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之上,靈光法器,穿梭不停,宛如拂霞玉彩,煞是好看,要不是其中摻雜着一些紛飛血雨,這副場景,當真算是奪目耀眼,吸人眼球。
對方的靈光大幕,早已經被伏君攪得稀爛,千瘡百孔,不復存在,現在看來,什麼陣型,什麼聯合,都是笑話,如紙老虎一般,外強中乾,實際上不堪一擊。加上伏君這方的法器,受到了爆兵訣的刺激,性能品質,早已經翻雲直上,和對方兵刃,拉開了極大距離。
雖然看起來,伏君這方,法器數目處於劣勢,但實際上,他已經完全壓倒了對方,柄柄法器,都有不可小覷的強橫實力。而且伏君還是單人操控,精確明準,法器之間,絕無虛與委蛇,顧慮遲滯,每個命令,都會在第一時間,貫徹到底,沒有丁點歪曲,心存壞念。
在這種情況下,對方的抵抗,只是徒勞,下品法器根本不是中品法器的對手,就算有少數修士,身家不錯,能祭得出一兩件中品法器,也會立刻被橫飛而來的上品法器攔截,當即斬斷,廢成爛鐵。
突然之間,原本並不明朗的戰局,霎時就變得清晰起來,這些宗門修士,雖然人多勢衆,但根本無法匹敵伏君這方的生猛攻擊,不到數秒,就陷入頹敗,乃至全軍覆沒的境地。
各色法器靈光,閃爍不斷,天際之上,盡是豪芒躍動的光影,那顏色之絢爛,燦亮奪目,幾乎整個天華,都是炫彩穿扎,大氣虛空,尖嘯鏘音,貫徹於耳。
由於爆兵訣的原因,伏君所有操控的法器,都硬生生拔高了一個品質,最差也有中品之強。在這種情況下,對方的法器數目雖多,但就像是虎入羊羣,根本興不起多少抵抗的能力,迅速就被鎮壓,靈光大幕,被撕扯得體無完膚,破裂得一乾二淨。
沒有了法器陣列的保護,這些宗門修士,就像是失去了最後的遮羞布,整個身形,赤裸裸地展現在了冰冷的空氣裡,周身毛孔,瞬間乍起,被壓面而來的大片鋒芒,壓得幾乎喘不過起來,便是吞嚥一聲,也是艱澀萬分。
很多人甚至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數件法器穿透,直接從肉身之中,穿透了過去,遠遠看去,就像是突然多了幾個透明的窟窿,可以毫無障礙的看到身後景象。而在數秒之後,那透明窟窿,又被血沫染紅,低墜下來,使得原本透明無色的窟窿眼,掛上了一層血幕,穿透過去,似乎背後的世界,都幻化成了紅色,伴着那近乎不敢相信地慘叫,頗爲淒涼,煞是悲慘。
“這……這小子的法器太……太兇猛了……我……我們根本……我們根本不是對手!”
“我等的法器,在他面前……就像是……就像是軟瓜爛菜一樣……不堪……不堪一擊……完全無法……無法匹敵啊!”
“他都是中品和上品法器,我們怎麼可能鬥得過?就算法器再多一倍,也是無濟於事,結果照樣不會有絲毫變
化……他……太恐怖了……”
站得靠前一些的修士,很多已經倒地,從半空墜落,血花四濺,筋骨分離,聲聲慘叫,讓身後的修士,感到陣陣膽寒,心中哪裡還有半點戰意,每個人都拼命調回法器,想要用來保護自己,殊不知,這種自私自利的行徑,便是將他們最後的生路,都徹底斷送了。
最後的防禦力量,都被親自瓦解,這等於是自掘墳墓,自取滅亡,誰也無法救得了他們。
誠所謂,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這般如此,便是親手摧毀了最後的保護屏障,讓伏君的法器鋒芒,更加強勢,一馬平川,再無任何阻擋。
試想,諸多法器,聯合起來,都無法抵擋伏君這方的法器鋒威,單兵防禦,獨自支撐,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只能是死得更快,亡得更急,敗得更切。
到頭來,各自爲戰,只會讓伏君,殺得更爽,殺得更狂,殺得更兇!!!
伏君現在,在諸多丹藥的刺激下,力量已經堪比金丹後期,這種狀態下,他的手段威力,已經大到了他自己,都難以揣測想象的地步,究竟有多少龍象之力,根本就分不出來,但至少有一點,他很清楚,要滅殺眼前這些結丹修士,那就像是殺雞宰猴一樣,輕鬆愉快,毫無半分壓力,譬如砍瓜切菜,砧板剖魚。
就算是遠方一些的金丹長老,他也有信心,在肉身搏殺中,將其打退,強勢壓制,甚至生生打殘,打死,打爆,都不是沒有可能。
狂暴的丹藥之力,加上穴海四門,飛速豪轉,讓他的力量,幾乎達到了人生巔峰,這乃是從前,他想都不敢想象的地步。
彷彿動一動手,便可風捲殘雲,跺一跺腳,便可海爛石枯,震一震身子,便可地裂山崩。
軀體之中,蘊藏的威能,已經大到了一種難以想象的地步。
“你們這些走狗,通通給我受死吧!看死!!!”
伏君擡起頭來,黑髮披肩,傲視蒼天,眸子中全是蒸騰殺意,鼎沸兇機,身子中靈力震顫,各種靈訣神通,運轉急速,將其聲勢,迅速拔高,乍一看,彷彿身邊出現了長波大浪,朝着四面八方,洶涌擠壓,天空大氣,模糊閃動,如同被烈焰衝擊,漸漸顯得有些虛幻起來。
“不妙!諸位,這小子,要動狠招了,速速出手,幫助門下弟子,避其災劫!”袁長老率先回神,張嘴就是一聲大吼,如同春雷炸地,爆響在其他金丹長老耳邊,就像暮鼓晨鐘,發人清醒。
這次,可沒有人多做口舌,懷疑袁長老的話,他們也不是傻瓜,眼前的情勢,的確已經到了危急關頭。伏君那份氣勢,擺明了就是要做出大殺招,所以纔會如此恐怖,光憑聲勢,就已經能夠感到那奔騰翻涌的絕強殺機。
就算是他們自己,單人碰上,也要感到膽寒心怵,驚恐失色,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
好。
要這羣膽氣已喪,戰意已消,鬥志已亡,集體萌生潰意的宗門弟子,抵擋這份莫名的大殺招,幾乎就是砧板魚肉,任人宰割,一番衝擊下,怕是十不存一。
然而,他們的動作,還是晚了些許,要是之前,不猶豫懷疑,果斷出手,或許還能趕上,現在再想亡羊補牢,卻已經爲時晚矣。
法器速度,何其之快?幾乎動如驚雷,快若飄鴻,眨眼之間,就已經刺透天華,殺到了那羣宗門弟子面前,至此,也不停頓,彷彿像是經過了演練一般,迅速分散,從整體的靈光大幕,化爲細小的漫天光影,如同暴雨銀針,疾馳而去,每一柄法器裡面含帶的殺意,都強烈濃重,無需靠近,都能感到陣陣冰寒。
一些修士,被法器盯上,霎時產生了一種,背脊冰透的錯覺,就像是有人用寒天雪水,從頭頂澆灌,沁入心脾,爬入五臟,攻入肺腑,讓人頓時,便感到如芒在背,兇機蒙面,死亡陰霾,逐漸來臨。
前方几個修士,仗着自己修爲不錯,法器尚好,企圖硬擋對方的鋒威。卻不料,突然之間,就像是魑魅魍魎貼身,只感到眼前晃動了數下,便只看到,數柄上品法器,齊齊而至,二話不說,全力圍攻,數秒之內,就將他們引以爲豪的法器,生生砍斷,然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破空疾馳,直接將這些人削去了腦袋,瞅眼一望,頸脖之上,已經空空如也,頭顱不知去向,只有道道血柱,衝擊高天,飆濺數尺,染紅天冥。
殺伐作罷,那些法器,毫不停滯,立刻四散,化爲數道流光,又一次殺入人羣之中,只見光影所到之處,處處有血花閃動,慘叫之聲,接連響起,連綿不斷。
看着身邊的同門,一個個慘然身死,悲鳴不絕,好些意志力薄弱的修士,精神戰意,全面崩潰,根本就不再費力抵擋隨時可能前來奪命的靈芒,而是怪叫一聲,掉頭轉身,運起全部氣力,朝着後方奔逃,有些膽弱之人,甚至只顧得上逃命,連自己的傍身法器,都遺忘在了身後,無暇顧及。
可,縱使如此,也沒有能僥倖活命,伏君隔空冷笑,手指連連晃動,瞬間就有法器,追趕上去,朝着後背心口,就是一刺,基本上沒有任何抵抗,這些人就被法器貫透,嗚鳴一聲,當空墜落,直挺挺地掉入身下深淵,隱沒不見。
看着眼前,血花四溢,嘶聲慘烈的一切,伏君只是勃然大笑,頭部微揚,輕聲自語道:“哈哈哈哈,殺吧,你們這些走狗,我要把你們,通通殺盡!”
“一個不留,殺個乾乾淨淨!乾乾淨淨!!!”
悲鳴地慘呼之中,彷彿隱隱夾雜着一道輕狂聲響,似大笑,似興奮,又似藏有些許悲涼……就這樣,漫天光華,已經完全亂成一團,混合恐懼地慘叫,融成一體,血光點綴,仿似一幅血腥畫卷,正在徐徐展開,裡面的氣息,讓人駭然,讓人瘋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