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老師您再給我講講元帝飛昇之後發生什麼事了吧?”祁懷毅雖然點頭,心中卻早已經被修仙所吸引,心想長大了一定要去尋找修仙之途。
“恩,自元帝飛昇後,由於地域習俗的差異,九州也漸漸分化,形成了剛開始的元初七國……”祁懷毅託着小下巴,可愛的插嘴問道:“爲什麼九州分化後卻只有七個國家呢?”
曲希賢很欣賞祁懷毅不懂就問,打破砂鍋的習慣:“因爲東極州和夕淵州環境惡劣根本不適合人類生存,所以雖然大陸是九州,卻只有七個大勢力。”
“哦……”祁懷毅一聽到稀奇的東西就會牢牢的記住,心想以後一定去那個什麼東極州和夕淵州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由於元帝剛剛飛昇,還有一定的餘威,剛開始七大國之間還沒有什麼摩擦,只是悶頭髮展,可是在七百年後,元帝的餘威漸漸消減,七大國之間再次爆發了戰爭……”
“戰爭?國家也和我們孩子一樣,喜歡打架麼?”祁懷毅的觀點讓曲希賢有點哭笑不得:“國家之間的戰爭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動輒就是成千上萬的人死於非命……”祁懷毅瞠目結舌地看着曲希賢,死人對於小孩的震懾力還是很強的,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他聽得都很安靜。
“那個時期,世界亂成一團粥,後來一個叫通天門的修真門派介入了人界的爭鬥,那些修真者,一個個排山倒海如洗澡吃飯的,誰擋得住?他們傳下來的元帝指令自然就無人不從了,人界不能再起刀兵,否則誰挑起的就滅誰……”
元帝的指令下達時,九州大陸已經有兩個國家淪陷在戰火中,只剩下五個國家,也就是這五個國家,一直傳承數千年到今天……”
“我們所生活的國家正是佔領天璣和天權兩州領土,位於九州中部地區的中麒國。其他四國則分別是:佔領整個搖光州加上半個玉衡州,位於九州東部地區的東衍國;佔領整個開陽州和半個玉衡州,位於九州南部地區的南離國;佔領天樞州,位於九州北部地區的北驤國和佔領天璇州位於西部地區的西滇國……”
“由於仙諭高懸,各國雖然都國力昌盛,卻也不敢輕挑刀兵,可是這幾百年來,各國秣馬利兵,可能要變天了吧……”祁懷毅這個時候突然笑了:“下雨就帶上斗笠嘛……”曲希賢原本還有些凝重的表情頓時釋然了,多麼簡單的道理啊,天塌下來還有更高的人頂着人,沒有必要庸人自擾了,孩子的話語就是能震醒世人。
知道外國人只是外貌特徵和風俗習慣有些不同而已,再怎麼論不都是九州大陸的一份子,祁懷毅自然對於木紫菀一家沒有什麼排斥的想法了。
木紫菀從小冰雪聰明,但是體質偏弱,經常生病,加上她多少受人排斥的出生背景。除了祁懷毅意以外,沒有小孩子願意跟她玩,還經常說她是怪物什麼的難聽的話,被欺負也就成爲木紫菀成長必然要經歷的事情。
木紫菀被人欺負的時候,經常是祁懷毅去保護她。雖然孩童間的小打小鬧上不了檯面,卻是能在彼此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隨着多次被祁懷毅保護的事情發生,木紫菀幼小的心靈覺得祁懷毅是她的保護神一樣,開始粘着祁懷毅,兩人經常在竹林裡嬉戲,捉蜻蜓,捉螞蚱,有時候還相互談談童心什麼的,過着兩小無猜的快樂童年。
時光如梭,轉眼間祁懷毅七歲了,這個年齡,應該還是無憂無慮的日子,不過,發生了一件事卻讓祁懷毅的人生軌跡完全的改變了。當然,不止是他,許多人的命運也在這一年發生着悄然的變化,這種變化似乎冥冥中註定的,宿命般讓人無從擺脫!
木紫菀病了,病得很嚴重,也很怪異……那天,風和日麗,作爲西南山區,連山邑一年到頭很難得有這樣的好天氣。原本在池塘邊,木紫菀和祁懷毅玩得好好的,可就在祁懷毅一塊小石片在水中打出個十連漂,準備向木紫菀邀功時,就聽耳邊響起一聲怪叫,木紫菀白淨的臉突然浮起一片黑氣,人就昏厥了過去。
祁懷毅人雖然小,但是由於有曲希賢教導,他的心智起碼比同齡的孩子要成熟三到五年。一見木紫菀這樣,顯然是犯病了,不敢亂動,趕緊跑回去找木紫菀的父母,木梵紳和君如兩人聽到木紫菀無故暈倒,當下互望了一眼,臉色大變。
祁懷毅還沒反應過來,木梵紳就已經飛竄了出去,速度之快讓人瞠目,不過祁懷毅心繫木紫菀,當時根本沒有多想,連水都沒喝一口又跑了回去。
可是等祁懷毅跑回原地,木紫菀已經不見了,而祁懷毅根本沒有注意木梵紳什麼時候把她弄回去的。當祁懷毅累得半死,又跑回木家的時候,卻看到了木紫菀發瘋的一幕。
只見木紫菀那原本可愛的臉上,掛着陰冷扭曲的笑,原本清澈的眼珠裡卻滿是恨意,一直抱着她的木梵紳,那俊朗的臉上和脖子上被她胡亂抓撓的小手抓得滿是傷痕。木梵紳神色大亂,卻又不敢放開木紫菀,唯有任其抓撓,輕聲喝道:“菀
兒乖,菀兒不鬧,我是爹爹……”
可是木紫菀壓根就是失去了理智,口中還斷斷續續地亂念着什麼:“放了我……靈魂枷鎖……”木紫菀的母親,一個美麗得不可方物的女人,君如也在旁失了方寸:“紳哥,菀兒這是怎麼了?”
看了眼一臉焦慮和茫然的祁懷毅,木梵紳濃眉緊皺:“我們進屋裡再看吧!”而就在這時,木紫菀聲音一窒,又是昏迷了過去,君如咬脣額首,朝祁懷毅招呼道:“懷毅,你也先回去把,等菀兒病好了再陪你玩!”
祁懷毅欲言又止,他本來想說他看到木紫菀眼中儼然有怪異的青色光毫,但想到自己又不是醫生,這可能是什麼怪病的現象,也就沒有多少,唯有心中祈禱着木紫菀快好起來,擔憂地迴轉。
可是一連幾天,木紫菀都沒能走出木家,而大夫卻是來過好幾個,無一不是頹然而去。小小年齡的祁懷毅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這天傍晚,他再一次來到了木家,要求見木紫菀。
木梵紳和君如兩人明顯憔悴了許多,顯然木紫菀的病讓她們焦頭爛額。看到祁懷毅關心的樣子,君如眼中滿是暖意:“懷毅,你菀兒妹妹現在在休息……”祁懷毅眨巴着大眼睛,抿了抿嘴:“嬸嬸,我就看看菀兒妹妹,就看一眼好麼……”
眼睛通紅的君如苦惱道:“可是……菀兒她現在不認人,我怕她傷了你。”祁懷毅執拗地搖頭道:“不會的,我天天陪着菀兒妹妹,她一定會認得我的!”
拗不過祁懷毅,君如正躊躇,木梵紳從屋內走了出來:“君如,菀兒睡過去了,就讓他看看吧,難得這小傢伙這麼重情義……懷毅,切莫大聲,菀兒現在一有點什麼動靜,就要醒來的。”
祁懷毅進倒木紫菀房間的時候,看見牀榻邊有一些布條碎末,而牀榻上,面色發青的木紫菀秀美緊縮,嘴角抽動着,彷彿夢境中正承受着什麼煎熬,孱弱的樣子讓祁懷毅心疼無比,正想走上前,可是木梵紳拉住了他,做了下不要的手勢。
祁懷毅唯有垂首離去,心卻如刀割,他沒有去想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他只是難受,就想有一次孃親盧成香生病了,他也有這種感覺。
“老師看了那麼多書,他知道的東西那麼多,或許能知道菀兒妹妹是得什麼病了呢!”祁懷毅忽然心頭一亮,猛然想到了曲希賢。祁懷毅一路小跑,跑到了老祁家後面不遠的竹林裡,在竹林深處,由於竹林密集,枝葉繁茂,顯得深幽無比,光線並不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