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起來,短也不短,長也不長!
祁懷毅和暮青分開之後,因爲擔心星老能第一時間感應到殷長空的死訊,而對寒白衣等人不利。借住吞日幡那強大的遁日術,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白衣盟。
還好,不管什麼狀況,星老並沒有在他之前出現,一切安好!除了去離火島收編黑衣衆的莫不休外,祁懷毅所珍視之人都在將芒島,包括原本事情繁多的曲希賢。
得知了祁懷毅那恢宏的戰績,就連寒白衣都嚇了一大跳!開什麼玩笑,八指老祖、殷長空和瞿夜白三人,無一不是一方巨擘,這祁懷毅出去一趟,就全瞎火了?
尤其是殷長空的死,讓寒白衣也不由很是緊張,當時就表示說:“離火老祖、八指老祖、瞿夜白這些死了倒沒什麼,可是這殷長空是星老的義子,他死了,星老絕對會很快知曉,到時候就算你我隱藏得再好,總有許多蛛絲馬跡可循,星老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祁懷毅自然也有那樣的明悟,要不然也不會急衝衝地就趕了回來,祁懷毅當時的話是:“義母所言沒錯,孩兒也就是擔心以那老匹夫的性子,爲了逼出我這個殺他義子的仇敵,估計什麼不入流的事都能做出來。我此時雖不懼他,可到時候再以你們誰的安危來要挾於我,恐怕就是兩難之境了!”
想到六年多以前,就是因爲這一情況,而導致母子二人身陷鬼魂冥界。都說,只有蠢蛋纔會在同一個地發跌倒兩次,無論是寒白衣還是祁懷毅,都顯然不是蠢蛋。
最後還是曲希賢想出了一個絕佳的方案,那就是索性所有的人捆綁在了一起,成爲一個統一單位,那樣祁懷毅就完全不會有後顧之憂了。方法就是利用幻芥珠,在解決星老這個麻煩之前,包括寒白衣在內,曲希賢、遊憶凡等人一併進入幻芥珠中,由祁懷毅隨身攜帶。
這個方案是曲希賢提出來的,他自然不介意暫時放下獵魂者聯盟的事宜,到自己的老家中頤養一下天年。反正離火島、浮雲閣和天殘地缺的領軍人物都已經被祁懷毅擊殺,有木鳴靈境作爲緩衝,只要將鬼手通天再搞定,在鬼界,白衣盟恐怕就不會面臨什麼很難搞定的戰事了。
雖然說,由莫不休和蘭孤雲等人打理的白衣盟同樣會是祁懷毅所牽掛的,但是星老總不會真白癡到用這種不算特別強羈絆的東西來要挾祁懷毅吧?
因此,寒白衣和遊憶凡倒也沒有什麼意見。反正呆在幻芥珠
中,也能跟隨祁懷毅,親身經歷一些事情,能看到一場場的好戲,總比事後道聽途說來得強。
就像現在,遊憶凡就很享受在幻芥珠中看着祁懷毅“欺負弱小”,也很享受,周遭衆修士看向祁懷毅那種崇拜和驚詫的目光,彷彿就像是在看着她,讓她那不無虛榮的小宇宙得到了一遍又一遍的爆發。
“是我,很遺憾,打擾範統領你辦公事了!”祁懷毅嘴角微翹,眼中並沒有殺機,在控制住範友琪整個紫府鬼嬰的同時,並沒有施展吞噬天地的能力。
可是一個修士,作爲實力根基的紫府鬼嬰完全被他人控制,彷彿已經不存在了。範友琪的內心除了恐懼,恐怕也就剩下恐懼了:“那個……不打擾,不打擾……不知祁……祁前輩有何吩咐?”
而鬼手通天的其他幾個修士,在這個時候也完全沒有了掌控局面的威勢。面對跟通天鬼王一個級別,甚至比通天鬼王名聲更盛的祁懷毅,就連幻冥境後期修爲的範友琪都毫無還手之力,只有修羅境修爲的他們又能有什麼作爲?又敢有什麼作爲呢?
祁懷毅輕笑了下:“範統領,你是通天鬼王的部下,我吩咐你做什麼,有點越俎代庖之嫌。不過皮老說得好,我白衣盟和你鬼手通天的恩怨,我們戲臺上的演繹,無需牽扯到旁邊看戲的人,我這個小小的要求,範統領應該沒什麼意見吧?”
“沒意見,沒意見!”或許範友琪是個很有骨氣的人,但他的骨氣絕對不忠誠於通天鬼王,現在整個鬼手通天,除了連爾蓉之外,其他的幻冥境修士都是近些年才加入的,當年鬼手通天最忠誠的一些部衆,都因爲鬼手十方陣,而被祁懷毅和寒白衣給抹殺。
“很好,範統領如此合作,我自然不會殺你!”祁懷毅溫文一笑,手下鬆了開來:“其實我白衣盟跟鬼手通天的恩怨,歸根結底,完全是通天鬼王跟我母子之間私人的恩怨,你們也可以都是看戲的。我不想多造殺孽,你給鬼王傳個話,說我在摘星峰上恭候他大駕!”
感受到祁懷毅沒有一絲一毫的殺機,心神鬆下一口氣的範友琪,腦子突然活躍了起來,計算着如果如此近距離的全力爆發突襲,能否將祁懷毅重創呢?
可是範友琪的想法還沒有真正得出結論,祁懷毅已經幫他做出了結論,只覺得的一陣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範友琪驚恐的看着,一滴魂血從他眉心飄出,沒入祁懷毅手中。
“
別這麼健忘!我不殺你的前提是你合作一些,要不然我不介意換人做信使,或者我親上主峰!”一個淡然的聲音讓範友琪頓時雜念全無低地耷拉下了腦袋,同時對於祁懷毅的那莫測高深的修爲,有的只剩下深深的敬畏。
範友琪灰溜溜地溜走,失去主心骨的其他鬼手通天部衆自然不敢做出什麼別的舉措,也跟着退走,一時之間,酒樓那原本緊張的氣氛蕩然無存,所有修士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祁懷毅那張古井無波的臉上。
而在幻芥珠中,遊憶凡卻是很是鬱悶地發表着她的意見:“懷毅大哥,你怎麼不殺了那範友琪,這個傢伙心狠手辣,我白衣盟可有不少弟兄都死在他的手中。”
祁懷毅並沒有回答遊憶凡這樣的問題,因爲幻芥珠中,有曲希賢和寒白衣兩人在,她們自然明白他的想法。誠如祁懷毅所說,其實鬼手通天和白衣盟之間的積怨,完全是通天鬼王個人造成的,罪魁禍首隻是通天鬼王一人,其他的人只不過是出於某種必須的責任而參與了進來,如果非得追究每一個手染白衣盟鬼修性命的修士的責任,那麼要殺多少人可就不計其數了。
祁懷毅並不想造太多殺孽,即便後期修爲提升是在鬼界這個利益爲上,弱肉強食的世界上,可祁懷毅骨子裡還是真修的理念,他願意相信,業障越少,因果越少,他朝成聖恐怕變數也就越少。
不說曲希賢和寒白衣如何跟遊憶凡交流,這一邊,祁懷毅已經被衆修士包圍了起來。當然,這些修士不是想怎麼着祁懷毅,就算給她們一百萬個膽子,她們也不敢惹祁懷毅,她們也不僅僅是因爲看到名人英豪,好奇的圍觀,而是繼金浀之後,向祁懷毅表示着感謝。
“謝龍狂大人救命之恩!”這是在衆人圍觀之前,金浀近水樓臺先得月時,帶着激動的心情朝祁懷毅說的。在聽到那麼多人說起祁懷毅的事蹟的時候,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受到那麼多人尊崇的絕頂高手,既然這麼年輕,年輕得讓人嫉妒都失去了力量。
對於這樣的感謝,祁懷毅只是溫文一笑:“道友言重了,在下只是恰逢其會罷了。我還要感謝各位道友對在下的推崇,其實我只不過是一個運氣比旁人好一些的修士,並沒有大家所說的那麼神奇。”
祁懷毅毫無架子的應對,讓衆修士完全放開了膽怯,每一個人都忍不住靠近一些,這樣似乎就能沾染上一些靈氣,未來修行之路也就能更加順利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