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進才面如鍋底,心想真是小看這個木小jj的傢伙了,不該撒謊啊,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
蕭辰得勢不饒人:“姓史的,還敢說你不是亂黨,在這麼敏-感的時候帶着一羣弟子來帝-都,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不是的,我們絕非亂黨,”他趕緊解釋說:“正如官爺您所見,本人和一衆弟子是來找人的,跟血影堂事件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小侯爺眼眉一挑:“真是這樣嗎,”
“千真萬確,”史進才讓徒弟那出隨身攜帶的畫像,說:“我們要找的人就是他,一個叫蕭辰的年輕人,”
“你們找他幹什麼,”小侯爺繼續質問:“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否則的話,就是搪塞本官,你們得吃不了兜着走,”
史進才心中叫苦,怎麼就遇到這事兒了呢,此次帝-都之行也太不順利吧,回去可怎麼交差,關鍵是眼前的麻煩怎麼度過,看來只有實話實說了,
他擡起頭正色道:“說起來這件事比較複雜,我們霜嵐派欠了一位王爺人情,而畫像上這個人呢,剛好不小心招惹了那位王爺,我們幫他找這個人,正是爲了還人情,”
王爺,難道是秦王,
蕭辰眉頭一皺,仍然裝作不相信的樣子,宗門跟藩王搞在一起,這可是很嚴重的事情,大楚朝廷從來都不贊同這種勾結,
事到如今不問不合適,就算他已經猜到了是誰,但還是哼道:“你真會編故事,一套一套的,想要本官相信也簡單,說出那位王爺的名字,”
史進才面帶爲難,但還是咬了咬牙說:“不瞞官爺,對我們霜嵐派有恩的是秦王殿下,當今陛下的親兄弟,”
果然是他,蕭辰心道這個秦王還真是死心眼兒,都派人追到京城來了,
“秦王殿下,真的是他,”他的態度有所改變,
史進才一看,這是有戲啊,畢竟皇帝跟秦王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御馬監是皇帝的私兵,總不至於大膽到跟藩王對着幹的地步,
他點頭說:“的確是這樣,畫像上的人傷了秦王世子,我們奉命來抓他回秦州,”
小侯爺表現出如有所思的樣子:“看樣子這回你應該是沒撒謊,假冒藩王的命令可是要殺頭的,對了,既然各位是秦王派來的,你們來之前可見過世子李翰風,”
史進才心道不對啊,秦王世子是李翰傑,不是什麼李翰風,他從對方矯捷的目光中讀懂了一切,這是試探,
沒錯,他一定還是懷疑我們是否真是秦王派來的,就笑着說:“官爺記錯了吧,世子名叫李翰傑,我們這些人是沒有機會見世子的,呵呵,”
小侯爺一拍腦門兒:“你看我這記性,把世子的名字都給記錯了,你們說世子受傷了對不對……你們沒見到他,見到王相國了嗎,”
“官爺你又記錯了吧,在秦王殿下-身邊擔任相國的是盧先鋒盧相國,不是什麼王相國,”史進才臉上的笑容更盛,心道想用這種幼稚的問題試探我,你還太嫩,
“哎呀,的確是盧相國,我給記混了,王相國是泰王那邊的,”他臉上終於露出爽朗的笑容:“看來各位真是幫秦王殿下辦差的,既然是這樣……”
他故意脫了個長音,滿臉恭敬的說:“……下官就不爲難你們了,雖然我們御馬監是天子親兵,卻也不想惹秦王的狗腿子,”
史進才原本陪着笑臉,聽到“狗腿子”三字馬上色變:“官爺您什麼意思,”
“怎麼了,狗腿子而已,生氣了,”他笑嘻嘻的說:“我們御馬監就比你們豁達,大家經常稱自己是皇帝的狗腿子,”
史進才儘量保持正常表情,說:“剛纔我說了,是還秦王一個人情,我們是宗門弟子,並不是藩王豢養的侍衛,”
小侯爺眼眉挑了挑:“撒謊可不好,你對秦王府的情況瞭如指掌,還敢說不是他的走狗,姓史的,你以爲我們堂堂御馬監,真的需要討好一個藩王嗎,只不過是爲了套你的話而已,蠢豬你上當了,”
當着這麼多弟子的面被人戲弄,史進才怎就一個火冒三丈能形容,從一開始就被捉弄,本以爲報出秦王的名字對方會有所顧忌,沒想到又是一個陷阱,
“死太監,你到底要幹什麼,”他認爲反正自己不是亂黨,至少有宗門和秦王府這兩個靠山,有必要怕你一個御馬監的小太監嗎,
“狗腿子你敢罵我,”
“死太監再敢說我是狗腿子,老子跟你拼了,”
“誰怕誰,”
矮胖子掌櫃趕緊往兩人中間一站:“二位大爺,我說你們就別吵了,各讓一步不吧,大家出門在外都很不容易……”
“滾,”兩人齊聲道,接着便擺開架勢開打了,
史進才還是有些顧忌對方的身份,所以沒有喚出武魂,也沒有使用武魂增幅,
小侯爺纔不會跟他客氣呢,老子冒充的是御馬監的死太監,髒水當然是死太監們來認領,不囂張的話怎麼能體現出各位公公們的英雄神武呢,
嘭……
兩人對了一掌,只有仙武境四級實力的小侯爺當然不是對手,接連朝後退去,
幾個霜嵐派弟子見狀,以爲他好欺負,不假思索的圍了上去,只可惜他們高估自己了,一個照面就被小侯爺打倒七八個,
而且他嘴裡還叫囂着:“好啊,你們不配合檢查,還敢公然抗法,本官這就去叫幫手,有種你們等着,”
說完,他扭頭就跑,
大師兄捂着受傷的腹部走過來,笑着說:“師傅,那傢伙還是落荒而逃了,師傅出面果然一個ding倆……”
“住嘴,”史進才怒聲道:“什麼落荒而逃,你見過打倒七八個人之後,再落荒而逃的事情嗎,”
大徒弟臉一黑,剛纔的馬屁很顯然是拍到馬蹄子上了,
史進才苦惱萬分:“這可怎麼辦,御馬監那幫太監是不講理的,他們從來都是以天子親軍自稱,肯定不會給咱們霜嵐派面子,等他們的大隊人馬趕到,你我就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份兒,”
大徒弟一驚:“那怎麼辦,要不咱們趕緊收拾行裝,離開帝-都吧,”
“糊塗,還收拾什麼行裝,現在就走,馬上,”
幾分鐘後,以史進才爲首的十幾個人,騎着馬匆匆忙忙離開客棧,直奔最近的城門而去,
躲在街角的小侯爺笑着走出來,一邊拍手一邊自語:“膽小如鼠啊,秦王怎麼會派你們過來找我呢,幾句話就嚇的屁滾尿流,太不給力了,”
原本是一場麻煩,卻在小侯爺的睿智之下從容化解,相信那幫傢伙真的以爲惹到了御馬監,估計這輩子都不敢再來帝-都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