之上,浩瀚的氣息,令人心神嚮往、膜拜。
呼!
深深地吸了口氣,楚軒知道,第一關自己的表現算不上好,如果想要爭奪十尊之位,這一關,便要有壓倒衆人的表現。
看着一躍而起的白衣少年,大多人都是不以爲意,甚至有些淡淡的譏諷,此人聲名不揚,顯然不是什麼絕代人物,能取得什麼好成績?
這種人,如果能提名到五十丈,都算是很不錯了。
當然,也有一些人對楚軒記憶很深,特別是他在那臺階之上的表現,也是讓得許多人記住了他。
“嘖嘖!這傢伙賣相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潛力怎麼樣,我看,八成又是一個繡花枕頭!”一位樣貌普通,身穿長衫的少年有些嫉妒道。
“張兄此言甚是有理,除非是十大宗門的少主級弟子,否則,哪個還算得上天才?”先前出言的少年旁邊,一位神情倨傲,眼神陰冷的少年嘲諷道。
當然,楚軒對於這一切是不知道的,此刻的他,心神全部集中在石壁之上。
只有親身感受,才知道石壁帶來的壓力,楚軒的身形在騰空,隨着高度的增加,那種壓力也愈發恐怖。
就像揹負着十萬大山在行走,移動一步,都有着難以言說的痛苦,緊咬着嘴脣,楚軒的身形繼續上升。
三十丈……
五十丈……
六十丈……
八十丈……
八十八丈……
八十九丈……
這時候,汗水順着楚軒的臉頰滑下,及肩的長髮更是被汗水浸透,緊貼在那俊郎的臉龐上,挺拔的身軀也是輕微的搖晃着……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凌空的身影之上,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心情,頗爲複雜。
有羨慕、有嫉妒、但大多數人都是眸子中含着期盼,畢竟,能夠見證一位天才的誕生,怎麼也算一件有意思的事。
而能夠於九十丈處提名之人,怎麼看都是天才人物。
八十九丈和九十丈看似只有一丈之差,卻是有着不可逾越的鴻溝。
連靜候一旁,神情冷漠的黑袍男子,也不由得神情波動起來,深邃的眸子,盯着那身軀搖晃的少年。
石壁上方,楚軒的身軀劇烈的搖晃起來,渾身的元氣都散溢出來,形成一層密集的氣網,涌動出一股恐怖的威勢。
“唉……”黑袍男子忽然發出一聲嘆息,緊握的手掌也是放鬆開來,他知道,那少年已經不能再堅持了,那恐怖的壓力使其元氣都絮亂了起來。
“不要強撐,否則會對你造成損害,留下惡疾,影響你以後的武道成就!”黑袍男子輕聲說道,雖然屬於不同的門派,但同是西方武者,他自然也不想一位西方的天才弟子武道根基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