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死,但也相差不遠!”木紫菀說道:“是讓那十二個靈魂的載體相互依託,生命共享,而現在接受橋連的是包括我太爺爺在內的魔界十二帝!”
祁懷毅錯愕地看着木紫菀:“魔界十二帝,因爲靈魂枷鎖之力而生命共享?這是不是說,每一個魔帝的戰鬥能力都將提升至十二倍?”
“不能說戰鬥能力,只能說是抗擊打能力,這樣一來,即便是僞聖級別的修爲,也休想說輕易擊殺她們中的任何一人。”
祁懷毅心頭大驚,難怪說雖不是不死,卻也相差不遠,難怪這麼些年來,魔界就從來沒有魔帝隕落過。十二個魔帝生命共享,哪怕是單一的人出戰,也絕對是個打不死的小強,祁懷毅如果用吞噬天地的能力去打的話,最大的可能,就是把自己撐爆。
木紫菀緊緊地看着祁懷毅:“懷毅哥哥,這一次,魔界聖主對於佔領人界是勢在必得,你……”
見木紫菀欲言又止,祁懷毅微微皺眉:“菀兒,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事讓你難以啓齒麼?”
木紫菀苦笑了下,深深地吸了口氣:“沒什麼,只是我……”頓了頓,木紫菀藉着看了眼天色:“想到我馬上要回去了,捨不得你……”
轉眼間,夜幕又要降臨了,二人在這竹林不知不覺中纏綿細語了一整日。看着木紫菀悽婉的樣子,祁懷毅心頭一緊:“菀兒,要不然你不當這什麼魔界聖女了,我帶你走,帶你去見我娘,去……”
搖了搖頭,木紫菀說道:“懷毅哥哥,我……我必須走了,見……婆婆的事,就等下次吧!”
說罷,木紫菀深深地看了祁懷毅一眼,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見木紫菀走得急切,知道她肯定有苦衷,祁懷毅並沒有強留她,畢竟祁懷毅不是小孩,他明白有些事橫在那裡,雖然沒有挑明,卻並不表示不存在。
或許菀兒那欲言又止,難以啓齒的話,就是那一道明顯的槓吧?
神識跟出了數十里,方纔依依不捨地收了回來,時隔將近二十年,好不容易破繭重逢,不過聚首一日,卻又要分開,祁懷毅只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不過想到二人,一見面,就濃情蜜意,乾柴烈火的,祁懷毅又不自禁地荒唐一笑,同時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心道:“菀兒妹妹,萬水千山,天人遠隔我們都過來了,只要你我心在一起,就必然能排除萬難,永生永世都在一起。”
“而有些事情,我必須去做的,你也肯定會理解,是麼?”自言自語地問了一句自己,知道這個答案不是現在能夠解決的,祁懷毅從地上拾起那些飄零的紅絲帶。
也就在祁懷毅將剩餘的紅絲帶都要繫好之際,一道神識從遠方攢射而來,轉瞬融入了祁懷毅那龐大的識海之中。
祁懷毅心中微動,難道這麼快祁智邦就找到了合適孩童的屍體?這個想法一閃而逝,因爲他很快感覺到,是海外修真界傳來的神識,看來是寒白衣等人有事找他。
祁懷毅如今最快的速度不再是單單駕馭流星梭,而是駕馭流星梭並施展千變星辰衣中所附帶的“九變神行”術法,這樣一來,縮地成寸,萬里之途不過片刻即至,可以說是將速度提升到了接近法則之力的地步。
要知道,世人皆以爲星老倚靠最大的是僞聖器散華天燈,可實際上,在星老心中,還有一件能跟散華天燈相媲美,那就是千變星辰衣。
當初星老就是因爲九變神行的能力,戰鬥速度出奇的快,打得祁懷毅鮮有還手能力,如果不是祁懷毅擁有靈魂充能彈這種變態的靈魂攻擊手段,那麼就算實力再翻一番,也很難壓制住星老。
可以說,擁有散華天燈和千變星辰衣讓星老這個在僞聖中論修爲不算太高,但是論戰鬥力卻不弱的奇葩,畢竟這兩件法寶讓他成爲一個攻守兼備,能立於不敗之地的至強者。
只可惜,碰上了祁懷毅,這一切都變做他人嫁衣。
全力施爲,十餘萬里的路程,不過半日光景,祁懷毅已經趕到,這讓在菏澤島等候的衆人頗爲驚疑,不過由於她們並不知道祁懷毅具體所呆的地方,驚疑過後倒也就沒有太大的反應了。
菏澤島議事廳中,寒白衣、洞天三瘋、金銀二叟、辰亦和落紅等高手皆在,隨風、曲希賢和遊憶凡三人也在一旁候着。讓祁懷毅微微有些詫異的是,修真界兩大領軍人物,葵玉真人和虯髯王也在,除了這些熟悉的人外,還有兩個陌生的人,身上仙元流轉,讓人暗自凜然。
祁懷毅神識鋪展開去,最珍視的一些人並沒有出什麼問題,心下稍鬆,加上跟木紫菀喜相逢,心情愉悅,也沒有管其臉上帶着燦爛的笑意:“什麼事,我剛離開沒兩天,就急着讓我回來。”
不等寒白衣等人應話,一個傲慢的聲音響起:“這就是你們修真界如今最有話語權的第一高手龍狂祁懷毅?
我看也不過如此……”
什麼時候,祁懷毅變成了最有話語權的人了?這一點,祁懷毅心中也納悶,不過他知道,葵玉真人和虯髯王在他受情劫所困的時候,就有打算來拜訪他,似乎有意向將整個修真界的重擔往他身上壓的打算。
祁懷毅當初連真修反擊同盟會總盟主的位置都不想當,對於這種什麼話語權、第一人的虛名還真看不上,更何況是從一個不幹緊要的人口中,用這種讓人牙酸的語調說出來?
正所謂,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祁懷毅大好的心情,被這一句話給弄得不上不下的,當下橫眉望去,正是那兩個陌生人之一。
乍一看去,倒不得不承認是一個讓人不容忽視的人物,挺拔的身型,身着一見散發着純正陽剛之氣,卻不失飄逸俊秀的金銀雙色法袍,整個人仙氣盎然,器宇軒昂的,只不過那一雙半眯的眼睛卻是給人一種傲視天下之感,彷彿天最大,地老二,他就是老三一般。
不用問,祁懷毅也明白,此人估計是仙界來使,不論他這話是出自本心還是想要即將,祁懷毅如果不做點什麼表示,恐怕還真就被人給看扁了。
祁懷毅絕非一個脾氣爆烈之人,但他也明白有些人,是不給點顏色看看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當下冷笑了下:“這位道友很陌生啊,不知是哪個旮旯角落裡跑出來的傢伙?”
暗叫了一聲爽,酒徒快語接口道:“乖徒兒啊,他啊,是仙界那個鄉下地方跑出來的,沒見過世面,不會說話,我們大人有大量,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
那人臉色驟然變得極爲難看,不過正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將己所不欲施於了人,就得承受可能更讓人憋屈的難堪。正待發作,他身側一人卻是雲袖輕帶了下他,顯然在暗示什麼。
而虯髯王這個老好人自然習慣性地出來圓場:“那個……玩笑一下也就算了,祁道友,給你介紹一下,這二位是仙界的使者,純陽尊者和逐雲尊者。二人在仙界十七帝中分排第二和第四,仙力深厚,千年前也曾助我修真界打退妖盟,此次前來,是代表仙界跟我們談聯合滅魔之事。”
虯髯王的話語,有意地哄擡了下純陽尊者和逐雲尊者,使那純陽尊者臉色稍緩,甚至稍有得色:“千年前,如若不是我我仙界十七帝出手,徹底壓制妖盟,恐怕不等今日妖魔兩界大軍壓進,爾等已經給妖族爲奴爲僕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