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模作樣哼完那一句的曲希賢,看着臉色有些發白的劉黒牙,心中一樂:“裝神弄鬼?我本來就是鬼,我要裝麼?叫你想害我家懷毅,想讓我家懷毅生不如死?在懷毅親手幹掉你之前,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將剛剛睡下的那些個小弟一腳一個踢了起來,劉黒牙帶着他們在院子裡好好地搜了一遍,確實沒發現什麼,也沒再聽到什麼鬼叫,加上酒勁又有點上頭了,也就將剛纔鬧鬼事件當成了酒醉的錯覺,重新提起興致,爬到了小妾牀上。
那小妾倒也乖巧,雖然被吵醒,卻也媚眼頻閃地給劉黒牙寬衣解帶,一口一個夫君叫得劉黒牙骨頭都酥了。可就在劉黒牙興致盎然,挺槍上陣,準備馳騁千里之際,一個披頭散髮的頭顱突然替代了小妾那粉白的身子,那直勾勾的眼睛更加蒼白空洞,劉黒牙的三魂四魄起碼嚇掉了一半,身子一個後躍撞翻蚊帳跌倒在牀下,屁股差點沒摔成兩半……
從這一夜開始,劉黒牙的不眠之日外加不舉之日開始了……換言之,這樣的日子,對於任何一個人,尤其是男人來說,的確是生不如死!
老祁家和外來的木家要結成親家的消息,很快在祁家莊傳了開來,頓時傳爲一道佳話。木梵紳一家雖然是外來的,還長得跟西滇國的人一般,但是在祁家莊已經落戶十餘年,品性良好敦善,早就被淳樸的祁家莊人接納了。而祁念善一家更不用說,祁念善的父親在祁家莊當初可是族長的有力競爭者,本就身份不低,肖老太婆在莊子裡也是享有盛名,祁念善夫婦更是有名的善人,這些年,小小的祁懷毅也是名聲在外。
木紫菀越發出落得可人,祁懷毅也越發成熟,這兩個很有特色的家庭本就是許多鄉民茶餘飯後的談資,現在喜結良緣,自然更是羨煞旁人,一時間想做兩個家庭之間那個輕巧媒人的人幾乎要踏破兩家的門檻。
祁懷毅壓根就不去理會那些事了,在他看來,陪着木紫菀就是他現在最快樂的事。那一天,兩人互訴心扉,甜蜜無比,最後相擁而眠,不過越禮之事自然沒做。
在那之後,祁懷毅和木紫菀就更加如膠似漆,搞得曲希賢這個老不修白天看着兩小傢伙你儂我儂的,卻忍不住邪惡地想到劉黒牙那小妾花白的大腿。然後到了晚上,曲希賢就張牙舞爪地去折騰劉黒牙……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又到了院府招生
的日子了,今年祁家莊倒是沒有去請類似於祝容美、屠洪剛、聞達這樣的人來做法事祈福,主要不是因爲開銷大,而是有祁懷毅和木紫菀這一對遠近聞名的小仙侶在,哪還需要其他的人來做法事?
畢竟是祁家莊一份子,在老族長和叔公祁九爺開口後,祁懷毅自是沒有推脫,反正這祈福的法事倒也好玩,關鍵是木紫菀對這方面的研究比祁懷毅還要透徹,更是一力承擔起了祈福法事的策劃工作。
這一天,剛做完祈福法事,在莊子裡鄉親們尊敬的目光中,祁懷毅拉着木紫菀的手從祭臺上下來,愕然的發現白知秋也在臺下,在他身邊還有兩個穿着體面,儼然是一方富紳模樣的人,祁懷毅才猛然想起,他好像答應過白知秋,要幫那個夷陵郡丞長房夫人的老家擺平一件奇怪的事。
“懷毅小兄弟,想不到你和這位姑娘年紀輕輕,這法事卻做得如此嚴整,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啊!”白知秋是知道祁懷毅師從茅山的,不過對於茅山,白知秋的認知也是少得可憐,只不過通過屠洪剛等人的推崇看得出,應該是個很大的門派。
祁懷毅微微一笑,依然拉着木紫菀的手:“做法事祈福方面,我並不擅長,這方面都是我菀兒妹妹在cao持,白大人遠道而來,可是來問罪的吧。這些天沒有去拜會白大人,着實是爲了準備馬上要到來的院府招生事宜,還請恕罪啊。”
“看你這話說的,去院府求學可是人生大事,不能馬虎。”白知秋無謂地笑了下,拉過祁懷毅,指着年齡更長富紳介紹道:“這位就是我跟你提到過的,咱夷陵郡郡丞大人的大舅子李丁全李員外,旁邊這位年少有爲的就是他的大公子李子豪。”
有些微胖,蓄着三寸須的李丁全一臉和善樣拱手道:“早就聽說祁家莊出了對小仙侶,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看來我們莊子那種情況有希望改善了……子豪……”見父親朝自己使眼色,有些發呆的李子豪連忙從衣袖裡掏出一張銀票:“祁小仙,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還請勞駕走一趟,爲我莊子接觸困擾已久的難題呀。”
旁邊圍觀的鄉民眼力不錯的此時忍不住長吸了口冷氣,好傢伙,那張銀票足足五百兩了,這祁家莊也算是富庶的莊子了,每家每戶一年的收入也不過這個數而已,這祁懷毅小小年齡,就已經有這個身價了?而見過世面的人心下驚訝間卻也能理解,要知道
黃仙姑那樣的人去做個普通的法事,少說都要千兩往上,更不要說這李家莊要求的估計不是什麼普通的法事。
並沒有去接銀票,祁懷毅搖首輕笑道:“李老伯,你們就不要這麼客氣了,這錢我不能收……”旁觀者譁然,李丁全臉色有些糾結:“祁小仙,還請莫嫌少,待到小仙將我莊子問題解決掉了,必有重謝!”
這時,木紫菀在旁聲若黃鸝地應道:“李伯伯,你誤會我懷毅哥哥了,他不收你銀兩,不是嫌少,而是因爲他根本就不打算收錢呀,就像我們給莊子裡做法事,也沒要錢啊,反正我們見大家都開心,我們就很高興了,你說是吧,懷毅哥哥。”
朝木紫菀眨了下眼睛,祁懷毅笑道:“菀兒妹妹你說了就是,李大哥,你就把錢收起來把,我這也是答應了白大人,要過去幫你們解決問題,自然不會食言的。”
老臉微紅,李丁全肅然起敬道:“跟小仙坦蕩胸襟相比,我的確行了小人之事,都說小仙行事很有俠義之風,果然如此。子豪,你日後可得多向你小仙學習啊……”
祁懷毅連連擺手:“李老伯你言重了,這子豪大哥一看就是成熟穩重,肯定早能獨擋一面,我只不過是個毛頭小子,多向他學習纔是真的。在這我還請李老伯見諒,只這眼下就是院府招生的時候了,你們看能否等待招生結束,我們二人再過去呢?”
白知秋在旁接口道:“懷毅小兄弟,這李家莊的問題確實很嚴重,要不然李老哥也不會跑這麼遠來請你。這個院府招生的事,你就交給我們吧,你和這菀兒姑娘肯定能進院府,而且肯定是進入最優秀的教團班學習,這個你放心。”
想到若干年前,這白知秋也說過類似的話,祁懷毅微微皺眉:“白大人,這能否進入院府學習要看文武考覈的,我們不能因爲有些特殊原因而破壞國家律規啊,這樣豈不是很不公平?”
“哪會不公平?”心下已經頗爲喜歡祁懷毅爲人的李子豪當下很率直地說道:“就以懷毅你和菀兒姑娘的素養還有能力,別說初級院府,就是中級院府,高級院府都進得。要不你可以問問在場的鄉親們,看看她們對你們特招進入初級院府有什麼意見不?”
“沒意見!”衆人頓時齊聲應道,先不論祁懷毅和木紫菀到底有多優秀,作爲祁家莊的一份子,誰會反對莊子裡的孩子特招進入初級院府的?
(本章完)